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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報網(wǎng)

  • 驚霄宗
  • 渡世羽
  • 3059字
  • 2020-05-03 22:38:13

外頭刮了一宿的風(fēng),晨起停了。三兩只麻雀,站在光禿的樹枝上,縮成一團(tuán),曬著太陽。

穆子鳶換了冬衣,略顯臃腫,簡單把頭發(fā)挽起,插了一支檀木素簪,撲了些胭脂。她把引寐系了繩子,掛在腰上,準(zhǔn)備出門去。

推開門,是撲面而來的涼風(fēng),帶著初冬的清冷氣,雖不刺骨,也吹的人直發(fā)抖。

君緋早早就起來了,正瞄著樹上的麻雀。

“君緋,這么早啊。”穆子鳶朝他打了個招呼。

君緋手一抖,箭射偏了,驚飛了枝頭的麻雀。

“子鳶姑娘。”

君緋還是秋日那身,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們,去看看江大公子吧。”

穆子鳶想看看,他今日是何狀態(tài),不知昨夜引寐說了些什么,可有成效。

江含蘇已經(jīng)在書房,不知和下屬交代什么。

待說完了話,穆子鳶二人才敲門進(jìn)去。

江含蘇今日精神了不少,胡子刮了,頭發(fā)梳的光亮,挽頭發(fā)的銀冠上鑲著紫珍珠。一身銀絲提花黑綢,寬袍大袖,衣擺層疊有秩,儒雅沉穩(wěn)。

“鳶兒,你來啦。”

他的眼睛明亮深邃,帶著些看不透的感覺。

“是啊,來看看大公子的狀況,看起來好多了。”

與江含蘇的裝束相比,她這一身略顯粗糙,她拽了拽衣角,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是來道別的。”

江含蘇一愣,皺了皺眉。

“待的好好的,又要走?”

“是啊,下山時還是盛夏,轉(zhuǎn)眼入冬了,我好像也沒收獲什么。”她強扯出一個笑容,“我的本意,是歷練,是變強,不能總留在大公子這里,被保護(hù)。”

她有些舍不得江含蘇,可現(xiàn)在因為伽藍(lán)清川,她與他之間,總像有一層芥蒂。

她想,左右都要走的,不如趁早。

“那你想往哪去?”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江含蘇看著她的手,走時還是白皙細(xì)膩,走了一趟,就滿手猙獰通紅的疤痕。

“走一步,看一步?”他走過來,抓著她的手,“你就是這么保護(hù)自己的?出去和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君緋嘴唇動了下,剛要說什么,江含蘇便先開了口。

“君公子,還要回東陽城吧,我沒記錯的話,君家在東陽城,有官職。”他看了一眼君緋背著的熔絲弓,“既然君家法器,傳給了你,就代表你接任了官職,想必也沒時間,陪鳶兒去歷練。”

“那你說怎么辦。”穆子鳶甩開他的手,冷冷的問。

她不想過多的接觸江含蘇,她現(xiàn)在只是對他有好感,就此為止吧。

“九州大陸,四國,三千六百六十一城,村落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你才走了兩座城,幾次險些喪命,弄得遍體鱗傷。”他說著就怒了,“你讓我怎么放你出去,看著你送死嗎?”

穆子鳶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躲避著江含蘇滿是怒火的眼睛。

“撲通”

江素律在門口偷聽,不小心推開了門,摔進(jìn)屋里。

“額…哥,我是叫你們吃早飯的……”江素律嘿嘿的笑著。

“你還學(xué)會聽你哥的墻角了?”江含蘇正在氣頭上,就沖他吼了幾聲。“真是長了出息。”

“君緋,我們走吧。”穆子鳶喚上君緋,依舊要走。“九州四國,我自己闖。”

“子鳶姐,你就先聽哥的吧。”江素律攔住她倆,“聽哥的總沒錯的,當(dāng)時連夢澤死了,是哥把事情壓下來的,若不是哥,你現(xiàn)在就被全國通緝了。”

“什么……通緝。”穆子鳶還不熟悉人族律法。

“九州四國中,天寧國最強盛,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國家,漆圖國其次,古夜國墊底,這三國最看重?zé)捬龓煟瑲⒑捬龓煏惶幰灾匦獭!本p說,他對律法再熟悉不過了,“天寧國作為四國之首,若是貼出懸賞通緝,那其他兩國也會自發(fā)追捕,到時可是天涯海角都藏不住了。”

“這才三國,還有一國呢?”穆子鳶問,她其實也沒想到后果如此嚴(yán)重。

“最后一個,叫妖國,是唯一人妖毫無芥蒂,共存的國家,但旁人無法入妖國境內(nèi),往來都是妖國女皇特批,若是你殺了煉妖師,再躲進(jìn)妖國,不是擺明了挑起戰(zhàn)爭,她不會放你進(jìn)去的。”

君緋說完這些,穆子鳶有些懵,所有事,都無比復(fù)雜。而她覺得簡單,是因為江含蘇默默把事情扛下了。

“我很好奇,大公子,怎么把事情壓下來的。”君緋問。

“也沒什么,送了城主二百寒鴉衛(wèi)。”江含蘇無所謂的說。他送這二百寒鴉衛(wèi)即是禮物,也是威脅,若是城主有意走露風(fēng)聲,那恐怕全尸也留不住。

“什么!兩百寒鴉衛(wèi)!”君緋大驚失色。“那可是名貫四國的殺手組織,就是面對妖族也能抵擋個七八分,而且一次只能調(diào)動兩位,就算是天寧國皇帝也不例外,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哥,是寒鴉閣閣主,所有寒鴉衛(wèi)的主人。”江素律似乎不覺得,這是個秘密的身份。

君緋震驚了,江含蘇看起來,才二十五六歲,卻有如此建樹。四國都傳,寒鴉閣閣主,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子,誰能想到,竟是這么一個翩翩公子。

“待我安排好了,你們再出發(fā)吧。”江含蘇說。

“大公子,二公子,多謝款待多日,我也該走了,正如大公子說,我有官職在身。”君緋是必須要走的了,他耽誤了太多時間,趁著這個機會,就此辭別吧。

“我送你。”江素律去送君緋出門。

穆子鳶,和江含蘇,還站在那。

“鳶兒,我問你,你是因為伽藍(lán)清川躲著我嗎?”

穆子鳶沒回答,她該怎么說,她喜歡江含蘇,因為他救她于水火,對她呵護(hù)備至。因為他把她當(dāng)做替代品,她還享受其中。

若是不摻雜這段感情,那伽藍(lán)清川殺了便是殺了,妖族之中從不少生死。

可伽藍(lán)清川是江含蘇的未婚妻,她有何臉面,去接近江含蘇。那樣會讓她看起來,不是為了自保,而是殺妻奪夫。

“鳶兒,你我相識時,伽藍(lán)清川已經(jīng)被掠走了五年,我也以為她死了五年。”他的語氣中,有一些懇求,“五年,難道我不能喜歡上別人嗎?難道我不能,試著重新開始?”

雖然是這個道理,可這話聽起來總是奇怪的。

“鳶兒,我是看到了你們的相似之處,不代表你是她的替代品,那對你不公平,我不管別人怎么看我,我只是對她的死有愧疚,從沒想過和她重新開始。”

“好,我知道了。”

穆子鳶心中有一絲竊喜,江含蘇話里話外,都是喜歡她的意思。

君緋回了東陽城,繼續(xù)做他的君大師。

穆子鳶,則暫時留在了岫木城江家。

江含蘇總是忙的轉(zhuǎn)不開身,所以,他決定把一部分產(chǎn)業(yè)交給江素律,讓他學(xué)著接管。

這可讓江素律苦不堪言,他平時就只吃喝玩樂,坐在椅子上看賬本,都直晃悠。

江含蘇總是給穆子鳶送些東西,首飾,衣服,直到有一天,他送了一把刀來。

春節(jié)將近,江府中掛滿了大紅燈籠,院里的梅花也都開了,江含蘇給穆子鳶,辦了個煉妖師的身份。待開春,就讓穆子鳶出門去。

“鳶兒,看我今日給你帶的。”

江含蘇掀起門上的棉簾子進(jìn)了屋,抖了抖衣服上的細(xì)雪,從背后抽出一把刀來。

“昨日從一黑市淘的,據(jù)說是件法器。”他拿著刀仔細(xì)看了看,“法器我不了解,不過這確實是一把好刀。”

他將彎刀遞給穆子鳶,穆子鳶看著,這刀有些眼熟。

做工精致,發(fā)著寒光,一尺左右長……這是……香蘭的刀!

“你從誰那買的!帶我去見他!”穆子鳶握住刀,激動的說。

“怎么了?”江含蘇一愣。

“這是香蘭的刀!”穆子鳶憂心忡忡的,披上了衣服,出了門。

黑市中,那人早就跑了,硬是被派去的寒鴉衛(wèi)抓了回來。

“這刀哪來的?”穆子鳶問。

“我也不知道,這莫名其妙,就在我攤子上了。”那人哀求著說,“我是真不知道,我跑只是因為,這把刀賣了個好價錢,我怕有人找。”

穆子鳶也沒工夫陪他廢話,帶著兩個寒鴉衛(wèi)就往深山去。

冬天大雪封山,雪有一人多厚,進(jìn)山只能靠寒鴉衛(wèi),以輕功在樹冠躍行。

剛?cè)肭飼r,進(jìn)山也走了三天,如今大雪更難走。好在寒鴉衛(wèi)都不是吃素的,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只用了一天半,就進(jìn)了山里。

香蘭家的小院,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了,應(yīng)該是很久沒人掃雪了。

她艱難的用手刨著雪,雙手凍得通紅。香蘭奶奶慈祥的笑臉,和香蘭蹦蹦跳跳的模樣,都在她眼前閃過。

她完全可以交給寒鴉衛(wèi),去打探香蘭的情況,可她就是想親眼看看。

她想看到的是虛驚一場,是香蘭奶奶加了一床被子,燒熱的火炕,還有香蘭正沖她招手。這是她在人族感受到最寧靜,最溫暖的了。

江含蘇這邊,也發(fā)動情報網(wǎng),打探香蘭的下落,他掌握著天寧國最大的情報網(wǎng),他的所有商鋪,明面是經(jīng)商,暗地里全部倒賣情報。

穆子鳶吃力的扒著雪,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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