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虛云等人連夜吩咐下去，準備行裝。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踏上前往西淵之路。

西淵國位于大陸西部，毗鄰南慶，山里繁茂，水產豐富。

“小嬌，小嬌！你看，好大的一條河。”

一行人經過河川，聶明煙興奮地一直推搡著旁邊聶嬌兮。

聶嬌兮沒精打采地瞄了一眼，隨便回了句，“嗯。”

即便在無界鎮從未見過如此廣闊的河川，即便那長河波光粼粼很好看，她也沒心情領略此等風光。

這三日快馬加鞭，風餐露宿，辛苦倒是無所謂，可在馬車上一路顛簸她渾身說不清的難受。

說不清哪里難受，就是怎么待著怎么難受。

偷眼瞄了眼窗外馬上的白衣和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收了回來。

“……”

虛云雖感覺那人的目光異樣，但神色如常，淺笑地和身邊的江世子聊著什么。

聶明煙還保留著起初剛出門的興奮勁，可她啥激情都沒有了。

聶懷同樣如此，已在馬上睡了大半日，似乎這樣日子過得快一點。

“喂！你們好啊！”

幾位在河邊浣洗的婦人，遠遠地看見幾輛馬車朝著這邊駛近，騎在前頭的虛云幾人長得明眸皓齒，容貌俊美，馬上里的小姑娘熱情地和她們打著招呼。

幾位婦人禮貌揮手，其中一位婦人放下手的衣物，大聲地喊，“嬌娃子，哪里來啊？”

聶明煙第一次與外人說話，“無界鎮呢。”

“那個地方可偏僻唻！”

聶明煙笑笑，“腳能到的地方就不遠。”

那婦人哈哈大笑，覺得這個嬌娃子回答的甚妙！

馬車漸行漸遠，聶明煙還與婦人不停搖搖揮手。

見不到人影，才悻悻地把手放下，鉆回車內。

“你做什么這個死德行！”

一手點在自家師妹的額頭上，小姑娘也不回嘴，就耷拉著小腦子安靜地坐在這兒。

看著聶明煙這個不舒服。

平時挺精神的小姑娘，怎么到了車上就蔫吧成這樣。

一把拽過小姑娘腰間的荷包，“藥呢，你不要帶著好多藥嗎。”

小姑娘弱弱地開口，“吃過了。”

那她怎么還那么沒精神！

不對呀，這丫頭怕是有什么心事。

把荷包又放回她的身上，聶明煙扳過聶嬌兮的身子，“師妹，說吧，你心里有什么難言之隱。”

“別怕！說出來！師姐見識廣博，定能為你開解一二。”

聶嬌兮撅著嘴，神情有些松動。

她向來有什么事都和師姐說的，可那人說師姐教的都不是好東西，都不對。

呦呵，小姑娘心里還真有事啊。

聶明煙清清嗓子，再接再厲，“你這般，師姐見了十分難過。”

“心里有什么事情不妨說出來，我們姐妹倆也好一起承擔。”

聶嬌兮猶豫，“也沒什么事。”

“就是……那日……”

聶嬌兮附耳在聶明煙身邊，將那日虛云抱她放在床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聶明煙聽得一愣一愣地，那謫仙一般的人怎么會對師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委屈的聲音傳來，“可他說我，不知何為歡喜，不懂何為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