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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我不得不幫她

  • 我可能活在夢里
  • 琳乃同學
  • 2900字
  • 2021-05-14 19:00:00

凜冬消散,萬物復蘇,開川恢復了往日的喧囂。

寒意還未徹底消散,晨光如瀑,灑下多少斑駁陸離。

陸遲依舊起的很早,簡單洗漱后,待廚房里給兩個懶蟲煮面。

正當燒水之際,電話鈴聲就這樣突兀響起。

隨手接通后,便聽一道溫柔入耳,嗓音空靈好似天籟。

“我想你了。”

這道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很年輕,只有不到二十歲。

不過短短四字,從這明媚春日里傾訴出的濃濃思念,卻又顯得那么淡定且從容。

可惜的是,那人叫趙今辭。

......

“恕我直言老陸,一周不見甚是想念。”

自陸遲搬出寢室后,即便已開學一周,很多課卻壓根不見蹤影,基本能逃的課全逃了,見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陸遲沒搭理趙今辭的怨言,抬頭望向前方的世紀大樓,高聳又壯闊。

“所以,我還以為你是來請我吃飯的。”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跑來參觀畫展。

見他眉頭皺起,趙今辭適時開口解釋。

“媽叫我來選幅畫,這不,喊你一起來接受下文化熏陶。”

也不知陸遲聽進去沒有,自顧自往里走去。

世紀大樓這幾天在辦畫展,進了大樓直奔展廳頂層,出示邀請函后便開始走馬觀花地看了起來。

展廳所涵蓋的作品很多,兩人只覺看得眼花繚亂,最后拐進一個較偏僻的角落。

角落處無人問津,墻面上也只掛有孤零零的一幅畫,仿佛遺世獨立。

當湊近看,是一位年輕男子的背影,兩肩寬闊,一身簡單至極的白衣。

除此之外畫上就沒有多余修飾,顏色單調內容貧乏,很難令人分得清立意,卻又不屬于抽象派。

盡管如此,陸遲卻莫名感覺到一股英姿颯爽之氣撲面而來,氣勢之盛差點沒將他吹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地笑了下,“如果我穿白衣,也是如此英姿颯爽。”

以往話多的趙今辭卻沒回應,正抬起頭呆呆望向那幅畫,似在努力辨認著什么。

呆這個字,放在趙今辭身上就很尷尬了。

陸遲看他幾眼,對畫實在沒什么興趣,轉頭就走了。

“一幅畫而已。”

又不是真人。

......

一路走去,趙今辭貌似有些心不在焉,嘴邊卻沒停下解釋這場畫展的由來。

表面上是開辦畫展,內里卻是討女孩歡心的手段。

事實上,每隔一段時間,開川許多富家子弟便會大張旗鼓的開辦一場畫展。

至于主角,則是開川美術學院里年輕漂亮的女學生。

對癥下藥,對于學美術的大多人來講,夢寐以求的便是開辦一場只屬于自己的個人畫展。

“恕我直言,都這么久了,老陸你怕是還不知道開美就在我們開大旁邊?”

陸遲想了下,很老實搖搖頭。

“那里面的妹子長得都很精彩,學畫畫的氣質也好,個個香餑餑。”

陸遲對那些虛的沒興趣,忍不住打斷,“趙阿姨不是叫你選幅畫?我看剛才那幅就很不錯。”

趙今辭心知肚明笑笑,四處張望了下,才滿臉神秘說起。

“那幅畫啊,據說誕生于六年前,也就是在我們十二歲那年發生的事。”

“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僻靜小巷,單槍匹馬,那個男人宛如天神下凡,硬生生踏出一條血路!”

“就是可惜我沒能親眼見證,但時至今日,那副場景仍歷歷在目!”

當發現陸遲一臉興致缺缺,趙今辭也就及時打住臆想。

“傳說嘛,自然就不能與金錢掛鉤了。”

所以只是展覽品而已,并不參與售賣。

思及此,陸遲隨口問,“是年姚畫的父親?”

趙今辭直接被噎死,只能乖乖閉麥。

這問題太重,接不住。

......

畫展照常進行。

展廳中央位置,那群開川富二代圈子里的人圍成一團,皆簇擁著中間的嬌小少女。

驚嘆聲,贊美聲以及吹捧聲始終不曾間斷,環繞于整個展廳直至角落。

不過,作為這場畫展的主人公年姚顯得緊張又靦腆,自始至終埋著半個腦袋,兩只小手無處安放。

中途倒沒出什么岔子,還出場了幾位美術界里的著名畫家與評論家,檔次逼格方面算是拉滿了。

饒是陸遲不懂畫,卻也能看出年姚在美術上的才華之高,因有幾位尖刻并不好相處的評論家,于畫的評價仍然不低。

伴隨幾個小時過去,展廳里的藝術氛圍始終不曾消退。

最后,陸遲建議趙今辭隨便選了幅畫給趙欣然交差,反正這也不是主要目的。

正當抬腳離去之時,預料中的插曲才終于姍姍來遲。

“哥哥!”

一聲突兀,瞬間吸引了展廳內近乎所有人的關注。

雖沒有喊出具體名字,可陸遲莫名覺得就是在喊自己。

此時的他正站在展廳門口,將邁出去的腳收回后,轉身望去。

中央位置處,年姚正怯生生望向他所在位置,一雙杏眼里卻難掩驚喜。

即便早已預料之中,陸遲仍愣了好半響。

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多了個親妹妹。

喊的實在是太自然了,全是感情。

就像是真......不,應該本就是真的打心底喊出這聲哥哥,比戲精姜夢清還要厲害百倍。

面對陸遲的打量視線,年姚只躊躇了瞬,還是鼓起勇氣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一時間,展廳靜得異常。

許是時間暫停,也許只是單純的錯覺,四周人們皆沒有出聲打破這份謐靜。

不知對視了多久,陸遲才從年姚眼里堪堪走出。

半年未見,紅衣少女的一雙杏眸依舊干凈得不染塵埃。

只不過這一次,陸遲仍沒有讀懂她的眼神。

唯一的收獲就是一些小細節,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細節。

印象里的幾次碰面下來,小女孩皆留著一頭黑發。

此時仔細看卻能找出不少白發痕跡,如雨后春筍冒出,分布在發梢、發尾等處,那幾撮白發太惹人注目,看上去黑白分明。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雙眼里竟還隱隱閃著淡粉色光亮,與常人的棕眸黑瞳完全不一樣。

但這可以歸結為兩者距離遠,受到了大廳燈光的渲染。

陸遲及時撇去腦中雜念,轉念間,逐漸回想起在三中跟余甘斗琴時的畫面。

當時,那位紅衣少女攥緊小拳頭給他加油鼓氣,那雙如小鹿般羞怯的杏眼,的確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等下姚姚有個慶祝會......”

短暫回憶就這樣被打斷,陸遲應聲望去。

年姚仍站在原地一步未邁出,神色卻彌漫著無法言說的期待,眼睛像是能滴出水來。

這一刻,陸遲腦子里很自然浮現出一句話。

眼里全是戲。

不受控制地,他莫名打了個寒顫。

然后轉身就跑。

......

一路走去,趙今辭好幾次欲言又止,一副便秘表情。

陸遲樂得他憋壞,老神在在的沒打算吭聲。

當拐過下個路口時,趙今辭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接下來的流程是慶祝酒會,只要把人一灌醉......”

“那幾個二世祖我認識,敗類里的佼佼者,玩的花樣只有你不敢想,那不諳世事的天真小女孩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不諳世事的天真。

陸遲心里反復咀嚼著這幾個字,嘴邊卻沒停下解釋。

“樹大招風,她應該并不是第一次遭遇那種事,以前又是怎么解決的?”

“恕我直言,你又如何確定她不是第一次被哄騙?”

面對趙今辭的見招拆招,陸遲只莫名其妙瞥他一眼。

“半年前,我曾無意聽見年姚母女倆有關舉辦畫展的談話,她養母當時說的是‘又’。”

又要舉辦畫展了。

而從家庭條件上看,不難猜到以前也是那些富二代一手包辦的。

“所以,那并不是年姚第一次舉辦畫展。”

當好半響過去,趙今辭只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半年前!”

半年前無意聽見的一句話,不僅記得清清楚楚,更何況那么一丁點微末細節。

令他心服口服后,陸遲反倒慢悠悠的搖起頭來。

“話雖如此,我還是會出手幫她。”

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

趙今辭只覺被噎了下,耐著性子問,“為什么?”

陸遲沒半點停頓,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我始終相信,一個人的眼睛很難騙到人。”

“就很怪,我在她那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杏眼里,竟找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自己。”

話都聽到這,趙今辭還有什么不明白,“那在她眼里,你又是怎樣的與眾不同?”

陸遲似乎有短暫的醞釀,隨即很老實笑了笑。

“她眼里的我......高大偉岸,英姿颯爽,自上而下俯視,像極了救世主的模樣。”

說到最后,還不禁嘆了口氣。

“所以啊,我真的很難有理由不幫她。”

趙今辭:“......”

臭不要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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