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老大（小姐）？”

上官羽靈什么也沒說，抬手一揮便將意博掀飛后摔在地上。另幾人見著，皆是驚訝，不知她為何這樣做。只東里澤一人淡定些，心里猜測到一些。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意博無所謂地擦了嘴角的血，抬眸看向她。

“寄傲山莊事后，天羽樓。當時只是懷疑，此次回來，你們全部中毒，陣法皆被破壞，便確定了。”原以為自己會很憤怒，可真正到了這時，卻出奇地平靜。

“竟那么早！”他以為他偽裝得很好，沒想到那么早就暴露了。

“那時，哪里讓你起疑？”

“意軒關心的，始終是無淚宮，可你只關心你想不通的，只在意橫插一腳的風卓究竟是誰的人。其實，不過是想知道究竟是誰破壞了你們的計劃，又會不會阻礙你們的事。”

“倒是我大意了。”聞言，意博才恍然大悟。

另幾人聽著二人的對話，皆是不敢相信，也有些難以接受。

“不是你大意，而是你的心，根本沒跟我們在一塊兒。有些事，有些時候，裝是裝不了的。”

“意博，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意軒與他相處最多，也最難接受。

“是呀，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究竟為什么？”

他們幾人在一起多年，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內鬼，會是意博。

“虛妄門少門主，我沒叫錯吧？”上官羽靈緩緩道，說得幾人更是難以置信。只瞪大了眼睛，齊齊望向意博。

“老大果然是老大，一下就猜到了。”意博也很意外，她竟一下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可依著她的聰明，卻也不難接受。

“妍兒，你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冷辰還是忍不住問道。

“與辰暗大人有何關系么？”語妍挑眉望向他，眼里冷冷淡淡，再看不到其他情義。

“妍兒，我……”看著這樣的她，他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其實也無從辯解。是他，沒有護著她，是他，不配她的愛。

“不用多言，若非小姐吩咐，這大殿，你們這輩子都休想踏進一步。”話罷，也不再理會他們。

冷柔幾人本欲勸解，可聽了這話，他們誰也沒臉開口說什么。

南宮夜暝早已懊悔不已，對語妍，他也是愧疚的。只是，他還有些事沒弄清楚。

“有人來了。”說話的同時，南宮夜暝飛速略了出去。其他幾人幾次，也忙跟了出去。

南宮夜暝出來，直接站到上官羽靈身側。隨即便見莫無傷帶著一眾虛妄門弟子凌空而來。他們皆著深色衣袍，只莫無傷所著衣袍鑲著金色紋飾。

“倒是來得快。”上官羽靈并未理會南宮夜暝，而是直直地看著莫無傷，冷若冰霜著道。

“上官小姐如此冰雪聰明，我等自是要早些來接少門主的。”莫無傷溫和地笑著，不緊不慢地道。

“閣下可是法師莫無傷？”南宮夜暝看著那人，瞇著眼問道。

“南宮少主竟還能認得出鄙人，倒是意外。”莫無傷沒想到，在小輩中，還有人一眼便認出他的。

法師莫無傷，上一輩當中算不得卓絕，但一身本事也讓眾人忌憚。倒不是多厲害，而是他能問鬼怪妖神。這種手段，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所以，我該如何稱呼呢？虛妄門少門主！”上官羽靈轉眼，看著意博。

“容憶博。”

“好，很好！”說著，抬手，便見容憶博被她吸了過來。

隨即，上官羽靈一雙玉手在他身上游走。

“啊！”容憶博忍不住痛呼出聲。

“少門主！”

“不許過來！”

莫無傷見狀，正準備出手救他，卻被他呵斥了。無奈，只得在一邊看著，等著。

半響，上官羽靈結束了手中的動作。容憶博也癱倒在地。

“這半身修為，是你欠死去的宮人的。日后，你與無淚宮再無半點關系。”說完，轉身背對著，不再看他。

容憶博深深地看著她，眼中情緒復雜。當年來到她身邊，是奉母親之命。可這么些年的相處，他，早已深愛。這份感情，他不敢對任何人說，更不敢表現。這次的事，他本不想做。若不是母親答應幫著尋她，留她性命，他又怎會做這事。如今看著她平安無事，即便要他性命，他也甘之如飴。他只恨，為何自己是那人的孩子？

“少門主，怎么樣？”莫無傷見此，趕緊上前扶起他。

“無事。”對于虛妄門的人，他不想有任何牽扯。可，他如何也撇不開。

南宮夜暝看到了容憶博眼中對靈兒的情義，那樣的深情，只怕不亞于他。看得他，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