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這門古老世俗的技藝,大多數時候一直不溫不火地存在著。長時間寫小說的人,也只能不疾不緩徐徐漸進,因為這是一個長活兒,是耐力賽,著急反而難以成事。開始寫的時候感覺肯定是一個爆款,結果卻是雁過無痕,寂寂無聲地淹沒。這個時代,辛苦是不值錢的。
最初或者年輕時的寫作,會格外注重人物、結構、事件,給主要人物設置障礙,呈現激烈的矛盾沖突,制造奇觀性,寫普通人在典型環境中的典型性格,寫人物在平凡中的特殊時刻。
即使后來歸隱派的作家一紙風行,也依然有著隱性的情懷。
似乎這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時至今日,感覺寫作中最大的難點竟然是最不起眼的日常。每每寫到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就覺得深陷在重復、同質和一成不變的泥潭里動彈不得,喝的咖啡、進的飯館、泡的酒吧要寫出特色來,難度是非常大的。由于所有的事件都是在生活中產生或發生,那種在竹尖上拼劍、與老虎同船的狀況終究是極少的現象,并非一種常規表達。而對于日常,我們再熟悉不過,可是在日常中妙筆生花,卻成為一件難事。
《金瓶梅》和《紅樓夢》里都寫了許多日常,讓人感到故事里面的真實與溫度,以及深刻的敬畏與慈悲。那么瑣碎的凡間煙火背后,是數不盡的江河日月煙波浩蕩。
我們今天的生活中,由于粗鄙化、便捷化、網絡化了許多時日,感覺到一種斷裂和陌生。比如“白露”或者“立秋”應該吃什么,怎么吃;又如“六月雪”或者“無盡夏”到底長什么樣,是在什么季節生長的植物,深究起來樣樣都是學問,寫錯了立刻產生出離感,直接影響到讀小說的心情。
又比如老人和孩子完全是不同的思維、不同的表達方式,同樣是男女之情,呈現方式可能南轅北轍,而我們會因思路的枯竭,為了簡便而采用公共思維的方式加以描述,即使不出錯但也絕無特性,既似曾相識又干巴無汁。又如送禮物,名門望族、富二代、直男、超級愛面子的人都各不相同。總而言之,凡事只要一具體就有許多考人的細節。寫作期間,我曾寫到一群公司同仁進了一家云南餐館,喝了兩瓶五糧液。我雖然不喝酒,但還是感覺到不對勁,后來又重新去了云南館子,換成酸木瓜酒便比較妥帖。我們平時都覺得自己是生活大師,只有寫小說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的蒼白空洞。
作家葉兆言說:“小說不能通俗,是作家沒能耐。……從某種意義上說,通俗是小說的必然,小說永遠不應該是哲學著作。”就我個人的理解,通俗就是日常,而日常里的學問從來就沒簡單過,描述得恰如其分就更加不容易。
也只有日常才能夠流傳(不是傳世,遠到不了那一步),它是思想情感的肉身。這話我是聽謝有順老師說的,當時十分震撼,因為怎么跟他想的一樣?或者他是一個思想者,而我剛寫完一部小長篇,如同剛從戰場歸來的戰士,疲憊艱辛,丟盔解甲,最大的感受就是書寫日常時的思索和反復核對以及再三考量。他是怎么知道我們寫日常的艱辛的?
猶如北京人的炸醬面和相聲,上海人的咖啡和情調,廣東人的例湯和早茶,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居然打敗了時間,打敗了興亡,打敗了貌似雄偉的人生,具有想象不到的強大生命力。
相比起彪悍的英雄史詩、歷史巨制和古今傳奇,寫好普通人的日常與命運,在文學日見庸常的今天,其中已經沒有討巧與迎和,所以,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獨自跋涉,或許是想在遮天蔽日的宏大敘事中殺出一條血路。
也就是說,鏢魚的一瞬間固然令人驚心動魄,更加讓人感懷的則是幾代人的默默守候。
日常和殿宇都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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