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跑來說要和我們做朋友,跟我折花,用不熟練的聲音唱歌給我聽,用所有的好脾氣遷就我。”
“也許一開始他并不是為我一人而來,也許只是想要來交個朋友,也許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但最后總歸是我……是我,不是別人。”
“所以,再要一會兒,就一會兒。實在不行,我會退出,我會把它永遠封存在我的記憶,永不打開。”
至少在我所能及的時候,永遠追隨……
徐繪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卻無計可施。上前將她擁入懷里,兩人抱著,哭成淚人。
紀辰紅了眼眶,“我知道了。”隨后破門而出,找到左亦的助理逮著問,“左亦現在在哪里,我希望能見一面。有一些事情總得解決,當面出來說清楚我想會比較好。”
“先生,有什么事情,請您稍等一下。”
“等不了了,請你告訴我他在哪。”紀辰表情嚴肅、偏激,語氣強硬,“你是左亦的助理,那他在事業上成與敗,多多少少應該也會影響到你。如果我打壓他,你說他出路還有多少。我大可以封殺他,還有你……”
“先生……”
“要出了什么事我擔著,什么名聲之類的,你就說是我陸辰拿左亦的將來威脅你。快告訴我!”
紀辰可以為了紀念做出偏激的事情,但基本的教養和道德底線是深深埋在骨子里的。
“五樓有一間心理咨詢室,他就在里面。”
紀辰聽罷,立刻沖了出去……
他猛地把門撞開,左亦和醫生紛紛驚愕的看向他。紀辰走到左亦面前,表情嚴肅,“左亦,我有話要跟你說。說清楚,我立刻就走。”
“先生,你這樣莽撞地闖進來,說一些無厘頭的話就要把人帶走,合適嗎?”年輕醫生站起來質問,神情不悅。
“很抱歉,但是不管怎么樣,現在一定要說清楚。說完,我會給你賠罪。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我們打擾了你,但是命運如此,它讓你們相遇,那就不可能讓人把它當作從未發生。”
左亦驚訝,說到這種地步了又怎會不懂。
他沉默的低下頭,想了很久才開口:“是的,是應該說清楚。這一段不該存在的過去必須得讓它結束呢。”他苦澀的笑了。
“不該存在……你是這樣覺得的?”說罷,紀辰氣憤的在他臉上揮了一拳。
醫生趕緊上前攔住,見紀辰十分激動,大聲說道:“你住手,左亦他身體不好,他挨不起你這幾拳!”
“說什么鬼話,連幾拳都承受不起,算什么男人。”
紀辰是個下手狠的,醫生焦急的喊道:“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
他們停下手中的動作,氣氛低沉。紀辰驚愕得不敢相信,緊緊盯著左亦的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哈——你怎么說出來了。我和紀念的事情是應該解決了,我們現在就去說清楚吧。話說,你應該很愛她吧……好好,對她。”左亦開口打破沉寂,苦澀的轉身邁開步子。
“等等,你……很抱歉,真的,我不知道的……”
“咳咳咳……咳……”左亦突然痛苦的蹲下身子,不斷咳嗽,血從口中溢出。
“你怎么了?”醫生趕緊過來查看,忙讓紀辰去叫醫生。
“請你……請你不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