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行了數日,在渤泥島附近遇上大風浪,無法續航,眾人只得在渤泥棄舟登岸。
等天氣睛好,風平浪靜,再行登船。
好在董飛身上有官府腰牌,求見當地官長,那管長不敢怠慢,急差人飛騎報入都中。
不一日,都中早派一隊人馬,前來迎賓。
到得渤泥都城,其建制規模,人文風物,自是和天朝上國相去甚遠,卻也別有異國風情,到處沙洲片片,棷林陳陳。特別是那皇宮規制雖小,卻是金壁輝煌,一排排高大的金色尖頂,遠遠望去,十分威嚴氣派。
這里河道縱橫,便是皇宮也不例外,眾人過了幾座橋,穿過一片椰林,便進了皇宮,這里守衛不多,見了阿多尼,都是躬身行禮,顯是其地位甚是尊貴。
見過國王,以禮見過,早有宮中侍女奉上茶水,國王和本國人卻喝椰汁。
那國王提起萬圣島,臉上略有懼色。柔鐵甚是奇怪。
說過原委,眾人方始了然。
原來,那萬圣島本是一個城邦,地處海上要道,中西商隊必經之歇腳補給之地,其地之人自治,其習俗非中非西,亦中亦西,往來之商人也有留居者,并不禁止,悉聽自便。十分繁華富足,其民眾自發選公允正直之人為治島之官。數百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柔鐵道:“此地既然如此富足,難道就沒有鄰國覬覦。”
渤泥王笑道:“自然是有,不瞞尊客,小王當日便有此念。”
董飛道:“那為何沒有去做。”
渤泥王嘆道:“此島雖非國度,卻與東西方各國皆有交往,可謂列強環伺,反而平安。再說,此地就是取下,因海途遙遠,派員治理卻非易事。故此島雖說脆弱如虎口之肉,卻也平安。”
豐香笑道:“我明白了,這就好比一塊肥肉,如果是一只老虎看中,那自是它口中之餐,但如果是數十只老虎同時看中,誰也不敢先動手。”
渤泥王道:“正是此理。”
董飛道:“十五年前,貴邦太子率隊上朝我邦,后留在我國,大王可還記得。”
柔鐵道:“這么說來,脫力球早已死了?”
渤泥王道:“那是自然。”
董飛道:“這曹大人,正是當年的脫力球,還是皇上親自賜名。”
柔鐵道:“不好,得快速回去,只怕宮中有變。”
當下渤泥王派船將柔鐵董飛送回中原,趙長云則先去萬圣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