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句云淡風輕的“沒有”,仿佛有什么碎了的聲音。
蕭恒殤笑意更濃了,慢慢靠近安魅云錦,將其手中塞進了一把匕首,并握著它刺入心臟的位置。
隨著匕首刺入肉的聲音,才把出神的人兒喚了回來,語氣亦是十分緊張著說:“你瘋了,快放手啊,放手”
這時候安魅云錦想的不是讓他死,而是不想讓他死,但是她自己并沒有發現,反而是讓蕭恒殤看在眼里,但亦沒有提醒,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
但即使這樣說,蕭恒殤的手亦沒有半點松動,反而說:“我之前說過只要你要,我有我就給,哪怕是命”
“不,不,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快停下來啊”眼眸中仿佛只看著了那把匕首,一直注意著,怕在進一分,淚水模糊了視線,亦沒有離開半分。
蕭恒殤淺言:“是嗎?可是發生了的事,還有后悔藥可以吃嗎?,錦兒...咳咳..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愛你入骨了,哪怕之前猜到你不可能愛上自己,我依然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可以日久生情,是自己想多了.....咳咳....可當面具被撤了下來,心還是會疼,太疼了,我也累了,不想繼續自欺欺人了,以后,你要好好活著,我死了,他會活,你應該會很開心吧,只要你開心我便滿足了......咳咳”
握著匕首的手松了,但人兒依舊微笑著,但怕多是強撐吧
一地血跡,一人離開,一人傷心。
門外的春月看著這一幕,頓時心中愧疚萬分,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想讓小姐走出來,便不會提這個中主意,那么小姐不會再一次傷心,而王爺也不會死,剎時淚流滿目。
而暗處的暗衛看到這一幕,紛紛覺得為王爺感覺不值,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竟然甘心去死,王爺愛的太卑微了,但不自覺的也為王爺深情所感,亦是滿目盈眶。
幾個月后,凌霄山上
只見男子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淡淡的開口:“小姐,怎么了,最近可按時吃飯了”
一淺綠裙的女子恭敬的回答:“回公子,小姐雖然按時吃飯,但是精神依舊不好,有時候甚至去冰室呆上一整天”
“春月,你覺得是不是我錯了,應該讓她們在一起”略帶悲傷的說著。
“奴婢不敢亂說”
沒錯這個女子就是春月,而男子是葉熙寒,當初在蕭恒殤死后,便帶其回了凌霄閣,救活了他,但卻終日里只與冰室為伍,準確來說是與里面的人一起。
也再沒有笑過,除了師傅,葉熙寒外,再沒主動開口與任何人說話。
而一切的原因就是在蕭恒殤死后,永辰與封寧單獨跟安魅云錦說了什么,但是除了他們外,其他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