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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恨之入骨

  • 我可能活在夢里
  • 琳乃同學
  • 4066字
  • 2022-10-30 19:00:00

花石酒吧。

紙醉金迷,霓虹閃爍,迷離震耳的動感音樂穿梭于舞動的人群中。

人們皆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著腰肢,空氣中充斥著奔走的荷爾蒙。

嘈雜不堪的環境,被一位嫵媚少女的到來悄然打破。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光潔健美的雙腿,瑩白勻稱,抬腿間線條勒緊分明,明顯是常年健身后的產物。

女孩邁著優雅步伐款款走來,亞麻色長發披在肩頭,妝容嫵媚又張揚。

火紅雪紡衫搭配高腰傘裙,腳上一雙白色船襪搭配黑色瑪麗珍,構成呼之欲出的別樣美感。

媚意橫生,天生尤物。

這是在場大多人的內心想法,不論男女。

趙清河屁股還沒坐熱,上前搭訕的人絡繹不絕,就跟公交排隊一樣。

但那些男人在她眼中都一個樣,最后選了個油膩的中年大叔。

從對方穿著神態不難看出,顯然很少來此,在這種年輕人的聲色場所顯得格格不入。

整體身材臃腫,襯衫塞進褲腰,手上捧著個保溫杯,腰上系著鑰匙串,盡顯中年大叔的標準穿搭。

外加相貌平平,屬于大街上不會多看一眼的類型。

很意外被大美女主動搭訕,油膩大叔顯得格外緊張,目光更是無處安放。

“大叔,第一次出來玩?”

湊近了些,趙清河幾杯酒下肚,嗓音增添一份媚態。

即便缺乏經驗,油膩大叔多少意識到了飛來艷遇。

卯足了勁思考,最后吐出一句年輕人愛聽的說辭。

“美女,你的眼睛會說話。”

趙清河聽后一陣鵝笑,“啊哈,我老公一般都夸我下面會說話。”

只覺一開口就是夜場老手,油膩大叔也不再遮遮掩掩,直奔主題。

“等會去玩玩?我只有15,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

趙清河翻翻白眼,像是沒聽懂,“那等你長大讀完書,運氣好應該能趕上我二婚。”

明顯裝傻,油膩大叔也自知操之過急,決定將節奏慢下來。

“美女你多大了?”

“哈,真煩你們這些狗男人總是問我多大,沒長眼睛還是怎么?”

伴隨時間流逝,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美女,今天能跟你聊天真開心,本來我心情很差的......”

原來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夫妻倆鬧了矛盾,男人一氣之下就跑到酒吧釋放心情。

故事平淡無奇,但趙清河來了點興致,跟這種人談及婚姻觀再合適不過。

“完美的越界可以拯救平淡的愛情,給生活帶來刺激和新鮮感。”

“哈大叔,你說對嗎?”

“等以后我結婚了呢,肯定得給心愛的老公某些小驚喜。”

把出軌說得這么大義凜然,但油膩大叔對此深以為然,那畫面光是用想的,也足以令人血脈僨張。

自以為時機到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更進一步。

“唉,說起來還真是諷刺,相愛多年的老婆還不如剛認識的人,需要陪伴的時候總是沒影。”

本就逢場作戲,認真就輸了。

趙清河聞言卻一反常態,拿出罕見的認真。

“你說的沒錯,確實夠諷刺呢。”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起身離去,只留下一道嫵媚背影。

“我只是今天陪了你,而她只有今天沒陪你。”

油膩大叔愣住,好半響沒緩過神來。

往昔與妻子同甘共苦的記憶從腦海胡亂竄出,內心莫名難受起來。

......

一杯接一杯酒下肚,趙清河雙眼迷離,腦子卻清醒的很。

即便過了凌晨,酒吧里人不減反增,始終保持熱鬧氛圍。

起身去廁所,一路昏暗環境籠罩,敏銳察覺到身后跟著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她看到了,心里也不以為意。

作為這里的常客,以前就算喝的爛醉如麻,也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經常混跡于此的人,大多來自開川富二代圈子,哪能不清楚女孩背景強大,只能依靠個人魅力而非用強。

只為了短暫的歡愉,沒必要為此承擔事后的雷霆代價,那些人不學無術,但并不代表蠢。

可凡事有例外。

趙清河才剛邁進女廁,空蕩無人,那兩個男人突然就闖了進來。

再怎么猝不及防,也意識到了來者不善。

面對突發情況,尚能保持冷靜。

像趙清河這種聰慧又自傲的女人,遭遇麻煩事往往會迫使冷靜。

分析、權衡,最后得出有效的解決方法,但這樣反而容易吃虧,遠不如潑婦來的難纏。

而她一剎那的猶豫,也給了兩個男人可趁之機。

“美女別怕,哥倆送你回家。”

兩人剛把趙清河拖進隔間,一人先把門鎖上,另一個則掐著趙清河脖子抵在墻上,捂住嘴巴不讓出聲。

“唔......唔......”

強烈的窒息感快要淹沒身心,然而手腳皆被鉗制,根本使不上勁。

下意識的反抗,卻是徒勞。

“呵,這女人還挺烈。”

一有松懈,那人手掌就被咬出血,頓時無名火起。

狠狠的一耳光扇出,女人嫵媚的臉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掌印。

“嘿,馬上有的玩了。”

按陸遲電話里的再三懇求,陸冬楠出現的恰到好處。

好歹作為酒吧常客,他對趙清河有點印象,牽連的人際關系也較為復雜。

偶爾也有客人醉酒,作出一些超出常理的行為,但是環境限制下導致很少。

直到被幾個黑衣男人壓倒在地,那兩人年輕氣盛不識時務,借著酒勁仰著頭不停叫囂。

“你們誰啊?保安快來啊......”

陸冬楠壓根沒理會,連目光也懶得給予。

他走上前言簡意賅,隨即轉身離去。

“陸遲很快就到。”

至于事件如何定性,還是要交給陸遲決斷。

當陸冬楠走到拐角,不知出于什么念頭,駐足回頭望去。

視野中,劫后余生的趙清河很安靜。

找不出慌亂,她正很老實的站原地等,卻藏不住翹首以盼。

不論斗轉星移,春去秋來,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這一幕讓陸冬楠靈魂為之顫抖,世上本已經沒有任何事,能讓自身情緒外露。

但那道飽含期待的眼神......期待某人能從天而降的殷切奢望。

只能是錯覺,即便與母親何其相似。

......

陸遲姍姍來遲。

了解事情原委后,先確定趙清河狀況無大礙,隨后向酒吧經理詢問那兩人身份背景。

本來趙清河很乖巧的等解決方案,聽后立馬不樂意起來。

她還以為陸遲會沖冠一怒,再不濟也該把那一巴掌還回去,胸口說不出的憋屈。

“操,陸遲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慫包!”

“慫?我的字典里從沒有慫字。”

“那你現在有了。”

顯然喝多了,壞女人鼻音重,渾身酒氣惹人嫌,平添一份慵懶媚態。

陸遲懶得搭理醉鬼,很有耐心聽經理講述那兩人的身份背景,這是基本。

那兩人背后關系并不復雜,家里有點小錢,經濟來源主要來自父親,皆為某中小型公司高管,難怪能玩到一塊去。

當走出酒吧,大街華燈初上,車輛川流不息。

兩人沒有任何交流,在路邊攔了倆出租車。

等趙清河坐上后座,陸遲沒急著上車,不經意回頭望去,李安安已經到了。

他讓出租車司機先等下,走上前隨口交代,并拿出手機展示目標照片。

“那兩個還沒走遠,去幫忙提高下認知。”

聽上去令人云里霧里,李安安卻霎時眼前一亮,再熟悉不過的流程。

他曾跟隨年姚多年,只學會了如何折磨人,卻又不會致人于死地。

“小哥哥的意思是......給他們一點教訓?”

“嗯,一點點。”

冷風拂過臉頰,就見陸遲笑得老實,眼神卻很淡。

“李安安,也許你還不夠認識我,那就做個正式的自我介紹。”

“我是個斯文人,同樣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從不碰違法勾當。”

李安安總算聽明白了,驀地咧嘴一笑,眨眼消失眼前,朝夜色中尋覓獵物。

畢竟是首次出任務,怎么也得上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

回去的路上,酒勁上涌,趙清河表現的很安靜,像是睡著了。

陸遲也沒準備開口安慰,沒有必要。

“老公我錯了......”

一口甜膩嗓音差點讓司機沒踩穩油門,隨即朝內后視鏡看了眼。

陸遲只覺驚嚇十足,目光問詢看向趙清河。

卻見她翻翻嫵媚的白眼,吐字不清,“被侵犯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老公你一定要信我!”

具體情況已經有所了解,陸遲隨口回,“這么說,你還是失身了?”

趙清河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對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能怎么辦,最后只好委曲求全,就當作是你給干了。”

聽著聽著,出租車司機神色精彩紛呈,不忘做好本職工作安穩開車。

短短幾句話,足以腦補出一場大戲。

“哈,正經的,我知道你會來接我回家。”

“如果我沒來?”

“無所謂,大不了就當被豬拱了。”

陸遲聽后冷笑,不再言語,最厭惡的就是這副放蕩模樣。

世上有很多剛烈女子,視貞節如生命的并不多見,但確實存在。

然而趙清河一定不是。

她只將其視作糞土,無關緊要,只懂虛以委蛇,曲意逢迎,事后也不會尋死覓活,這道理再淺顯不過。

......

下車付錢后,陸遲揚長而去。

走了幾步,沒感覺人跟著,他才轉身回頭望去。

原來是趙清河鞋子不見了,大概是方才在酒吧廁所不慎遺落。

就見壞女人微微抬腿,昏暗環境中,如白脂玉光潔的腳丫惹人注目。

“我決定以波多黎西最高的榮譽賞賜你,親吻我的右腳,不用客氣!”

陸遲看的電影不多,自然聽不懂這句臺詞。

他嘆口氣,上前朝趙清河轉過身,“上來。”

一路走去,背上人顯得異常安靜。

哪怕內心再強大,行事作風再孟浪,經歷那種不情愿多少也會后怕。

思及此,陸遲隨口安慰了句,“那兩人,是我派去的。”

不出所料的嬌軀微顫。

當冷靜下來不難想通,今晚的意外遭遇是小,更大的恐慌隨之而來,那就是熟悉的娛樂場所并非安全。

既定認知能得到維持,才是背上女孩此時最需要的安全感,并非蒼白的口頭保證可比。

趙清河只怔了瞬,很快明白過來用意,更何況兩人的約定限制下,不能有超出常識的行為。

既然對方睜眼說瞎話,她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張度瑋大概是明年年末出獄,不排除提前。”

氣氛有微妙的變化。

話題跳躍性之大,且莫名其妙。

得到的反饋卻是步伐平穩,并未顯露半分破綻。

于是趙清河低下頭,貼近陸遲耳旁呼出一口熱氣。

“告訴我好不好,你跟張臺南有什么深仇大恨?”

世人常言禍不及家人,不過只是恨意不夠,還得看復仇者能否保持理智。

更讓趙清河產生探知欲的是,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或事,能讓這類冷靜自持的男人失去了理智。

誤打誤撞敏感點,陸遲這才冷不丁停下腳步,渾身不自在。

“只要你告訴我......今晚想怎么對我都可以。”

陸遲不為所動,眸中如大海回潮,磅礴而絢麗。

很多時候,一無所知的人才最幸福。

理智且鎮定,向來是他的代名詞,卻褪不去普通人的思想,會被仇恨蒙蔽雙眼,會被怒火沖昏頭腦。

入眼茫茫夜色,聲音漸歸平靜,卻藏不住滔天怒氣。

“他曾踐踏我一位老友的人格。”

“我只想,食其肉,寢其皮,掘其墳。”

“有人無辜,我很清楚,但不重要,也不在乎。”

高中時期的友誼不假,卻是一碼歸一碼。

早在高考后的暑假,陸遲就去監獄向張度瑋坦白了一切。

可下次相見,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當年最后一次見面,老趙借著酒意抒發憤懣,三十歲大男人委屈的不能自已,像極了回家訴苦的孩子。

當時的陸遲只默默聽著,自知精神狀況已達冰點,無力表態,只能在心底做下承諾。

倘若重活一世,定要讓張臺南家破人亡,領悟痛苦的真諦。

唯一算漏的,竟絲毫不在意親生兒子的死活。

趙家兄妹到底經歷過什么,他不想知道詳情,更不敢知道詳情。

他只明確一點,出獄之日,便是決戰之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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