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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再進一步

  • 我可能活在夢里
  • 琳乃同學
  • 3381字
  • 2021-02-21 19:00:00

昨天聊到凌晨四五點才睡,陸遲依舊七點就醒了。

按照往常習慣,在鬧鐘響起的前一分鐘,他準時睜眼起床。

至于今日的行程,如昨晚所說去趙家赴約,見一見那位被趙今辭吹噓成神的算命大師趙欣然。

簡單洗漱后,兩人一同坐上那輛老式桑塔納。

大清早的開川很安靜,冷清街道上只能看見幾位勤勞的環衛工。

“很喜歡這車?”

開著車的趙今辭隨口回,“喜不喜歡不重要,便宜好用就行。”

陸遲還記得他尤為鐘愛這輛老式桑塔納,一連開了許多年沒換。

兩世的印象里,他談不上拮據,卻也不像大多富家子弟那般活得恣意,也許該用會過日子來形容。

似猜到陸遲在想些什么,趙今辭一開口還是那么的令人不適。

“恕我直言,從我三歲那年起,存到現在的壓歲錢已經快五十萬了。”

陸遲被噎了下,盡量不暴露語氣里的羨慕。

“羨慕......是存著買婚房追你那學姐?”

之前在喵了嗎上創業也沒見他動用這筆錢,理由也只有這個了。

趙今辭搖頭笑,“給趙清河留的遺產,算是當哥哥的一份心意,雖然她并不缺這點小錢。”

陸遲:“......”

那還真是盛情難卻。

“就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跟媽見面的時候,她斷言我二十歲會掛。”

即便說到生死,趙今辭仍以往日開玩笑的口吻,眼里坦然一片。

陸遲眉頭皺起,還是第一次聽這回事,前世這家伙二十多歲可還活蹦亂跳的,后來也比他長命。

要么趙欣然名不副實,要么多出了他這個變數?

可六年前的他,分明還不曾蘇醒,命運軌跡沒道理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你信?”

“信不信不重要,我理解的是一種鞭策,至少督促我要把未竟之事做完,兩年時間也足夠做很多事了。”

是這個理。

見趙今辭一副生死看淡模樣,陸遲也就沒有過多勸慰。

伴隨車內陷入沉默,逐漸駛過城市主干道。

不知過去多久,這份寂靜才被手機鈴聲打破。

待看清電話號碼,陸遲難免愣了瞬。

破天荒,這還是小姑娘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接通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小,稚嫩又輕巧,莫名還有種鬼鬼祟祟的意味。

“嗯......好......”

很快,陸遲掛掉電話。

他想了下,望向趙今辭,“老趙你困了吧,要不先回寢室睡覺?”

趙今辭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我們才剛出寢室啊。”

陸遲尷尬笑了笑,只好拿出正確的說辭。

“那你肯定有事吧,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忙,非現在不可的那種。”

話都說到這份上,趙今辭還有什么不明白,“有急事?”

陸遲嗯了聲,報了個地址,免費司機不用白不用。

趙今辭沒多言,很配合的調轉車頭。

“世人皆知龍生九子,實則不然,還有此時誕生的第十子,那就是寶批龍陸遲。”

陸遲黑了臉,但被罵也是應該的,誰叫他突然把趙今辭水了。

他略一思索,笑得老實,“既然你說趙阿姨算命厲害,想必她也算到了此時的突發情況。”

“只能說命運的安排,你我皆抗拒不了。”

分明是戲言,趙今辭卻微不可見嘆口氣。

“恕我直言,她還真說過你今天不會去。”

“所以,如果我去了就能代表她不夠權威,包括......對你二十歲的斷言。”

莫名胸口一暖,趙今辭反問道,“但是,會有如果?”

陸遲沉默了。

先前在電話里,筱筱只說了一句話,“姐姐好像有心事,昨天晚上喝了好多好多酒......”

沒得到回答,趙今辭大概能猜到一些。

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有種說不出的胸悶。

在陸遲眼里好像就沒有比何晚更重要的事,這樣子的人不應被兒女情長所束縛,至少得時刻分清什么是正事。

“媽找你是有一件大事要談,對于你而言的大事。”

陸遲沒被激出好奇心,僅笑了下,“事情只分輕重緩急,沒什么大事小事一說。”

說到底,人類的本質就是以己度人,太難做到換位思考。

“老趙,如果是你那學姐有事。”

“就算是喬學姐有事,我也會選擇先忙正事。”

這么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陸遲干脆閉口不言。

“恕我直言,將來的某一天何晚會成為你最大的破綻,足以致命。”

陸遲看趙今辭一眼,視線在白襯衫上滯留一瞬。

“知道我為什么從不穿白色?”

“不經臟。”

這原因也算一點。

“因為白色是最容易暴露缺陷的顏色,而我渾身都是破綻。”

說著說著,陸遲笑了笑。

“除非某一天我不再有破綻,也許會考慮穿白色。”

趙今辭張張嘴,最終還是沒多說什么。

一路無話,直到租房樓下。

視野可及之處,大多打工人迎著晨光進發,過不了多久就會通過地鐵公交遍布于城市各個角落。

見陸遲抬腳準備下車離去,趙今辭忽地開口。

“話說巴黎那位你準備怎么處理,齊頭并進?”

別的不說,起碼他能看出陸遲心里給那女孩留了位置,甚至連本人都處于弱勢的那一方,有種被穩穩壓制的感覺。

正瞎想之際,耳旁就傳來一句完全聽不懂的話。

“這詞用的不對......何晚就是宋闌珊,宋闌珊就是何晚,她們是同一個人。”

趙今辭聞言愣了瞬,隨即委婉開口。

“這種癥狀持續多久了?這樣老陸,我認識一家專治精神分裂的醫院,免費辦理終身vip。”

“我沒有精神分裂。”

聽出語氣里的極度認真,趙今辭以為是有什么忌諱,急忙賠笑。

一抬頭望去,卻見那道身影已隱于漆黑樓道間。

......

打開門,一道嬌小身影正端坐在鏡子前,看樣子是在扎頭發。

陸遲先望了眼緊閉的臥室門,既然昨天酗了酒,大清早的應該還沒醒。

至于何晚耍小脾氣的根源,他大概能猜到一些,要么是因為宋闌珊,要么就是何三水。

他不急,搬了個凳子坐在小姑娘身后幫忙扎頭發。

即便沒有給人扎頭發的經驗,并不妨礙他神色專注像個高手。

“哥哥還會扎頭發呀?”

“隨便扎扎。”

“......啊?”

小姑娘滿臉驚訝,小嘴就差能塞下半個雞蛋。

一個不注意把心里話說了,陸遲老臉一紅,“你姐姐有什么心事?”

筱筱眼珠子轉了轉,回頭瞄了眼臥室門。

“哥哥你們是不是吵架啦?昨天姐姐把我手機沒收,然后一個人喝了好多好多酒。”

說話間她還掐著腰,像個小大人似的搖頭晃腦。

“吶,哥哥跟姐姐的吵架方式就是冷暴力,一個不說,一個不問。”

陸遲被噎了下,“從哪學來的新詞匯?”

不過,概括的還挺精辟。

“昨天清河姐姐說的呀!”

“趙清河?”

見筱筱點頭,陸遲眉頭緩緩皺起。

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可前提在于師傅的自身本事不足。

但那女人不一樣,正經起來要比他厲害得多,大概又給何晚灌輸了什么負面思想。

思及此,陸遲摸向褲子口袋。

還好隨身帶了糖,這習慣得繼續保持。

伴隨時間流逝,初陽透過窗臺,灑下一地斑駁陸離。

陸遲自始至終很有耐心,一邊問筱筱功課以及日常生活瑣事,另一邊手上也沒閑著將小姑娘的頭發扎好,雖然從雙馬尾變成了麻花辮。

快臨近中午,許是被溫情所染,筱筱最終還是躊躇著交待出來。

“吶,前幾天有兩個叔叔來家里,還是開門進來的。”

“誰?”

“那兩個叔叔好像見過的,頭發都沒我多,一個寸頭一個平頭。”

寸頭和平頭......

敢堂而皇之入室,還能拿到房東給的備用鑰匙,也只有那兩個跨年夜打過交道的警察了。

應該還是穿著便衣,所以筱筱才沒認出來。

快速總結出這些信息,陸遲心里莫名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嗯,那兩個叔叔應該沒惡意。”

他不愿深想,大腦便已下意識轉移注意力,嘴邊不禁泛起笑意。

“你又躲進柜子里了?”

回想起初遇時的場景,筱筱小臉一紅,哼哼唧唧的點了點腦袋。

陸遲想了下,盡量不讓語氣聽上去像是責備。

“以后如果再遇到類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給哥哥打電話,嗯?”

筱筱一臉乖巧應下,忽地盯著鏡子移不開眼,就像被什么有趣的事物吸引了。

“在看什么?”

陸遲湊近看,就見小姑娘正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巴掌大小臉上滿是驚羨。

“哥哥你眼睛好好看!這個我知道,好像叫桃花眼!”

“我是......桃花眼?”

一時大腦放空,陸遲渾身僵硬起來,好半響沒能回過神來。

不清楚的原因不外乎幾點,往大了去說,身為男性很少照鏡子,更遑論關注那些微小細節,往小了去說,既然已經足夠英姿颯爽,也就不需要鏡子襯托。

有件很夸張的事實,當初在見到一號的第一眼,他差點沒認出來那是自己。

看似荒誕不羈,實則再正常不過。

實際上,絕大多數人對自身印象都是模糊的,很難在腦海里勾勒出具體模樣,反倒不如他人來得清晰直觀。

以至于自蘇醒以來,陸遲現在連三十而立的自己長什么樣都忘了,曾接觸的機會實在太少。

記憶力再強,也總歸是客觀的在大腦中反復存留印記,無法憑空捏造。

思緒逐漸收攏,陸遲眉頭不自覺皺起。

但何晚肯定清楚桃花眼這件事,相處這么久,臉部也多次近距離貼近過。

沒有告訴自己這道信息,只會有一個可能。

那就說明,在她心里已經認定了父親是陸平暉,且同樣為桃花眼。

人的相貌主要是由遺傳因素所決定,而眼睛的大小形狀都與遺傳有著直接關系,這是常識。

但對于陸遲來講,根本不可能成立。

他曾親眼見過父親一面,當時陸平暉也在場。

除非......卡該忙信那機資。

及時回歸現實,陸遲一時間心有所悟。

這是他與何晚之間存在的信息差,所導致的判斷方向不同,說簡單點就是不夠坦誠。

兩人的關系,是時候再進一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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