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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五子連珠

  • 卻道良人心未變
  • 和鸞
  • 2433字
  • 2020-06-14 19:01:20

“是朕疏忽了,”祁瑄想起南嫘經歷了抄檢之禍,殿內珍品都被搜刮一空,自己前些日子雖說復了她的寵,又送了許多吃穿用度之物過來,但像棋具之類的賞玩之物,卻并未照顧周全。想也是尚功局不夠上心,未仔細補充常曦殿內缺失的一應物什,才會有今日的尷尬,他便斥責一句:“尚功局做事怎么這樣不經心?高黎,擔任尚功的是哪個?”

高黎剛想答話,南嫘卻已經開口:“圣上,非尚功局之過。”

南嫘看圣上要問罪尚功局,想著尚功局也并未刁難過她,經歷失寵之禍,會遭人怠慢乃是常情,若都要怪罪哪里怪罪得過來,只因這樣一件小事降罪她們,只會再樹新敵,便趕緊開口求情:“圣上曾明言,妾若是缺什么自可命人去取,但妾這些日子憊懶,沒想下棋,這才沒讓人去取棋具,與尚功局無干。”

祁瑄聽聞南嫘此言,知道她心性純善,不愿因自己緣故降罪別人,只嘆道:“委屈你了。”

南嫘觀祁瑄神色,知道他是認真想為自己出一出氣,心下便涌出一股溫柔意趣來,她盯著祁瑄認真的眸子,彎起唇角淺笑道:“圣上如此看重妾,妾哪里委屈?”

祁瑄看南嫘笑得柔和,似有真情在里面,并不像剛剛那樣假意繾綣,心下歡欣,便只點點南嫘鼻尖道:“她們有心怠慢也是罪責,也就是你濫好心,既然三娘求情,朕便不問罪了。不如,取了朕的棋具來用吧。”

“好。”南嫘見圣上熄了火氣,便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聽南嫘應了,祁瑄抬手吩咐高黎,道:“去,將朕的紫檀棋盤與那一套琉璃棋子拿了來,朕要與南淑儀對弈。”

眼見高公公去了,祁瑄拉著南嫘閑聊了幾句。

不一時,高黎回來,將棋具奉上后,卻并未退下,他下拜道:“秉圣上,前些日子三皇子來給圣上請安時,曾將這套琉璃棋子碰撒在地上,當時打掃內殿的小侍做事不仔細,拾起棋子后沒有仔細查看便收起來了,老奴剛剛才數過,竟缺了卅五顆。”

“缺了?”祁瑄聲音低了下來,似乎是有些掃興。

南嫘其實并不怎么想下棋,便道:“既然缺了這許多棋子,那不如下次等妾尋一副整棋來再下吧。”

祁瑄看了南嫘一眼,有些疑惑,往日南嫘雖說對他不夠親近,但非常癡迷于弈棋,只要說要與她弈棋,她無有不應的,從不見如今日這般意興闌珊過。

高黎此時還跪在堂下,怕惹圣上不快,連忙提出一個解決之法,他道:“圣上,雖說棋子不足,但若是做五子連珠之弈,倒是不受影響的。”

祁瑄聞言,眉梢微挑,看了身畔地南嫘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揚唇應道:“也不錯,權當個消遣吧。”

得了令,高黎便起了身,將棋盤與棋子在羅漢床上的方桌上擺好。

什么是五子連珠?南嫘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棋子,一頭霧水。盡管她精于博弈之術,卻從未聽說過什么五子連珠,想開口詢問,又覺得問出口會顯得自己所知匱乏,便偷偷抬眼看了圣上一眼,神色尷尬。

誰知,祁瑄也剛好抬眼,捕捉到了她那探看的眼神,朗聲一笑,道:“想來,以南老相公那樣古板的性子,并未教過你五子連珠之弈吧?”

南嫘聽圣上這話的意思,似乎不知道是正常的,便忙不迭點了點頭。

祁瑄見她如此,有些忍俊不禁,他笑吟吟道:“無妨,朕來教你。”

南嫘確實好奇,對這五子連珠之弈很有興趣,忙道:“請圣上賜教!”

祁瑄淺笑著,拿起棋子在棋盤上給南嫘演示,他道:“這‘五子連珠’是坊間流傳的玩法,規則極簡單,兩人對局,輪流下子,先將五個棋子連成一條直線者為勝,此為‘五子連珠’。”

“哎?”南嫘看著圣上手中的棋子五顆連成一條線,忽然一愣,對弈規則也可以如此簡單的么?這樣下棋,她豈不是要贏得毫不費力?

祁瑄見南嫘呆愣的神色,忍不住抬手彈她額角一下,笑道:“三娘可聽明白了?”

南嫘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明白了,妾明白了!如此簡單,怎能難倒妾?”

看南嫘面上一派輕松之色,祁瑄忍不住笑道:“既如此,便開局吧!”

南嫘點了點頭,她驕矜地抬著頭,信心滿滿,樣子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小公雞,惹得祁瑄差點笑出聲來,他強忍了笑意,落下第一子。

半盞茶功夫后,南嫘挺直的腰板已然塌了下來,她簡直輸到懷疑人生,從開局到現在,共下了五局,自己就連輸五局!南嫘心有不甘,往日里連真正的博弈,自己也與圣上平分秋色,怎么換了規則如此簡單的小把戲,自己反而輸得如此狼狽了呢!

祁瑄看著南嫘那一臉懷疑人生的震驚之色,忍不住地唇角上揚,南嫘真是,連輸個棋,神情都惹人發笑。其實,她下棋時習慣了大布局深思慮,哪里玩過這種幾子之間定輸贏的小把戲,一時不適應罷了,等她回過神來,恐怕自己也要輸的。

就此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二人對弈十幾局,南嫘竟然一局都沒贏到,輸到這個程度,若是一般人恐怕都要直接認輸不玩了,可南嫘偏偏是個倔強的性子,不贏一次,她誓不罷休。

又罷了一局,兩人再戰。

“三娘。”祁瑄此時卻忽然若有所思地開口喚南嫘。

“嗯?”南嫘正執子深思,被圣上連著番地贏,南嫘越下越認真。此時,她正聚精會神地觀察棋局,一門心思要下一局翻盤,于是,對圣上的喚聲應得有些心不在焉。

祁瑄也不在意南嫘的不經心,只接著道:“今日,南侍郎向朕遞了文書。”

“阿兄的文書?”南嫘聽到圣上提起兄長,執棋的手一頓,瞬間警醒起來,她縮回手,抬眼看了看面色沉靜的圣上,才試探著開口:“圣上為何要與妾談論阿兄的文書?即便是阿兄的文書,妾也不該妄聞,妾只是深宮愚婦,不敢妄議朝堂之事。”

“朕知你沒那干涉朝堂的心思,”祁瑄見自己只提了一句,南嫘便如驚弓之鳥一般有意回避,心下嘆息,想來若讓她對自己放下心防并不是件容易事,他抬手握住南嫘一雙柔荑,安撫地拍了拍,道:“這次你阿兄文書上的內容,關乎你整個南家的榮辱興衰,朕允許你聽一聽、議一議。”

聽圣上這么說,南嫘知道,兄長應該是按照計劃上書陳情了,那就意味著,她與阮問心抗衡的機會也要來了,怕圣上看出自己的情緒,南嫘垂下眸子,低聲開口:“既如此,那……阿兄他文書上寫些什么?”

祁瑄見南嫘不復方才神色明朗,一下變得謹小慎微起來,這樣一副想關心兄長、又不敢探聽的樣子,令他有絲憐惜,但今日之事還是要說的,他道:“南侍郎執意要丁憂,離開朝堂,為南老相公守孝三年。”

“什么!”南嫘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表現得太理所當然,于是便驚呼了一聲,神色驚訝道:“阿兄他……果真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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