第21章 交換
- 穩(wěn)健的神豪贅婿
- 春江悅
- 2692字
- 2020-04-26 21:46:36
“姐姐誤會了,陳某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是為姐姐賠罪,請姐姐拿去買些糕點吃。”
說著,桓安又從懷里掏出了兩錠金子放在桌上,這一掏讓他十分肉疼,雖然心在滴血,但是臉還是要定的平平的。
老鴇見到金子一愣,兩錠金子,那就是四十兩銀子,其購買力自不必說,這是一筆不能忽視的錢。
當(dāng)財不能迷人心竅時,通常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財還不夠多,老鴇的心竅有多大?
四十兩銀子迷不迷的住?
“哎呦,陳公子您這就見外了,準(zhǔn)是這樓里火燒的太旺,奴家急火攻心了,還請公子不要見怪。”老鴇如同變臉一樣迅速喜笑顏開,手下動作極快,直接把兩錠金子摸入懷中。
“不知公子可是心有所屬?不如直接說出來,莫要戲弄奴家。”老鴇笑嘻嘻的問道。
有錢不光能使鬼推磨,只要錢夠多,想使磨推鬼都行!
到了這了,桓安也就不掖著藏著了,“不瞞姐姐說,小弟這回來,是為了尋那柳瑩兒姑娘。”
這個名字一出,老鴇明顯面露難色。
“小弟這還有些謝禮,若是能見到柳姑娘...”
桓安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他的心在抽搐,這已經(jīng)是他身上最后一錠金子了。
“嗨,這不是錢的問題。”嘴上這么說,老鴇還是十分干脆的把金子收了起來,“見柳姑娘除了錢,還得有身份。”
老鴇話語間十分客氣,但是拒絕之意也很明顯。
桓安眉頭緊蹙。
錢都花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行?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身上的另一個物件。
“我是謝氏的朋友,可算是有身份?”
桓安掏出了謝寧給他的一塊小牌子,上面寫著“謝”,代表了持有人是謝式的好朋友。
復(fù)雜的雕飾在這個時代如同防偽標(biāo)識一般。
“不知陳公子在謝式的朋友是哪位?”
“太子先馬謝宏。”
謝宏是謝寧堂哥,謝寧是桓安結(jié)拜兄弟,所以四舍五入桓安跟謝宏也是兄弟。
兄弟之間,借用一下對方的名號還需要客氣?
老鴇自然識得這木牌是何物,聽到謝宏的名字,她不敢怠慢。
“您等等,容奴家去稟報一下。”
急匆匆的趕出去,沒一會兒,又急匆匆的趕回來。
老鴇說道:“陳公子,柳姑娘有請。”
她為桓安揭開門簾,引著桓安到了另一處雅間。
“請。”
桓安一進門,老鴇便在外面把門關(guān)上了。
走進屋子里,果然是個更大、更豪華的雅間。
里面的那位姑娘身著綠色長裙,皮膚雪白瑩潤,身材纖細(xì)有型。
見桓安進來,她起身從面前的盤子里拿起一個茶杯,斟了滿滿一杯,說道:“桓公子,請坐。”
桓安心中咯噔一下。
暴露了?
怎么會暴露?
縱然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但他還是面色不變,開口道:“柳姑娘說笑了,在下徐州陳宣,桓公子是誰?姑娘莫不是把在下和其他人記差了吧。”
桓安強顏歡笑著。
反觀柳瑩兒態(tài)度就極為自然了,她掩嘴輕笑道:“桓公子莫要再裝了,京城誰人不知桓公子為父報仇,孝義無雙?”
被識破的桓安警惕上了心頭,聽過他的名字沒什么問題,但是知道他長什么樣可就問題大了。
看著面前的茶水,他不知道該不該喝。
“桓公子覺得奴家下毒了?”
“哪里,只是桓某在那邊喝的過多,有些肚脹了。”
柳瑩兒輕伏在桌案上,說道:“桓公子馬上就要迎娶公主,成為南梁駙馬了,這時候來見奴家,只怕不妥吧?”
一旦讓對方掌握了對話主動權(quán),就會被步步緊逼!
桓安聽了問題,不答反問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知曉我就是桓安?”
柳瑩兒嗤笑一聲,伸手來撫他的手,“自然是從趙公子那知道的,趙公子可有您的畫像。”
“哦?姑娘倒是坦誠,不知姑娘想要什么?”一邊說,桓安一邊把手抽了出來,讓柳瑩兒伸來的手直接摸了個空。
對于趙賓白持有他的畫像,他倒是不驚訝,但是卻很驚訝柳瑩兒此時會這么痛快就把趙賓白賣了。
見桓安沒這意思,柳瑩兒也不再糾纏,“桓公子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通,奴家如此坦誠,自然是有事想要麻煩公子。”
“姑娘請說。”桓安也不廢話,對方明顯是知道他想要什么,對于需要東西來交換,他一點都不意外。
“先說說報酬吧,只要辦好了這件事,奴家愿意為公子布局,誘殺趙公子,當(dāng)然,不能在迎春樓的范圍內(nèi)。”
柳瑩兒的態(tài)度十分淡然,仿佛不是要死個人,而是要丟個物件。
“姑娘愿意為我誘殺自己的老主顧?看來要我辦的事難度不小啊,誘殺主顧的事情,姑娘自己能做得了主?”桓安問到。
“桓公子果然不凡。”柳瑩兒又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動到桓安背后。
纖纖玉指輕盈地捏著桓安的肩膀。
她把頭湊近,嘴唇靠在桓安的耳邊說道:“要公子幫忙的是迎春樓老板。”
桓安哪受得了這個?
溫?zé)岬臍庀⒋颠M耳道,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
桓安打了個激靈,直接站了起來。
這一站可就了不得了,后腦勺竟是直接撞在了柳瑩兒的鼻梁上。
玲瓏高挺的鼻子當(dāng)場就開始飆血。
“公子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柳瑩兒一邊翻著白眼,一邊用手去接滴下的鼻血。
桓安見狀也慌了,急忙從懷里掏出醫(yī)用紗布為她擦拭鼻血。
柳瑩兒擦著鼻血繼續(xù)為他解釋道:“老板要公子勸陛下放棄削減藩王兵力。”
因為鼻子不能呼吸,這細(xì)膩的聲線帶著些鼻音,嫵媚中透著些可愛。
聽到這里,桓安有了些許眉目,南梁的藩王有些在京城任職,有些回封地就藩,但是在地方上,藩王與刺史并存,有些地方刺史掌兵,有些地方藩王受封將軍,都督當(dāng)?shù)剀娛拢梢哉f是極為復(fù)雜。
“桓某有這樣的能力?”桓安挑了挑眉,勸諫天子,可不是件小事,更何況還是在軍事這樣敏感的問題上。
“現(xiàn)如今,誰不知道公子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公子曾在御書房與陛下共商國事,若是有人能勸動陛下,也就是公子了。”柳瑩兒繼續(xù)用可愛的鼻音說道。
桓安啞然失笑:“我謝府的朋友知道的都沒姑娘多,看來柳姑娘和背后的那位老板門路極廣,真是失敬了。”
對方連御書房里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說明宮里有人,可見實力之恐怖。
桓安繼續(xù)說道:“姑娘的老板不指明是勸陛下放棄削減哪位藩王的兵力,可見是不想暴露身份,如此一來,桓某可就沒那么好辦了。”
他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藩王就那么屈指可數(shù)的幾位。
“這是自然,事成之后,無論公子有什么樣的事情需要幫忙,都可以來找奴家,這也是老板對您的承諾。”
桓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正事談完,柳瑩兒看著桌子上的茶杯說道:“桓公子可以相信我們的誠意。”
對方目光所指,桓安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他只是輕笑著說道:“這是自然。”
柳瑩兒見他不信,直接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后右向桓安展示了一下杯底。
她在用行動表示自己真的沒下毒。
桓安點了點頭,不可置否,接著就退出了房間。
桓安一走,又在原地等了幾個呼吸,直到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柳瑩兒才放下心來。
現(xiàn)在確認(rèn)了前者不會再回來,她急忙扭頭把含在口中的茶水吐到一旁的臉盆里。
接著用沒捂鼻子的那只手拉開衣柜的抽屜,從里面翻出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服下。
“沒想到這桓安頗為謹(jǐn)慎,可惜了這一月斷腸散了,要不然還不是得乖乖聽我的話。”她將捂鼻子的手放下,鼻血已經(jīng)止住,揉搓著手中的醫(yī)用紗布,心道這布料真是做工極好。
一月斷腸散,顧名思義,一個月內(nèi)若不服用解藥,必然肝腸寸斷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