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將夏夢珺從徐苒苒懷里拉了出來,抱進自己懷里。
直到感受到她的存在,心里才得到一絲的慰藉。
被他抱在懷里的夏夢珺開始猛烈地掙扎,手抱住自己的頭,嘴里大喊著:“別碰我……別碰我,啊……啊。”
顧瑾瑜緊緊地抱著,用手輕輕拍著夏夢珺的后背,似在哄孩子:“夏夢珺,我是顧瑾瑜,別怕,我來了。”
夏夢珺此時像是聽不到似的,一直猛烈的掙脫。
但是,顧瑾瑜不厭其煩,輕生細(xì)語地哄著夏夢珺。
天色陰暗,警鳴聲有節(jié)奏地響起,給凌晨的夜色增添了幽靈之感。
“人已經(jīng)抓到了,還需要這位小姐和我們一起回警局做一下筆錄。”警察從警車中快步走到夏夢珺身邊,“她沒事吧?這樣吧,上車,去醫(yī)院檢查檢查。”
顧瑾瑜護著夏夢珺對沈憶城說:“你和警察去坐筆錄,我?guī)メt(yī)院。”
“瑾哥,這里。”宋慕林站在不遠處的車子旁邊招手。
顧瑾瑜微微彎腰,低著頭,溫柔輕聲哄:“夏夏,我們一起去醫(yī)院好嗎?放心,我陪你一起去,別怕,有我呢。”
說完,輕輕地扶著夏夢珺的肩膀慢慢地朝車子走去。
宋慕林見顧瑾瑜帶著夏夢珺走過來:“瑾哥,她沒事吧?”
宋慕林本來在家里和游戲人物聯(lián)絡(luò)感情。突然,顧瑾瑜的電話打進來,聲音顫抖,讓他幫忙找夏夢珺。
從電話里都能聽出顧瑾瑜的著急,宋慕林也蒙了,頓時嚇得不知所措。
只能匆匆忙忙趕過來。
雖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但是顧瑾瑜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喜不露色,厭不皺眉向來是他的標(biāo)配。說的好聽點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說的難聽點就是面癱。
如今竟然有這失態(tài)的樣子,宋慕林看著顧瑾瑜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他這兄弟看來是栽了。
這邊剛起步去醫(yī)院,而另一邊則是另外一副場景。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學(xué)別人犯罪?”
警察看著眼前被鎖住手的四個20歲左右的少年,渾身流氓氣息,看的簡直是火冒三丈,說出口的話也更加有氣了些。
“嗯?現(xiàn)在就跟個腌菜一樣?怎么不跟剛剛一樣橫?頭上都頂挫黃毛干嘛么?不好好在學(xué)校努力讀書,將來為國家做出貢獻,凈干著為祖宗蒙羞的事!”
四個不良少年怒視警察。
“看什么看,現(xiàn)在到了警察局還敢橫?”說完,看向旁邊的助理:“那邊筆錄做完嗎?另外,調(diào)查一下他們,把他們的家長請過來。”
“是。”警察助理迅速站定,行軍禮。
“把他們四個先關(guān)起來,先好好反省反省。”警察邊說邊起身朝門口走去。
“沒事吧?”
沈憶城錄完筆錄后,看見旁邊目如空洞的徐苒苒,不禁擔(dān)憂。
“沒事,不知道夢珺怎么樣了。”一樣想到她,徐苒苒眼眶濕潤,又要哭出來了。
“她會沒事的,不要擔(dān)心,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沈憶城越說聲音越小,微微看向窗外,似是也在安慰自己。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徐苒苒的委屈一下涌泉而上。
原本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在此時,也如瀑布一樣蜂擁而下。
“苒苒。”夏母焦急的聲音響起,“珺珺呢?她在哪里?她有沒有事?”
徐苒苒含著淚水和夏母道歉:“阿姨,對不起,真對不起。都怪我,非要拉著夢珺去玩,嗚嗚嗚!要不是我,她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縱然夏母一直是女強人形象,聽到自己女兒出事的那一刻也慌了。
“阿姨知道,不怪你,珺珺呢?她有沒有事?”夏母心系女兒,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女兒身影。
看到剛出來的警察,快步跑去:“警察,我女兒怎么樣了?她在哪里?有沒有事啊?”
“是這樣的,女士。你的女兒在醫(yī)院里檢查,至于結(jié)果,只有等檢查完之后才知道。”
“醫(yī)院?”聽到這個,夏母癱坐在地上。
夏父心疼地上前扶起夫人,對著警察說:“請問在哪個醫(yī)院?”
警察感到非常抱歉,彎腰,深深地鞠躬:“非常抱歉,當(dāng)時,我們想到帶你們女兒去檢查時,她瘋狂地掙扎,不讓我們碰她。”
“但是,報警的那個小伙子碰她后,掙扎的不是那么劇烈。所以,那個小伙子帶她去了醫(yī)院檢查。”
一聽是報警的男孩,夏父夏母稍微放心了一點。
夏父看向徐苒苒:“苒苒,那個男孩帶珺珺去哪個醫(yī)院檢查了?”
徐苒苒正要說不知道,這時,沈憶城看見顧瑾瑜帶著夏夢珺出現(xiàn)在門口,說:“回來了!”
眾人的視線集中在門口。
顧瑾瑜扶著夏夢珺慢慢地走著,而夏夢珺此時的狀態(tài)也好了許多,臉色如常。
夏母一見自家女兒的身影,掙脫夏父的手跑到女兒身邊。
“珺珺,沒事吧?”
“沒事,媽媽,我很好。”夏夢珺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笑的牽強。
夏母正要再接著問下去。
“伯母,你好!醫(yī)生說夏夢珺只是受了驚嚇,其他并沒有身份問題。”或許是理解夏夢珺的力不從心,顧瑾瑜開口解釋。
夏母一聽沒事,一直提著的心也終于落下。
像哄小孩一樣,手輕輕放在女兒的頭上,輕柔地?fù)崦洁欤骸皼]事就好,不要嚇著。爸爸媽媽都在呢,沒事了。”
徐苒苒上前,哭著說:“夢珺,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受傷。”
徐苒苒一路上都在罵自己,為什么這么晚還要出去玩。幸好夢珺沒事,不然自己真對不起她和她的父母,更對不起自己。
看著她的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
夏夢珺下意識用袖子給她擦眼淚,可是這衣服不是自己的,下意識皺眉。
不是自己的衣服,自己怎么幫她擦眼淚。
正當(dāng)犯難之際,一只節(jié)骨分明的手拿著紙巾從旁邊遞過來。
夏夢珺直接拿起紙巾去擦徐苒苒的臉,沒去看是誰,但心里已經(jīng)知道是誰。
“別哭,苒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了,我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呢。”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鬼臉給徐苒苒看。
“噗嗤……”徐苒苒一下就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