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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燭之武上任鄭國使 公子突何以報厚德

  • 九州游俠傳
  • 文海書生
  • 3264字
  • 2021-09-18 15:12:12

王子頹聽公子突這樣盛贊九州會,心里高興,不禁說道:“既然公子抬愛敝會,那么就請公子在九州會內挑選幾個人吧。”

公子突心想:“除了齊東和燭之武,我也不認識你們九州會的其他人呀,索性還是讓他倆陪著傅瑕去吧。”

想到這里,公子突說道:“那就還請王子東與燭之武勞煩一趟吧!”

子頹點點頭,又看向齊東、燭之武二人。

齊東、燭之武相互看了看,同聲道:“謹遵會尊之令!”

傅瑕帶了幾個人,齊東也挑選了子祁父和幾個會眾,與燭之武一并往新鄭而來。一路上,傅瑕與燭之武并無太多話語可談,也許是傅瑕覺得被燭之武這個年輕人打敗很沒面子;也許是剛從戰場上針鋒相對的二人此時變成了戰友,還有些不習慣,總之,場面很安靜。

不久,來到了一處驛站,眾人下馬休整。齊東覺得干坐著也沒甚意思,便開口說道:“傅大夫,鄭國在莊公時小霸中原,甚至不把天子放在眼里,間接催生了九州會。如今,九州會參與鄭國內政,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傅瑕聽到此處,不知齊東想要表達什么意思,便沒接話,只是聽著。

齊東接著說道:“當今天下,天子式微,諸侯強大,然而也有部分諸侯開始式微,權臣強大起來的。”說到這里,齊東看了下子祁父,接著說道:“就像宋國,一個華督,主宰了兩代國君的廢立。只不過,再強大的權臣也有倒下的時候,前兩年,華督就被南宮長萬殺了。”

傅瑕聽著,覺得齊東說話也沒有重點,一會說天子,一會說權臣的,跟時下沒有多少關系,便知齊東不過是沒話找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齊東要談,傅瑕也就陪著吧。

只聽傅瑕說道:“不止是宋國,鄭國也有權臣,那就是祭足。他更厲害,主宰了三位國君的廢立,其中第二位就是現在的公子突。只不過,像王子所言,權臣也有倒下的時候,祭足也卒了兩年了,大概就是與華督同一年吧。”

傅瑕頓了頓說道:“也正是因為祭足死了,國君子儀才能平平,公子突才敢起兵攻打大陵的。”

齊東聽到“子儀”二字,驀地想起了九州會前會尊王子克——子儀,明面上齊東還是他的“兒子”,又想到子儀給他留的錦囊,不禁感慨一番,說道:“鄭伯嬰的字是子儀?”

傅瑕說道:“是的,君上名諱是嬰,字子儀。做臣子的本不該直呼國君名諱的,然而目今我都是奔著殺他而來,這周禮也就沒有遵循的必要了。王子如此問,必是有所感悟,難道是王子親朋中也有字子儀之人?”

齊東聲淚俱下地說道:“子儀也是我父親的字,前幾年他過世了,而今又聽到‘子儀’二字,禁不住流下淚來,還請大夫不要笑話我。”

傅瑕、燭之武和子祁父見了這個場景,都被齊東的孝子行為感動了,趕緊撫慰一番。

燭之武怕說多了鄭伯嬰會讓齊東更加傷心,便轉移話題到公子突身上,只聽他說道:“公子突當年能做國君也是多虧了祭足,但是他又忌憚祭足的權勢,便想除掉祭足。”

子祁父忙問道:“怎么個除掉法?成功了嗎?”

齊東聽到這里,“噗嗤”笑了一聲,說道:“一定是沒除掉,否則公子突怎么丟掉了國君之位。”

子祁父尷尬一笑,說道:“確實如此!向來權臣不好除掉,就像華督老匹夫,要不是南宮長萬天生神力,恐怕掉腦袋的就是我們了。”說到這里,子祁父也懷念死了死去的南宮長萬,便不做聲。

燭之武接著說道:“公子突不會找人,他找誰都可以,偏偏找了祭足的女婿雍糾。一切準備妥當,就待第二日動手了,然而雍糾卻把計劃告訴了雍姬。雍姬一時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祭足,一邊是父親,一邊是丈夫,她不知道該幫誰。于是呢,她就問母親:‘父親和丈夫誰更親近?’她母親就說:‘父一而已,人盡夫也。’父親呢,就一個,而丈夫呢,是個男人都可以……”

齊東接著燭之武的話說道:“所以雍姬就給祭足告了密,公子突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傅瑕也不想只做個看客,說道:“祭足殺了雍糾,還在大街上陳尸示眾。公子突見計劃敗露,趁著夜色,拉著雍糾的尸體就逃出了新鄭。在路上,公子突還氣憤地說道:‘大事跟婦人商量,雍糾死的也是活該!’”

燭之武、齊東、子祁父聽了,輕笑著搖了搖頭。也是因為眾人聊開了話題,彼此間也就信任了起來。此時,飯菜已上,大家用過餐,便繼續趕路。

一路上,傅瑕與齊東相談甚歡,又順著華督的事聊到了南宮長萬的故事。

傅瑕聽了,頓時來了靈感,說道:“鄭伯嬰對我們沒有防備,何不借鑒南宮長萬之故事,出其不意,取其性命?方才聽聞王子所言,這位子祁父也是像南宮一樣的大力士,只需要我們把兵器帶進鄭宮,大事可成!”

齊東、子祁父和燭之武聽了,也覺得此計可行,只是問題在于如何把兵器帶入鄭宮。

燭之武說道:“既然兵器不能帶入鄭宮,何不引出鄭伯嬰,如此一來,豈不輕而易舉。”眾人聽罷,點頭稱是。

當夜,傅瑕渾身是血,手提一個滴血的布袋,在鄭宮外力竭倒地,并說已經擒殺了公子突,其首級就在布袋中。鄭宮守衛聽傅瑕如此說,就要提起布袋到宮內報于鄭伯嬰,傅瑕不肯,說“事關重大,要親手送到君上手中”;守衛又要扶他進宮,傅瑕又不肯。守衛只得如實將情況報于鄭伯嬰。鄭伯嬰得到消息,高興萬分,即刻奔出宮門要查看公子突首級。豈料,子祁父從黑暗里沖出,擎出長矛,刺穿了鄭伯嬰的胸膛。鄭伯嬰在驚喜交加中離開了人世。

鄭伯嬰既崩,傅瑕隱瞞住消息,控制住鄭宮,又連夜邀請公子突入新鄭。

公子突率軍于翌日清晨回到闊別十七年的新鄭,再次成為鄭伯。

鄭伯突擺了慶功宴,邀請子頹、齊東、燭之武和子祁父。鄭伯突志得意滿,意欲恢復其父鄭莊公的豐功偉績,不免多喝了幾爵;子頹首次嘗到勝利的滋味,信心重新樹立了起來,不免多喝了幾樽;其他人倒是無意飲酒,三爵后都退了出來。齊東看得清楚,鄭伯突只顧飲酒,并無回報之意;子頹暢飲杜康,絕口不提封賞之事。

齊東只得勸慰燭之武、子祁父說:“今日是慶祝宴會,過后回報、封賞自然是有的。”好在燭之武也沒那么計較,能展露自己的才能就挺好的;子祁父沒有說話。

又過了三日,王子頹依然沒有什么動靜。齊東坐不住了,找到子頹,委婉地說兌現承諾的事。子頹這才想起,拍著腦袋說忘記了,接著讓齊東召集國使,要擢升燭之武、封賞子祁父。子頹還說他的牛在靜養,半個時辰后他就過去。

功必賞,過必罰。有賞罰總是好的,哪怕就是延遲下。眾人等了半個時辰后,不見子頹到來;又耐著性子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子頹到來。估摸著子頹又忘了這事,眾人打算離去之時,子頹來了,后面還跟著齊東,估計是齊東跑去提醒了。

子頹站在高處,高興地說:“九州會志在恢復周禮,威服諸侯。今日,鄭國國君得以復位,全賴九州會傾力相助,尤其是燭之武和子祁父,有勇有謀。我在開戰之前就單獨找過燭之武,讓他好好干,并承諾他若是能幫鄭伯復位,我擢升他為鄭國使!話既然說出去了,自然是要兌現的!即日起,擢升燭之武為鄭國使,子祁父兼任魯國使、衛國使。”

會眾聽罷,議論紛紛,覺得子頹把燭之武從鄉卒到國使,這提升的有些快!子頹顧不得議論聲,說完就要離開,齊東拉了他的衣袖。子頹愣了一下,又看看現場,明白了過來,遂說道:“以后,你們若有能有人做出像燭之武一樣的功績,一律提升為國使!”臺下會眾聞此,一片歡呼,尤其是基層的鄉卒,更像是看到了希望,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就像明天能立功一樣。

鄭伯突給跟隨自己多年的人賞賜了財物,提升了官職,甚至連雍糾的家族也給了優厚的待遇,唯獨對傅瑕既無賞賜也沒有官職。傅瑕覺得鄭伯可能是一時不知如何封賞自己,也就沒太在意。

豈料,四天后,鄭宮衛隊就來到傅瑕住處,把他五花大綁起來,然后推到菜市口準備行刑。傅瑕一臉驚詫,忙問這是何故。衛隊中沒人回答他,傅瑕見狀,心里更是慌張起來。

傅瑕在菜市口蹲了兩個時辰,口干舌燥,望著越來越高的日頭,他明白了起來,這是要等到午時三刻處斬!鄭伯突既然要殺自己,那就不會給自己辯解的機會。想到這里,傅瑕釋然了,死亡是早晚的事,避免不了就要坦然面對。打定了主意,傅瑕輕松了下來,讓行刑的人幫自己松一松繩子,好輕松輕松;又讓人送來酒菜,飽飽的吃了一頓……

眼見著午時三刻來了,鄭宮終于派人來了,沒有帶任何物品,只帶來一句話:你服侍君主有二心!

傅瑕聽罷,哈哈一笑,說道:“厚德無法報答,的確如此!”然而欣然赴死。

傅瑕的死訊傳來,燭之武、子祁父知道自己的封賞也斷然不會有了。子頹也嗅出了別樣的味道,決意不在鄭國逗留,先回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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