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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藥里有毒變故起

紀昌在朱祐樘的協(xié)助下?lián)Q衣服,感覺怪怪的。

不過他真的太虛弱了,沒他協(xié)助,穿衣服真是難事。

“小舅舅,你那里為什么那么多毛毛啊。”

“咳咳咳,太子殿下,每個人長大了都是這樣的。”

紀昌有些尷尬,但孩子的生理教育讓他硬著頭皮解釋。

“那我也要快快長大,快快長毛毛。”

“順其自然,這急不來的。”

這時外面穿來陛下駕到的聲音。

紀昌艱難的穿好衣服,本想站起來去迎接,但渾身無力,站不起來,朱祐樘也根本攙扶不了。

“小舅舅,你就在床上坐著,父皇不會怪罪你的。”

朱祐樘說了一句,然后跑了過去,打開門,外面懷恩攙扶著朱見深,周太后在他身邊,所有大夫,太醫(yī),官員,包括平嫣然都伏跪在地上。

“是你治好的國舅?”

朱見深掃了眼眾人,只有平嫣然一個女大夫,自然猜測著。

“父皇,就是這位姐姐。”

朱祐樘打開門雀躍的說道。

這下為難了,大明朝可還沒有女子封爵位的先例,可太后的尋醫(yī)令又是金口玉言,朱見深看了眼周太后,周太后卻頜首示意可以。

朱見深緩緩開口道:“既是你治好了國舅,那朕也不食言,封你侯爵之位如何。”

“請皇上收回成命,民女治病救人并不是圖侯爵之位而來的。”

平嫣然拒絕了。

這讓那些大夫傻眼了,就連太醫(yī)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大明朝第一個女子爵位,不說名留青史,也是無上尊榮,就這么拒絕了。

“說的也是,不然你就該先為朕看病了。”

朱見深想想有些明白了。

“陛下之病難道這么多人就沒人能治?”

平嫣然有些不解的掃了眼眾大夫,就剛剛那瘦麻桿大夫的水平?jīng)Q計能治好陛下的病,可找了一圈,那瘦麻桿大夫沒找到了。

“姑娘,那你是否愿意為陛下看病。”

懷恩實在是不忍心朱見深繼續(xù)難受。

“有患者,醫(yī)者自然來者不拒。”

平嫣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陛下,梁院判來了。”

突然外圍考察的官員激動的走過來說道。

隨后便是行色匆匆的梁生帶著自己的女兒和華蓮走了過來。

梁生看到陛下,急切走到近前便伏拜行禮:“微臣來晚了,讓陛下受罪,是臣的罪過。”

梁小玉和華蓮雖然行禮,但眼神時不時的飄向偏殿內(nèi),但卻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有些著急。

“梁愛卿何罪之有,起來吧。”

“微臣這就給陛下看病。”

“不急,先進去看看那小子。”

朱見深轉(zhuǎn)身走進了偏殿,周太后,朱祐樘緊隨其后,剩下的人除了想進去的和能進去的,都緩緩走進去了。

這排面,哪怕紀昌沒心沒肺都渾身一哆嗦,要起身行禮,但腳下一踉蹌,要不是朱見深扶的及時,那可真要行個大禮了。

走進來的梁小玉和華蓮看紀昌沒事,心下松了一口氣,華蓮面色復(fù)雜,尤其是聽聞紀昌舍身救的朱見深,那更是幽怨,“為什么你要救他,為什么你要這般救他。”

“陛下...。”

朱見深將紀昌扶著坐回床上,紀昌如坐針氈,喊了一句。

“什么都不要多想,就在這好好養(yǎng)病。”

這邊梁生似乎注意到了那碗藥,走了過去,聞了聞看向院使。

院使是他的上司,本不應(yīng)該這樣的,但誰叫梁生醫(yī)術(shù)是整個太醫(yī)院最好的,現(xiàn)在又是最得寵的時候,院使還是和藹的將那配方跟他說了一遍,至于那瘦麻桿大夫既然已經(jīng)看不到了,那就一筆帶過。

“陛下之病就是驚嚇過度,心神俱損,這碗藥正是治病之良方啊。”

梁生頜首點頭道。

“這么簡單?”

院使有些不相信問。

“這配方可不簡單,真想見一見那大夫。”

院使眼珠子急轉(zhuǎn),現(xiàn)在他太醫(yī)院院使的位置岌岌可危,說不定今天一過,明天就換成梁生當了。

能當院使的人沒點心術(shù)是不可能的,他看了眼梁生手中的藥,心一橫,接過藥碗道:“我給陛下送去。”

“這藥涼了,何不重新熬過。”

院使哪管那么多,帶著一副諂笑的笑意,小心翼翼的端著藥碗走過去說:“陛下,這碗藥便是治陛下病的良方。”

“咦,那不是給國舅喝的嗎?”

平嫣然小聲嘀咕了一句,看向梁生,這個有些水平的太醫(yī),似乎又理所當然了。

“錢院使不是看不出陛下的病嘛,這又是怎么回事?”

懷恩有些謹慎的問道。

“前面確實是下官學(xué)藝不精,但受姑娘之啟發(fā),查看醫(yī)術(shù),得了這配方,熬了這碗藥,已經(jīng)受梁院判肯定了。”

懷恩目光看向梁生,梁生頜首。

“這人醫(yī)德有毛病,明明是那個...。”

平嫣然撇撇嘴,可確實也找不到那瘦麻桿大夫了。

懷恩接過藥,看藥已經(jīng)涼了,正適合喝,便拿出銀針試毒,這是規(guī)矩。

讓人震驚的事發(fā)生了,銀針居然變黑了,懷恩臉色大變,就連朱見深和周太后也是目光凌冽起來。

“大膽錢院使,居然敢謀害陛下。”

懷恩厲聲喝道。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那錢院使本來還在做春秋大夢,被這一喝,腦袋有些懵,隨后便是侍衛(wèi)蠻橫的拖著自己,這下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想起那個瘦麻桿大夫,冷汗直流大呼:“陛下陛下明察啊,這不是臣做的,臣是被陷害的。”

梁生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果然那錢院使把他牽扯上了。

“肯定是梁院判剛才下的毒,陷害臣的。”

錢院使可不敢說出是瘦麻桿大夫搞的鬼,不然就算洗清了下毒之事,也是欺君之罪,一樣的下場。

剛才只有梁生接觸了那碗藥,不死咬他咬誰。

“錢院使,你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下毒了。”

“梁院判,你覬覦院使的位置很久了吧,這次除掉我,又治好陛下的病,院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你胡說。”

梁生一個老實人,現(xiàn)在真是百口莫辯。

梁小玉只能替父親說道:“是非黑白陛下自有公斷,父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就是在亂咬人也是無濟于事的。”

錢院使現(xiàn)在還哪管那么多,就是直呼:“陛下,臣沒那么笨,親自下毒,親自端給陛下喝,難道臣不知道陛下吃喝的東西都要試毒的嗎?”

這話倒是讓朱見深有了點懷疑,看了眼梁生,梁生立時跪下道:“臣絕對沒有投毒,不信陛下可以徹查。”

朱見深沉吟了一會看向紀昌,紀昌不知道事情的緣由,不過他相信梁生不會做這種事,也說道:“兇手不一定是他們二人,徹查此事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

朱見深想了想,此事關(guān)系重大,頜首下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準離開,還把西廠汪直叫來查案了。

華蓮有些緊張,她來之前確實有借此機會謀害朱見深的想法,但看到紀昌又按下去了。

汪直查案很專業(yè),問口供,檢查所有人的隨身物品,檢查那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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