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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姐妹相見。

城門口的酒樓里,牟北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白衣女子。

牟北梟坐在云知喬對面,“你為何不愿隨我離開?本王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好比你留在這里做一個(gè)風(fēng)塵女子。”

云知喬讓小二上了酒,“古人講究落葉歸根,而小女子想在這里找回自己的記憶。”

云知喬把酒杯推向牟北梟,自己也舉起酒杯,“這杯酒,小女子敬您,感謝公子善心搭救。”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再次給自己斟了第二杯,“這杯,是小女子對公子表達(dá)的歉意,有負(fù)公子所望,不能同行。”

第三杯,“這杯,是小女子為公子踐行,祝公子一路,平安。”

三杯酒,毫無拖沓,皆是一飲而盡,說不出的豪情肆意。

“若我偏要帶你走呢?”牟北梟沒有喝酒,面無表情的盯著云知喬的一舉一動(dòng)。

“公子如此善心,不會強(qiáng)人所難的。”

云知喬臉上沒有懼意,也沒有先前的拘禁,而是肆意灑脫,給人一種想抓抓不住的感覺。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否真的失憶,我想帶你走,便沒人能攔得住。”牟北梟冷冷的開口,再?zèng)]了前幾日的溫文爾雅之態(tài)。

“若公子真要強(qiáng)行帶走我,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也只能聽之任之,不過,小女子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還沒做到,不知可否再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等事情了了,遠(yuǎn)走他鄉(xiāng)也無甚牽掛。”

云知喬本想給他下點(diǎn)藥,自己也能一走了之,不過見他這般謹(jǐn)慎,碰都不碰一下,想必對自己也是存疑的。

“什么事?我?guī)湍恪!蹦脖睏n盯著云知喬。

“我想自己來,不過公子可有那種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東西,可否給一些給我?”云知喬戴著斗笠,輕薄的面紗里,可以隱約看到她眼里的恨。

牟北梟從袖口掏出一個(gè)小瓶子,遞給云知喬,“小心別自己沾到,沒有解藥。”

云知喬謝過,自己離開了。

“小心跟著!”牟北梟坐在原地,隨口一說,立馬就有人追了出去。

云知喬走進(jìn)清水巷,解決了身后的尾巴,獨(dú)身前往柳丞相府去。

有些賬是時(shí)候該清算了。

柳翼被云知喬廢后,整日郁郁寡歡,沒過多久就去了。

柳國安心生怨氣,卻又無處可發(fā),只得拼命砸錢請人去殺云知喬,一開始還有人接單,后來卻沒人再敢接了,說是怕沒命花。

后來無奈,不停的納妾,企圖再給柳家留下香火。

年過半百的人了,那種事且是你說想就能有的,柳府里美妾無數(shù),卻無一人傳出好消息,柳國安也整日沉迷于此事,荒廢了朝中公務(wù),遭了新皇貶敕,回家閉門思過。

柳府內(nèi)安靜如斯,除了巡夜的家丁,其他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

云知喬一路飛躍,到達(dá)了柳府正屋,屋里的人似不知疲憊,傳出讓人惡心的聲音。

云知喬忍住惡心,從窗戶進(jìn)入屋內(nèi),屋里的人正在酣戰(zhàn),根本沒發(fā)現(xiàn),云知喬將瓶子里的粉末倒入油燈中,又悄聲離去。

一身黑色夜行衣,用黑色頭巾包住自己的滿頭白發(fā),獨(dú)留一張俊俏容顏,坐在正房的屋頂上,看著夜空里的星星。

不知道父親是不是正看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因?yàn)樽约鹤鱿聼o數(shù)惡行,氣得不能安息。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屋里沒了聲響,柳國安卻似遇鬼一般喊叫不已,不一會一道女子聲音也響起,想必是藥性發(fā)作了。

齊生花!聽著就是個(gè)好名字,讓人的七情六欲皆出現(xiàn),讓你欲望不得,好恨而終。

若此后能相安無事,那和柳家的事,便是了了。

憫生門。

牟北梟站在大殿之上,身旁依偎著一名女子,重修認(rèn)得。

先帝的寵妃柳云兒,曾是云知喬的閨中密友。

可為何她會和公子一起,還如此親密。

昨日公子還帶著喬喬準(zhǔn)備走,如今這般又是為何?

“重修!明日我便啟程回鄰邱了,這里所有一切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牟北梟一手?jǐn)r著柳云兒的后腰,看過去的眼眸中,也盡是柔情。

“是!”重修沒有多問,這不是他該過問的。

“對了!把云知喬給我處理了。”牟北梟再次提起這個(gè)名字,言語里盡是冷漠,似不曾相識那般。

重修原以為他會不提這事,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要處置她。

“可否讓我再見見她,到底是姐妹一場。”柳云兒一副柔弱的模樣,勾起男人心底的憐惜。

“好!”牟北梟答應(yīng)了柳云兒的要求,“立馬將人帶過來。”

重修立在原地,沒有動(dòng),“公子,請饒她一命,她也曾為憫生門出過力,請公子看在屬下的份上,饒過她一命吧!”

“來人!去把云知喬給我?guī)怼!蹦脖睏n看著重修,吩咐的卻是自己的暗衛(wèi),不再是憫生門的人。

重修抬頭看著牟北梟,心里凝重萬分。

云知喬離開柳府,進(jìn)了清水巷,跟著自己的尾巴還在那里,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可疑。

云知喬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依舊白衣白發(fā)白斗笠,一行一動(dòng),皆超凡脫俗,像九天仙女一般。

云知喬看到出現(xiàn)的黑衣人,憫生門的專屬服飾,云知喬沒多說,跟著前往。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偽裝,一切還不到時(shí)候。

只是云知喬沒想到,會在憫生門見到柳云兒。

這個(gè)本該在宮里的云貴妃,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和牟北梟一起?

重修看到云知喬出現(xiàn),心里更加難受。

“見過公子!”云知喬微微屈身,給牟北梟見禮。

重修則被忽視在一旁,似乎從不曾入眼過一般。

“喬喬?真的是你?”柳云兒從牟北梟懷里起身,奔向云知喬,臉上的關(guān)切真叫人心顫。

跟真的一樣。

云知喬略微躲過,沒讓柳云兒碰著自己,“不知道這位姐姐是誰?難道也是昔日舊友?”

云知喬拿下了斗笠,讓自己的白發(fā)暴露在眾人面前。

柳云兒眉頭微皺,不停搖頭,“喬喬……你怎么……為何會……?”

柳云兒泣不成聲,語不成句,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云知喬心里一點(diǎn)波瀾未起,像是看戲一般看著她表演。

還記得,那日自己被重修帶走后,第二天就傳出自己刺殺云貴妃的消息。

自己何曾傷她?那日只有自己和她,若不是自己,那就是她自己傷了自己,然后做出一副被我傷了的樣子。

云知喬真是看不透她為何要如此?

牟北梟站在柳云兒身旁,冷冷的看著云知喬,“別再哭了,你們敘敘舊,明日我們便離開了,以后怕是沒機(jī)會再見了。”

牟北梟說完,再?zèng)]看云知喬一眼,率先離開了大殿,重修也不得不跟著出去,把空間留給云知喬和柳云兒。

柳云兒收起剛剛的模樣,冷冷的盯著云知喬,“現(xiàn)在沒人了,何必再裝?”

云知喬被柳云兒的眼神看得一愣,往后退了退,“裝什么?你又是誰?你似乎很討厭我?”

云知喬盡量做出恐懼的神情和姿態(tài),她不確定牟北梟是否真的離開了,沒有在周圍看著自己。

若是已經(jīng)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破綻,那一場怕是難逃離憫生門了。

柳云兒見云知喬往后退,臉上的表情更是無可挑剔,似乎是真的失憶了一般。

“你曾經(jīng)叫我云兒,而我們的名字中都有云這個(gè)字,所以成了好友,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柳云兒故作難過的樣子,神情也到了切換自如的狀態(tài)。

云知喬搖搖頭,“我不記得了,你真的是我朋友?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以前的事?”

“我到底為何會流落麗水坊?為何會一頭白發(fā)?為何又進(jìn)了這個(gè)憫生門?”

“這些我都不記得了,我不想做一個(gè)沒有記憶的人,我想找回記憶,知道以前我到底是什么樣的?”

柳云兒心里冷笑,因?yàn)樗K于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云知喬。

云知喬心里也嘲諷不已,因?yàn)檠矍暗娜耍缫巡皇钱?dāng)初的柳云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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