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請你不要告訴她。不要讓她知道這一切,她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咳咳咳——”
左亦因為疼痛而猙獰,什么話也說不出。
紀辰猛地跑出去找醫生,一刻不停。醫生找去了,立刻給安排上手術。他靠在墻邊,痛苦的不敢面對世界。
他一直在想,看著手表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到紀念那痛苦與留戀交織的臉龐,終于下定決心。
當紀念匆匆趕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讓她們進去見最后一面。
那天,左亦在他生命的盡頭見到了他最愛的女孩,說好了不讓她知道的,可是當時的他有多開心一定沒人想到。
她焦急的朝自己撲來,多像多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奮不顧身。
“我愛……”你,不知道你聽見了嗎,用自己最后的力氣也沒能說完。他蒼白的手垂下,淚水悄悄滑落,無聲無息。那雙映著他的小公主的眼睛永遠的閉上了。
紀念失聲痛哭,嗓子已經無法再發出聲音,痛苦與悲傷交織。似星辰隕落,風雨傾覆,她的世界再無左亦……
——你將永遠追隨你(完)
十二年的心上人,兩年的兄長,十年的好友,構成了一人的青春年少。世間多情亦無情,分分合合叫人生。
“我”坐在由“妄間”的星辰——暗沙形成的平行坐臺上,俯視“妄間”之上的世界。
感嘆到:為何分離總是這樣頻繁,他們的生命多么短暫,簡直和“妄間”隨處可見的“情緒”小鬼一樣脆弱。
這個故事已結束,一瓶拇指大的純黑暗沙滑入手中。又過了五百一十八年。今年是哪個年頭,“我”已記不太清。
“我”將第二百八十六瓶暗沙掛上“雙生”的大樹,“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雙生”告訴“我”,這顆樹為“我”而生……
不說了,“流生”婆婆開始叫喚“我”了,“備桉,該走了。”
魚兒離不開海水,鳥兒離不開長空,正如我離不開你。蜜蜂愛嬌花,喬木愛沃土,正如我愛你。
How do I love thee?Let me count the ways.(我是多么愛你?讓我細數端詳。)
——我曾以為我是你的全世界。
正是太陽公公得意的季節,伯伯大娘們都忙著農事。這不,三妹和奶奶天不亮就起來忙和了,緊趕慢趕地往田里去。
因為家里除了一個五歲的弟弟再無男丁,犁田的工作無人進行。
奶奶只好帶著三妹用鋤頭一鋤一鋤地把地翻好,好在在插秧前完成了。
這天,一如往常,三妹跟著奶奶到田里干活,太陽還沒那么辣,可三妹已經忙得不知天昏地暗,汗滴從額上滑入眼睛,火辣辣的。
起初,她還用手搓搓眼睛。后來干得起勁,哪還管它,想是麻木了吧。
三妹勾著腰,脖頸和手臂被曬得黝黑。奶奶已經年近七十,而三妹也不過才七歲。再是每日起早貪黑也趕不上別人家的速度。
這會兒,太陽已經慢慢落下去了,前后左右的阿伯阿嬸們也準備收拾收拾回家了。
三妹直起身來,眼前好一陣昏黑,這才望起自家和別家的田來。
別人家的田已經覆蓋了一大片的綠秧苗,而三妹家才可憐的兩三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