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肖走進房中央,淡淡笑道:“好了!讓我們來看一下你的真面目。”說完,便動手揭開犯人臉上的面具。摘下面具后,犯人的臉令天肖震驚,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武霞。
武霞跪在地上,先是無奈地搖搖頭,隨后問天肖,“你怎么知道的呢?”天肖淡淡一笑,道:“其實我也不確定這整起案子是你做的,就在剛剛揭開你的面具時我也在祈禱這名兇手不是你。可事實并非如此。不過我也要佩服你一下,你曾一度讓我真的以為此案就是理鈴雪所做的。”武霞笑笑,搖頭問道:“那你能讓我聽聽你的推理嗎?”天肖點點頭,開始訴說起整件案子的始末原委。
“你的計劃從半年前便開始了。半年前,你綁走鈴雪,并與她成功替換身份。期間,你將鈴雪演繹的淋漓盡致,甚至讓我也看不出這是你扮演的。可盡管如此,你還是犯了錯誤。那就是。。。”武霞一聽,當即打斷天肖,“不會啊!我應該把鈴雪的性格摸得很清楚,就連說話方式也是按她風格來的,怎么會還有錯呢?”天肖搖搖頭,微笑道:“你的確做得很完美,但你也露出了馬腳。那就是你在家里所說的那句:‘天肖的十大狀態才暴露了三態。’正是因為這句話我才起疑。按鈴雪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使用暴露這樣的字眼,她反而會說,我的十大狀態才展示了三態。因為我的這幾個狀況,正是她給我起名運用的。她甚至認為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當然,這一切并沒有讓我懷疑你。真正讓我想起你的是我母親提的醒。”
昨天,天肖從警局出來,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那個人向天肖招了招手。天肖一見,笑著迎上去,道:“是你啊!媽!”云淡走上前,笑著對天肖說,“怎么從警局出來啊!又是因為什么案子吧!”天肖點頭道:“是啊!倒是媽,你怎么回來了?”云淡笑道:“是因為你爸叫我來給你提個醒的。”天肖一聽,十分茫然,問道:“啊!提什么醒?”云淡一笑,道:“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現象所迷惑,有時候正確的往往錯誤的。按照你的推理把真兇抓住吧!”天肖聽了,連連點頭,道:“媽!我知道了!對了,我現在正要回家,你跟我一起回嗎?”云淡搖搖頭,道;“不了!媽還有事。下次吧!”天肖點頭告別云淡。
“這之后回想起母親說的話后,我開始真正懷疑。于是我便問紫惠。結果她跟我說你有兩處可疑處。”武霞點點頭,淡淡笑道:“哦?那兩處?”天肖點頭笑道:“第一,你在我們前往體育中心時候中無意透露了組織的名字,只是那時我沒注意聽而已。而第二,在神曲山的旅館內你沒有水靈的問題。”武霞沉思一下,想起了這件事,于是問道:“哦?這個問題有答案嗎?”天肖笑笑,沒有回答。而在一旁的加奈卻說出了答案,“因為我從小到大經常調侃天肖,鈴雪也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你那個時候卻說你也不知道。這正能說明你不是真鈴雪。當然,這件事是我事后告訴紫惠的。”
天肖點頭繼續道:“知道這些后,我并沒有懷疑你。因為你做的太完美了,幾乎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但是你錯就錯在不應該在廁所替換鈴雪,使其受傷住院。因為你這么做只會給你帶來麻煩。但當時,我并不知道兇手是誰?于是在我去警局前,我將一張紙條塞給了紫惠。那張紙條上說將鈴雪藏匿在一個廢棄工廠里,使其讓大家相信鈴雪畏罪失蹤。等你殺完人后,我特意來到那個工廠,給她驗身。驗身后,我才確定在我眼前的是真的。”武霞笑笑,詢問道:“你是怎么驗的?”天肖點頭道:“鈴雪在小時候因為我的關系而不小心受傷,那傷使鈴雪的后背留下了一條較長的傷疤。我進工廠后,輕輕地脫去鈴雪的上衣后才得知。事后,我回想了一下。記得我曾經問過紫惠,那個時候她跟我說她對鈴雪身上的傷疤沒有印象,或者說從沒有見過。當時我就懷疑了,一個人就算長大了,但身上的傷卻會不斷淡化,但無論怎么淡化,總能看到一些輪廓。所以你還是。。。”武霞笑笑,搖頭道:“原來如此!但你似乎還沒有證據能說明我跟鈴雪互換過吧?”天肖笑笑,搖搖頭,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一名刑偵員跑過來對眾人說,“據這位年輕人提供的物品(鈴雪使用的)檢驗后并沒用發現任何指紋。”天肖聽后,露出一絲微笑。而武霞卻笑道:“哈哈——你看,這能說明什么呢?”天肖搖頭笑道:“不,你錯了。這正能夠說明你與鈴雪互換了。因為一般洗杯子是只洗內側,不會洗外側的。但是你別忘了,等杯子烘干后,還會沾上指紋。而現在卻一枚指紋也驗不到,這能說明什么?說明沒有便是最好的證據。你應該心知肚明吧!另外順帶一提,你在點火時,應該還留下了指紋。我想你自然明白。”
武霞聽后,低下頭再也沒有反駁。于是武霞便雙膝跪地,遲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