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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昨夜夢故人

  • 國師夫人又黑化了
  • 朝暮思于
  • 2251字
  • 2020-03-24 13:33:26

從千霜樓回來之后,蕭藏鴉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在一個小小的木床上醒來,睜眼看見的是一個頗為熟悉的場景,仔細回想,原來這是她小時候和母親一起住的地方。

一位長相美艷的婦人蓮步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位十二三歲的男孩。

他一臉的冷冽,一言不發,單單是站在那兒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藏鴉,這是你大姨的孩子,他叫祁衍,阿衍比你大三歲?!?

畫面一轉,便到了她十二歲時的場景,這時,她扎著丫髻,頭上掛著一只簡單的步搖,兩側的玉色耳鐺明亮地晃起來,一身桃紅色的輕薄衣衫,她安靜地坐在院子里彈瑤琴,院子里的那棵桃樹已經長粗了很多,只是側枝歪歪扭扭地長著,枝頭上綠葉出奇地多。

“這曲《歸夢》倒是好聽。”

她身后的亭子里坐著一位白衣少年,少年稚嫩的臉上已經初露俊俏的勢頭,他抱著胸,單腳屈在亭邊的座位上,另一只腳搖啊搖。

“姿態不端,師傅一會兒看見了定要打你。”

少女停下靈巧的手指,隨手一拂,顫抖的余音便戛然而止。

她向少年望去,輕挑著自己的長眉,仿佛一位驕傲的帝姬。

兩人相視一笑,少女默契地使出輕功飛到亭子里,她身姿如燕,身上的衣衫似金魚的長尾般蹁躚動人。

“今日的功課還未做完呢?不如我們一起?”

“不好。哪次我的成績不是比你高?你是想偷懶吧!自己去,我才不同你去呢?!?

少女撅起自己粉嫩的小唇,模樣甚是可愛。

夢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

蕭藏鴉緩緩睜開眼睛,支起上身靠在床邊,冷冷地對著漆黑的虛空吐出了兩個字。

“瘋子!”

此刻已約莫是子時了,人們大抵都在熟睡中,國師府內,有一間房間被五六支燭火照得通亮。

祁衍一身白色薄褻衣坐在床頭,他仿佛聽見了那聲“瘋子”,嘴角沁出一股微笑。

“哈哈哈哈……”

若是有旁人在,他們定會覺得國師大人也許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才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余音漸收,他的神情看上去頗為落寞。

祁衍想起了他和蕭藏鴉分別的那日。

“世事無所待……瘋子便瘋子,能讓你記起來,也是極好的。”

說著他揮了揮手,屋內的蠟燭瞬間熄滅,他靜靜地躺下,窗口吹來的風輕輕地拂過他的臉,有些鉆進了被窩里,他此刻感覺不到冷,只是頭腦昏昏沉沉的似是被悲傷填滿了。

“哈哈,咳咳?!?

笑聲演變成咳嗽聲,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方黑色的帕子,帕子瞬間就被某種液體浸濕了,月光下,能看見帕子的顏色更深了。他用帕子將嘴角的血漬擦干凈之后,再施法將它用火焚盡。

火光在陰冷的地上漸漸熄滅,只余一點燒焦后的灰燼。

他的目光淡淡地看著地上那團灰燼,漸漸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一夜寧靜,只是床前的枕頭上留下了一抹淚痕。

第二日。

皇上急詔國師入宮,祁衍急匆匆地坐著馬車趕往皇宮,期間經過宏達的太尉府,祁衍打開簾子往外看時,蕭藏鴉帶著婢女正要出門,兩人抬眼之間對視了,不過馬車速度很快,看了一眼后,蕭藏鴉低下頭,待到馬車過了之后,方才抬頭,向皇宮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祁衍遲遲不肯放下簾子,從簾子的縫隙間看見她遠去不曾回頭的背影,直至消失。

“無情的丫頭?!?

他低下頭,自嘲似地對自己說了一句,便放下窗簾,專心地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似乎方才什么都沒發生過。

一方,蕭藏鴉帶著阿念四處走動,走到一個賣糖人的小商販那里。

“小姐,你看,是狼!”

阿念興奮地指著糖盤上面的狼,那只狼蹲在月亮上面,看上去頗為奇怪。

“小姑娘,要不要來一根?我的糖人好吃的很!蒼狼奔月,要不要來一根?”

小販熱情地問著,一邊問一邊熱絡地大聲宣傳。

“賣糖人嘞,糖人,好吃不膩又好看的糖人嘞!”

蕭藏鴉憋著笑,買下了那只“蒼狼奔月”,遞給身旁的阿念。

她突然有些恍惚,很多年前,也有人這樣遞給她糖。

她與祁衍,從小就認識,只不過中間經歷了許多事情,他們也有多年未見,前幾日于酒肆相會,想必就是二人這么多年第一次見面了。

母親蕭韻是一位溫婉的美人,生下她后隱居于一處秘境,后來,母親的姐姐蕭瑾因病早逝,姨父怕照顧不好他們的孩子,便將年少的祁衍送到母親這里。

秘境人跡罕至,鮮少有人能找到,或許,住在這里也是為了躲避外面的別有用心之人。

母親是世間少有的術法師,擁有超強的靈力,蕭藏鴉和祁衍也天生擁有著靈力。

他們這種體質的人最易受人控制,畢竟凡人軀體十分脆弱,而他們卻能吸收天地靈器并且化為己用。

幼時,一位自稱母親師兄的人當她與祁衍的老師,教習他們術法。

每次考核,她總是先祁衍一步。

那個少年自來時就不愛說話,可他們一起度過了三四年的光陰。

后來,姨父來了,來的那日,他的臉色十分不好,什么也不肯說,只道想要將祁衍帶回去。

藏鴉其實很想告訴姨父,祁衍不是一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么多年的陪伴,怎么能一夕之間就能沒了。

姨父還是將他帶走了,走之前,祁衍一句話都沒和她說,只是那眼神仿佛含著某些隱秘的情緒。

后來啊,母親也因病去世,走之前囑咐她拿著一枚玉佩去尋一名叫做公孫戰的男人,說他是她的父親。

她在江湖漂泊了好久,組建了幽冥宮,接各種任務。

她麾下有三大護法:阿念,策言,鏡燃。

她早就聽聞公孫戰是一位所向披靡的將軍,可早已同王家的一位小姐成婚二十余年,她本不想打攪。

母親喜歡的人是一名有婦之夫,怎么看,都是那人配不上母親。

可此進京形式頗為復雜,她思考再三才決定將玉佩托人交給公孫戰。

她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常勝將軍,很是感概。

第一次見面時,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是看著那枚玉佩慢慢垂淚,就好像許多年前的一位少年為愛人而肝腸寸斷,只是時至今日,他早已兩鬢斑白,這幅場景莫名的惹人眼酸。

不過,她倒是有一點十分清楚,公孫戰不是她的生父。

她體內的靈力對此人并無感應。

或許母親只是想讓她的女兒有個依靠才利用這個人的感情,既如此,為何不呢?

她記得,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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