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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穿越時空(二)

沿途最重要的戰役有很多次,第一次是在老鷹山,土司投入的兵力不小,戰斗規模大。

天剛濛濛亮,戰斗打響了,一幫不開話的土司派先遣隊站在山頭搖旗吶喊,殺,殺,殺。

集體喊話完畢,故作沖鋒陷陣的模樣,用火炮炸毀山體,阻擋隊伍行軍的山道。

土司派出隊伍誘敵深入,企圖把吳三桂軍引入包圍圈,一舉消滅。

將軍們接到上報后,研究了情況,知道是一個叫韃靼李家娃的土司搞的鬼,排除了李自成殘部所為的可能。

先頭部隊集中主力,炮火,轟炸老鷹山,戰斗從早上打到中午,異常激烈,擒獲了韃靼李家娃。

吳三桂坐在土司大院親審土司。

吳三桂對士兵說,帶韃靼李家娃上來。

士兵押著李家娃上上來受審。

李家娃被繩子綁著,綁的樣子和今天的八字大枷鎖鎖牢犯一樣。

押到吳三桂前面,吳三桂問,你就是那個韃靼李家娃。

李家娃不回答,邊上的士兵悄悄對吳三桂說,他可能聽不懂中原話。

吳三桂說,你聽得懂我說什么嗎。

韃靼李家娃還是不說話。

吳三桂氣了,罵道,媽的,你就點頭是不是你干的壞事算了。

吳三桂問,戰爭是你發動的嗎。

韃靼李家娃默默地點了點頭。

吳三桂說,阻擋軍隊行軍該當何罪。

隨即下令將韃靼李家娃斬首示眾。

戰斗結束了,在老鷹山犒勞了隊伍,方才行軍。

第二戰是在赫章縣可樂梁子附近,可樂梁子是烏江倒流河源頭,烏江向東奔流,倒流河偏偏向西奔流,由此一東一西,渭涇分明,向東是少數民族居住的土司地盤,向西是漢族居住的地方。

軍隊到達馬瑟河的時候,地上的雪雖然還很厚,但是已經沒有下雪了,越往前走,融雪的狀態越明顯,天氣也有所改變,變得溫暖如春,吳三桂暗暗想,昆明到了嗎,從六盤水過來才走了幾天的路,不可能吧。

吳三桂下令軍隊駐扎在河畔,派哨兵去打探這是什么地方。

軍隊規模大,綿延去好幾公里路。

吳三桂搭起臨時帳篷,打算在這里再次犒勞隊伍,無論大家餓不餓,遇到好地方,怎么能不停留一下。

吳三桂甚至想在這里安家落戶,可樂畢竟是小地方,留不住大魚,英雄怎么能困縛在小小的可樂梁子。

找了一個農夫來問,才知道可樂梁子曾經是貽笑大方的夜郎人居住的地方,傳說有一個夜郎自大的故事,調侃的就是可樂。

吳三桂方才打消了定居可樂的念頭。

吳三桂來到了可樂梁子,吃的是山禽,喝的是山泉水,風景比六盤水更適合自己的心情,山勢要抖些。

據徐霞客說,西南的河流浩浩蕩蕩奔流,大多注入湄公河,流到BJ去的河流幾乎沒有。

皇帝聽了徐霞客的摸底,大發雷霆,罵道,媽的,河流不往我這方淌,水不朝我這邊潤,勢有不歸宿之心民,另有一方世界。我憂心如焚啊。

吳三桂當時也在場,及至李自成,張獻忠流民軍逃亡西南,才下定決心一定要狠狠的教訓西南人,徹底收服西南。誰料丈還沒有打完,國家卻滅亡了。

朱由榔繼位,干脆連BJ都不要了,跑到西南來和農民軍搞火并。無論如何,要把搞垮朱家的農民軍干掉。

現在大權在握在吳三桂的手里,朱家沒有后人乘涼,吳三桂不是后來的最高領導是什么。

可樂人煙稀少,已經不再是昔日刀耕火種,衣不蔽體的土司部落滿山跑的盛況了,秦朝,接二連三的戰爭搞垮了可樂,山里的居民大搬遷到發達的地方居住去了,相反一些在大地方居住不下去的漢人陸續隱居山林,從事自給自足,當家做主的生活。

可樂邊上三十公里外有一個叫做寸田的地方,居住了許多戶居民,逢三或九,農歷的三,九。村田集會,附近很多地方的人都來趕集,交換商品,進行互市貿易。

吳三桂知道后,化妝成為商販,帶上侍從,馬不停蹄,狂奔三十里,寸田去趕集。

寸田的民俗民風讓吳三桂喜出望外。

集市上擺攤賣特色小吃的人,比如蕎餅,香餑餑,搭帳篷賣火鍋的人,多極了。

此外,各種篾器制品,木桌子,木板凳,種類繁多。

吳三桂帶著侍從走到一家湯鍋帳篷外,大聲對賣湯鍋的老漢說,老干丈,你家湯鍋咋個賣,弄兩碗來吃吃。

老漢一聽急了,反問道,我只有一個姑爺,姑爺正在里面幫忙熬湯鍋呢,你肯定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老干丈。

吳三桂解釋說,我們地方對老者的是這么稱呼的,可能是語言的差異造成的誤會。不打緊,那就喊你老者,怎么樣。

老漢說,老者幾個字不好聽,把我喊老掉了,不行,你到別家買去。

吳三桂并不強求,帶著侍從去另外一個帳篷吃湯鍋。

吳三桂這回學了聰明,站在帳篷外問賣湯鍋的另外一個老人,老漢,你的湯鍋咋個買,里面的老人下了一跳,回答說,一粒銀子一碗。

吩咐侍從外面攤上打來了酒,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侍從和領導在外,沒有分大小,陪將軍一起痛快。

酒酣,忽從外面闖進來一幫人,聽老人的招呼,來人叫做韃靼吃樂土司。

吃樂土司氣呼呼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惡狠狠的說,今天哪個不給老子開錢,不放人走,帳篷里有別的人嗎,沒有,吳三桂,吃樂土司兩幫人而已。

吳三桂也聽出了話里的情緒,對侍從說,韃靼小蠻子想找咱們的茬呢,該怎么應付。

侍從說,將軍,我們孤身出門在外,沒有帶人來,先派個人回去報信,拖幾個人來,揍他一頓。

吳三桂說,主意甚好。

侍從抹了抹嘴,快步走出門外,吃樂土司來不及攔截,人已經走了,伙同者示意領導吃樂,攔住人,吃樂土司說留一個就夠了,多了無用,坑爹坑死他。

吃樂土司走到吳三桂身邊來了,幾個侍從慌忙保護領導,吳三桂說,沒事,不要驚慌,問他要干什么。

吃樂土司說,一塊兒喝杯酒怎么樣。

吳三桂說,當然可以。

吃樂土司說,酒錢你付可有嗎。

吳三桂說,也可以。

吃樂土司說,哥們還想吃肉,怎么辦。

吳三桂說,想吃肉自己開錢啊,想吃肉又不想開錢,像什么話,又不是小娃娃了。

吃樂土司說,我就要你開錢。

吳三桂說,妄想,既然這樣無禮,酒錢咱也不給你開了。

吃樂土司說,不開錢你別想走。

老人走向錢來對吳三桂說,今天算我請客,不收他們的錢了,幫大家消災。

吃樂土司說,我都成為了掃把星,禍害了,要消災才攆得走了,不干了,這個肉也吃不下了,我要砸了這個帳篷,老漢以后別想來鄉場賣湯鍋了。

吳三桂說,你怎么能這樣呢,老漢并沒有惹你。

老人說,敕樂大哥不要生氣,和氣生財,你大人有大量,放他們一碼,今天的湯鍋我請客了。

吃樂土司說,說話算話,先打酒來喝。

老人說,不用去打酒了,我這里準備得有,打來自己喝的好酒。

吃樂土司說,這就行了,你忙你的去。

吳三桂說,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我也該走了。

老人說,你走你的,你是顧客,事情當然要主人家來解決。

吳三桂帶著隨從離開了寸田。

到大山梁子上,前去報信的侍衛趕來了,一行人才揚鞭催馬回可樂梁子。

地頭鼠和飛天貓來到可樂梁子吼,變得更加思戀家鄉,地頭鼠和飛天貓趁隊伍修正的當兒,悄悄回了一趟老家。

地頭鼠對飛天貓說,警花姐,你猜明朝的時候,我們的家鄉是后來的樣子嗎。

飛天貓說,你又不是傻子,時代不同,怎么會一樣。

地頭鼠說,山頭,河流總該一樣吧。

飛天貓說,山和水當然不會變。

地頭鼠說,我們快馬加鞭,去看一下居住的地方怎么樣。

飛天貓說,去了也是白去,遇不到人,或許那個地方還是森林呢。

地頭鼠說,為什么南明王朝的皇宮在貴陽那邊,朱由榔的墳缺埋在石溪鎮。

飛天貓說,南明王朝敗了,朱由榔逃到這邊來的,不是親眼見了嗎。

地頭鼠說,到了可樂梁子,石溪鎮不遠了,為什么不回去一趟,那天老奴婢帶著我們走了那么遠的路,一點知覺都沒有。

飛天貓說,她可能走的是近路,去了那么遠。

地頭鼠說,遺憾沒有去南明皇宮,而是朱由榔從南門逃出來建的臨時住所,別宮會不會是吳三桂造的呢,可憐朱由榔在別宮里也沒有好日子過,活生生累死了,積勞成疾吧。

飛天貓說,說走就走,咱們先去一趟各自的老家,再去監獄看看其前身是什么樣子。

倆人騎著馬且走且聊,走著,走著,飛天貓對地頭鼠說,老鼠兄弟,其實我也怪對不住你的。

地頭鼠說,事情都這樣了,還說什么對得住對不住的話。

飛天貓說,我說的是早就知道你會三腳貓的功夫,特別是偷雞摸狗的活路。

地頭鼠說,后來不是被抓了嗎。

飛天貓說,如果不是我先密報你的行蹤,以你的機警,不至于被抓捕,判刑。

地頭鼠說,天啦,怎么會這樣。

飛天貓說,你生氣嗎。

地頭鼠說,不生氣,反而更加證明了我的無間道功夫無人能敵。

飛天貓說,你想過改過自新嗎。

地頭鼠說,有警花姐姐在,我天天都在改過自新。

倆人先來到地頭鼠居住的地方,那里真的是一片森林,郁郁蔥蔥,不過樣子還是沒有變。

地頭鼠說,我要在這里留下個記號,讓后來人知道是我留的記號。

留下什么記號呢,地頭鼠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土巴碗來,刻上公元2019年地頭鼠穿越時空到此一游幾個字,怕時間年長月久,記號消失,特意刻深了些。

飛天貓也拿出隨軍佩帶的瓷碗,刻上2019年穿越來的飛天貓胡辣椒見證幾個字。

倆人把碗藏在了洞穴里。

地頭鼠說,后人開山采石,或者來打獵,一定會發現這兩只碗的。到時他們一定會把它們當古董,珍藏起來,人類如果發現時光機器之迷,咱們倆回去不回去都一樣了。

倆人又去了飛天貓的老家,在一塊大石板上留下,飛天貓胡辣椒到此一游幾個字。

然后是監獄,百貨公司倉庫所在地,走了一圈,傍晚時分才快馬加鞭趕回來。

恰在這時吳三桂已經回來了,焦急的對飛天貓和地頭鼠說,兩位讓好難找啊,今天我們去寸田,遇到一幫人的刁難,好不容易才走脫,以后出門要多多注意安全。

飛天貓和地頭鼠說,謝謝將軍關心,不會有事的。

各自回營,飛天貓和地頭鼠不想分開,一個女娃娃穿越來了南明,多少還是有些孤單,畢竟人生地不熟,時空之隔,難免要和環境或者時代產生隔膜感。

倆人聚在一塊兒,坐在營帳里私聊。

飛天貓笑著說,一個小偷居然有這么好的福氣,穿越時空到古代了。

地頭鼠說,不敢相信是吧。

飛天貓說,不是不敢相信,而是老天犯的錯,早知道你有這樣好的福氣,我們就不把你關在農場了。罰你的款,打你一頓,讓你滾算了。

地頭鼠聽到坐牢的事情,心里還是有些傷心。

對飛天貓說,瞧不起人是吧,瞧不起人回去啊,反正我不回去了,回去大家都說我不光榮,留在古代我還能風生水起,陪吳三桂親王征戰南北,當個義士。

飛天貓說,你敢,你這是越獄呢,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拒不認罪,罪加一等。

地頭鼠說,別拿你的警察架子嚇人啦,你現在是在古代呢,小心我把打下去當壓寨,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候我一招地頭鼠遁地工回到現代去了,讓你活活守寡。

飛天貓說,你妄想,大壞蛋,敢對我起非分之想。

地頭鼠說,注意你的口風,太不尊重人了,我真的生氣啦,罵我大壞蛋。以后別找我玩了。

飛天貓想了一會兒說,對不起行嗎。我真的沒有男朋友,被你這么一說,破壞了對愛情的憧憬的美感了。

地頭鼠說,你還是單身耶,我也不生氣了,反正從小到大沒有人把我當人看過,老鬼爺爺在的時候,不是逼著自己去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就是整天練功,命苦啊。

飛天貓說,我可以不向古人打你的小報告,只要你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大家不會再討厭你。

地頭鼠說,不是在改嗎,你看我的姿勢,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站起來,無論南明王朝勝敗與否,生是南明王朝的人,死是南明王朝的鬼,清政府的武裝,任你再強大,也擊不垮我抵抗的決心,啊,機槍大炮盡管向我射擊吧,殺了地頭鼠,還有更多的地頭鼠反抗朝廷。

飛天貓說,既然不生氣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吳三桂親王明天可能要趕路了。

半夜里,將軍們聚在一塊兒來商量對策,布置從可樂梁子到云南昭通的行軍計劃。

地頭鼠飛天貓應邀參與,會上發言踴躍,把兩地之間的一些要道,重鎮提出來,供大家研究。

會議取得很大的成功,在沒有參謀長的情況下,迅速制定了行之有效的行軍方案,令大家心悅誠服。

從可樂梁子到昭通,必先經過烏撒,烏撒是重鎮,人口雖然不多,古來打仗的必爭之地。

到了烏撒,昭通就不遠了。

當時的李自成殘部農民軍早在烏撒設置了防線。

軍隊先要占領烏撒,打通要道,軍隊才能順利完成搬家的任務。

派誰去攻打烏撒呢,大家猶豫不決。

地頭鼠踴躍報名,帶兵去攻打該地。

吳三桂拔了一萬人給地頭鼠,三天之類趕昭通境內,占據要塞,派兵防守,回來的時候只能帶幾個隨從回來,其余兵哥哥要駐防在相關要道口,保障大軍通過的時候有接應,兩地間有三十六個要塞,重鎮,每個鎮之間的聯絡除了直接派人去說外,使用燃放煙花爆竹和飛鴿傳書的方式。

地頭鼠熟悉道路,第三天順利完成了任務,沿途只打了兩次丈仗,一是飛奪五定橋,一是巧渡金沙江。

五定橋和金沙江兩岸猿聲啼不住,把守土司隊伍很少,區區幾百人守一個地方,很容易過去了。

飛奪五定橋的時候,士兵沿著鐵橋攀緣過去,亂箭射過來,有幾個士兵受了傷,掉到河水里,不見蹤影,奪下五定橋后,地頭鼠站在橋對岸,腦海里突然想起共產黨飛奪六定橋的場面來,那炮火連天的場面真壯觀啊,可惜媽的偏偏是在古代只有幾刀槍劍戟把玩,戰爭一點都不壯觀。

地頭鼠暗暗想,下一仗一定一定要多死幾個人,把場面搞壯觀一些,爭取比電視劇里的更慘烈,更驚天地泣鬼神。

沿途還算順利,李自成殘部看來已經注定要失敗了,這么多的重鎮,沒有派人把守,單單就是幾個土司兵,哪里守得住。

地頭鼠不知道,張獻忠的大西軍攻打大渡河去了,張獻忠想以大渡河為跳板,占領四川,云南,安徽,XZ,意不在貴州云南交界的昭通。

吳三桂輕松地占領了昭通,原來設計的戰爭場面,布置都是多余,興師動眾的聯絡走漏了消息,讓居民暗地里罵吳三桂搞整村推進,班門弄斧,是不是想實行三光政策,三光政策李自成殘部,到了西南來避難的時候參見實施過細則,不得人心,加上張獻忠執意要去XZ當大西皇帝,政策不得不停止實行。

李自成當然不知道張獻忠會背叛自己,放棄三光政策。

李自成早在山海關和吳三桂,多爾袞打仗的時候,身亡了。

李自成的失敗是注定的事情,李自成的三光政策太慘無人道了,失敗在所難免。

張獻忠不能學大哥李自成,到了西南當然要更換政策。

有一首詩歌里寫到張獻忠的為人,叫做七殺詩,別看七殺詩寫得漂亮,老百姓卻大為不滿,罵張獻忠,你怎么不去當漢奸渾蛋,哈巴狗,站起的你也殺,躺起的你也殺,還讓不讓人活了。

現在吳三桂搞了一招半式,整村推進,步步為營策略,讓知道消息的老百姓大為不滿。

地頭鼠當然知道,小日本打山東的時候就是用三光政策,滅絕人性的展開戰爭,被后人罵得狗血噴頭。誰料自己剛給吳親王當班,就用了一招三光政策,看來沒有文化不行啊。

下一戰,爭取搞一手數上開花,然后再用一招臥虎藏龍壓軸。

軍隊剛到昭通,立足未穩,吳三桂通告隊伍,快馬加鞭,不幾天要趕到昆明了,誰料大西軍來了一個反撲,從宜賓港口穿過來,占領了很多地方,據戰略家分析,昭通危在旦夕。

吳三桂坐鎮指揮,占領了水富縣,大關,退后一百里設防。

大西軍進入水富包圍圈,才發起總攻,炮火連天,硝煙彌漫,一舉殲滅了企圖穩定長江中下游大局的大西軍,自此以后,大西軍再沒有來犯,吳三桂專心對付少數民族土司。

仗打完以后,吳三桂在水富梁子感嘆,要奪取云貴兩省,敵人必從宜賓港口進犯,守住這個地方,云貴的大勢穩了。

朱由榔才死,不能坐上反亂,且在昆明修身養性,團練兵馬,待大局有變,再從長計議。

去昆明的路很平坦,吳三桂想早點起行。

離開那天,召集大家來開會,問誰愿意留守昭通,地頭鼠說,讓我留守昭通吧,對昭通的地理熟悉。

吳三桂當即給地頭鼠下了命令,親王不在,地頭鼠可自主管理昭通。

第二天,勞軍完畢,吳三桂去了昆明。

地頭鼠在昭通當了將軍。

飛天貓和地頭鼠在城墻上對話。

飛天貓說,好樣的,居然當了將軍。

地頭鼠說,哪里啊,小菜一碟,不足掛齒。

飛天貓說,既然大局已定,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昭通離石溪鎮不遠,騎馬三天到了。

地頭鼠說,不想回去了,在古代大酒大肉都有,回去干嘛,回去看人眼色,被人欺負嗎。

飛天貓說,我們不是古人,留在這里無益,后來吳三桂不是被削番了嗎,你不怕禍及自己,被殺頭,回不去嗎。

地頭鼠說,回去干壞事一樣被殺頭,不如留在古代,還可以大魚大肉,過幾天我還要舉行選美大賽招夫人呢。

飛天貓說,你妄想,你不怕招到你家老祖宗當夫人,亂了輩分啊,改朝換代的事可不能做。

地頭鼠說,呸,臭嘴。

飛天貓說,早聽過陳圓圓的大名,可惜無緣一見。

地頭鼠說,我想陳圓圓此刻一定在家里學唱小曲,等著吳三桂去接她來昆明。改天請樂師來,學幾首小曲兒,邂逅陳圓圓可能用得著。

飛天貓說,我亦有此意,只是要先說過,你不能對陳圓圓起壞心哦。

地頭鼠說,反正吳三桂不知道,讓他后墻起火,不是更好玩嗎。

飛天貓說,陳圓圓后來出家到道姑了,吳三桂閑她人老珠黃了嗎。

地頭鼠說,可能是吳三桂看上了安坤的老婆,安坤的婆娘身上有先天的體香。

飛天貓說,吳三桂怎么不把陳圓圓帶在身邊。

地頭鼠說,陳圓圓可能回老家去了,打仗帶在身邊誤事情。

飛天貓說,前面你不是說陳圓圓沒有長大嗎,怎么又回老家去了。

地頭鼠說,你又不是傻逼,誤聽誤記,自己不用老殼想想,別人說的話也能信啦,吳三桂早在山海關攻打李自成的時候,已經和陳圓圓結婚了。

飛天貓說,渾蛋,下次不聽你的了。

地頭鼠說,去水西找找安坤那個有體香的小妾倒是還來得及。

穩定了昭通之后,地頭鼠為了鼓勵搞買賣互市交易,自己先設立攤點,賣烤土豆。

士兵餓了,常常會來買幾個土豆充饑。

加上一些住戶陸續搬來ZT市區里非常繁榮。

特殊的地理位置使昭通呈現一派繁榮昌盛的局面。

大街小巷里,江湖大俠,小攤板生意人,過客,乞丐,絡繹不絕,昭通一時煙火繁榮起來,過路的人都想來吃吃地頭鼠的烤土豆,品品他的手藝。

吳三桂從昆明到昭通視察,常常要在昭通境內,歌舞笙簫,大擺酒宴多日才回去。

一晃已經過去多年,地頭鼠問飛天貓,還想現代社會嗎,飛天貓說,怎么不想,自己還要回去工作,古代十年咱們生活的時代不知道多少年了,地頭鼠說,我也想回去了,不過要等一個契機,才能回去。

飛天貓問,什么契機。

地頭鼠說,吳親王被打敗以后,再回去。

飛天貓說,吃里扒外的東西,天天在想著領導被謀殺,簡直不是人。

地頭鼠說,可能就在眼下了,吳親王不是已經在昆明造反了嗎。

歷史上說吳親王是在衡陽被打敗,憂心忡忡而死,他的兒子帶著他的尸體返回了貴州,埋在了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里,后人今天還尚在。

果不其然,吳三桂昆明起兵攻打清政府去了,沿途連戰連捷,大有勢如破竹之勢。

人到衡陽,剛登上皇帝的位置,卻因為陷入敵人的包圍圈,憂心忡忡的死掉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吳三桂和眾多英雄一樣,被長江的浪花湮滅了。

晚上,清軍還沒有到昭通之前,地頭鼠和飛天貓來到明朝朱由榔的墳前,坐在墳前對白。

飛天貓說,不知道現代社會是多少年后了,自己出來這么長時間,家里人一定很擔心。

地頭鼠說,經過這一次事件,你回去有什么打算。你的工作可能已經解職了。

飛天貓說,沒有打算,如果可能,去學校當個教師,給學生上歷史課。

地頭鼠說,萬一你沒有人愛了怎么辦。

飛天貓說,你說怎么辦,一個人不能生活嗎。

地頭鼠說,如不嫌棄,可以在我家住一輩子,我們倆可以結婚,在古代不可以,怕人笑話,在現代社會總可以。

飛天貓沒有說話,不過和一個窮小子共同生活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有點感情的了。

飛天貓說,也行,要看你的誠意了。

地頭鼠說,那就這樣了吧,我們來一個手拉手的活路,到現代社會的時候,手拉在一塊兒一定很浪漫。

倆人拉著手,一邊觸動了明字開關,回到了現代社會,只是一瞬間的事,真神奇啊。

地頭鼠想對飛天貓說,咱們是不是還可以弄些軍備去改變吳親王的勢態的時候,明字突然閃電似的爆炸起來,消失了,碑文脫落,和歷經風吹雨淋的其它碑石沒有什么兩樣。

地頭鼠一晃神,這就完了嗎,不會呀?;夭换厥亲鰤?。

地頭鼠摸了摸身邊的飛天貓,問,辣椒姐姐,你怎么樣了。

飛天貓說,還好,你怎么樣了。

倆人還是老樣子,衣服倒是變了,在古代訂做的了,地頭鼠笑著說,你們監獄真幽默,給我們穿這樣昂貴的道具服。

飛天貓說,怎么會這樣,我們是在演戲嗎。

倆人來到監獄外,大家問飛天貓怎么才帶地頭鼠回來,都焦急死了。還換了一身服裝,去外面躲貓貓去了啊,有沒有抓揪啊。

飛天貓不敢亂說穿越時空回答古代去的事情,地頭鼠也不敢亂說。

回到監獄,地頭鼠暗暗想,媽的,太不可思議了,古代的時間不值錢啊,像電視劇一樣,玩一個朝代,才是一兩集的時間。

地頭鼠和飛天貓說要在一塊兒,做一家人,會成真嗎,當然不會,一件服裝的指約能證明什么呢,他們倆穿越時空回到古代過,只有那件服裝能證明一切。

一件服裝而已,太廉價了,不能證明什么。

況且飛天貓和地頭鼠的大腦經過時光機器的清洗,突然產生了隔膜,已經對在一塊兒穿越過的事情,記憶里不是很清晰了,甚至不在乎了,變得輕描淡寫。

相反,礙于身份,場地,諸多現實原因,倆人在現實的狀態下,一個是囚犯,一個是警官,還能怎么,只能死不認賬,否定一塊兒穿越過的事情,愛情最終成為了一段玩笑。

玩穿越這種小玩意,玩笑,只是小清新了一下而已,倆人的約定永遠不可能成真,這是個真理,定理,大道理。

地頭鼠暗暗想,要是知道回現代來,飛天貓會死不認賬,在古代先和她結婚了再回到現代社會來,有一個指約,就好啦,可是他們什么也沒有做,關系純潔得像友誼,真遺憾。

地頭鼠心里雖然這樣想,卻莫名其妙的涌出我真的穿越過嗎,涌出這種對親身經歷的事情變得陌生的感覺,讓他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在行騙,不過由它,誰也沒有損失什么,當不當真無所謂了。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坐牢,吃飯,起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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