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留下法師一條胳膊。”上官羽靈淡淡吩咐到。

“是，老大。”

墨寒應著，便已出手攻向法師。二人交手，起先莫無傷還能抵擋，可越到后面，越發吃力。就在墨寒正一劍砍向他左手手臂時，他忙祭出控鬼幡，然后嘴里不停地念著咒語。隨即便感覺周圍空氣涌動，墨寒那一劍，怎么也砍不下去。而且身邊還有著許多不知名的，暗暗攻擊他。

“唰！”

“啊！”

上官羽靈見狀，拔了腰間的軟劍，飛身上去便砍了莫無傷的左手，連著手臂一起，滾落在地。而后，又若無其事地，優美地回到原來站的地方。

“嘭！”

莫無傷忍著痛，念著咒，讓那些東西轉去攻擊上官羽靈，卻便南宮夜暝出招破解了。

“回去告訴你們門主，你們欠我的，我會慢慢討。”

瞧著她的冰冷的眼神，莫無傷竟心里也覺得恐懼。

“回！”

“是，少門主。”

隨著容憶博的一聲令下，虛妄門眾人便只得離開。

“靈兒！”南宮夜暝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喚著她。

可上官羽靈并不理會他，兀自轉身，朝大殿進去了。南宮夜暝也不惱，誰讓他之前做了許多傷她的事呢？如今，只要她能原諒，要他怎樣都可以。于是，他又眼巴巴地跟著進去了。

“幾位，有何事？可以說了。”上官羽靈居上位，冷眼看著他們，眼中只剩下冷漠。

“羽靈丫頭，今日的事，抱歉！”即墨玉哲起身，朝著她，深深彎腰，心里很是愧疚。

“原以為你只是呆了些，沒想到這么蠢。”風卓毫不留情地說著，即墨玉哲聽了，更覺得無地自容。

“你父母的事，乃虛妄門所為。若沒猜錯，應是為了今日你們能全力以赴，徹底滅了無淚宮。虛妄門有五大護法，大護法竹音，二護法書生，三護法刀疤客，而四護法和五護法，有一個應該是毒藥鋒。你父親所中的毒，應該是出自他手。至于另一個，暫且不知是何人，很有可能就是去刺殺你母親的那女子。他們早就知道我，也知道無淚宮是我的，只是不知道風卓他們，這也是他們唯一算漏的。”

即墨玉哲聞言，心里震驚。沒想到虛妄門那么早便開始為今日計劃，連著他們，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小姐可瞞得真緊，連著我們幾個都不知道四位執事究竟是誰。連著二執事，都還是宴會那次才見著的。”飄花有些委屈巴巴地道。

“虧得我們不知，不然今日，只怕就真如了那些人的意了。”飄香仍無法接受，意博竟會是虛妄門少門主，容憶博。潛伏在她們身邊這么多年，她們絲毫未知。

幾人聞言，心情難以言喻。一時，都沉默了。上官羽靈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的人，她一直真心相待，卻沒想到會有他們的人偽裝其中。

“靈兒，這些日子，還好嗎？”南宮夜暝猶豫著開口。這些日子，他悔得腸子都青了。每日都擔心她，當他動用所以力量都找不到她時，他心里，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他，可他只是想知道她過得怎樣。

“托南宮少主的福，還活著。”沒人知道，她幾經生死，獨自扛著，撐著。每次想到他絕情的話和狠絕的眼神，幾次都險些撐不過去，可閉著眼，看見的便是滅門那夜的情景。就是那樣的仇恨，那樣的不甘，還有語妍她們，才讓她又有力氣撐著，活下來。

“小姐，爺并非有意，是因著他中了蠱。”冷冽看著，實在不忍小姐誤會。

“是啊，小姐，你離開時，爺隨即吐了血，混著那蠱蟲。這些日子，爺一直很愧疚，很自責，也很擔心你。”冷柔看著二人如今這樣，也感覺很是心酸。心里恨極了那些人，為何偏要如此折磨爺和小姐呢！

“所以呢？我和語妍，從未信過。為何你們堅信不疑？并非只有你一人中了蠱，我也被投了蠱，可我很快便發現問題。并非我一定要懷疑傅雪煙，而是因為我信你，更是因為我愛你。”

“對不起！”原本，他還能給自己借口，是中了蠱。可靈兒也中了蠱的，她不僅很快發現，解了蠱，還依舊愛著。那么他如今，又有什么顏面，來求她原諒呢？

“即便知道了這些，可有些事，發生了便是發生了。過往，回不去。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與你，算得上是上輩子了。那么，這輩子，便沒什么關系了。”沒人知道，她瀕臨死亡時，想到的，還是他，即便他，斷了她的右手。可，始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