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蹤的人
- 謀殺者
- 何陽
- 2537字
- 2020-04-13 18:37:08
就像樊隊說的那樣,如果這個人一直在我身邊出現(xiàn),只要是我認識的人我不可能不留意到他。但如果是一個陌生的人,那么這個人又是如何得知我生活中如此之多的細節(jié)的。這好像很矛盾,而且我身邊頻繁地出現(xiàn)這樣同一個人,我竟然從來沒有察覺,這本身就是一件有些怪異的事了。
樊隊說:“你聽我說完之后,腦海里有沒有一個一下子就浮現(xiàn)出來的人選?”
我搖頭,我說:“我覺得這樣的人不可能是我認識的人,他頻率如此之高地出現(xiàn)在我身旁,只要是我稍稍認識,或者臉熟一些的只要看到一次就會認出來了,只有陌生人才會發(fā)生可能看見一眼或者看見一兩次依舊也不會有印象。而且這個人還必須是非常普通的一個人,身上和面部都不能由特別的特征,否則很容易被一次記住。我覺得這個人不可能我一次都沒見過,我應該見過,但是卻并沒有認出來,很可能還不止一次。”
樊隊說:“那么這就顯得很詭異了。”
不單單是樊隊覺得詭異,連我自己也覺得很詭異。
而且更加讓我覺得有些心驚的是,這個人似乎早就知道我會發(fā)現(xiàn)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那雙在我客臥衣柜里發(fā)現(xiàn)的鞋子就是一個證明。或許這雙鞋的存在,并沒有別的意義,唯一的意義就是,在我意識到這個人存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實他早就已經潛伏到了我的家中,已經介入了我的生活,而我卻從來沒有留意到,這才是最恐怖的。
樊隊問我:“你覺得會不會就是你第一次見的那個冒充李浩宗的人?”
我不敢確定,但也不敢肯定,我說:“我覺得不是,但我也不敢肯定。”
樊隊說:“當時你第一眼看見這個人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尤其是你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沒有?”
我回憶著那一晚見到這個李浩宗的場景,和一般的出警并沒有什么不同,不對勁的只是當時看到了那個黑色的行李箱,當然了,更多的不對勁是后來才慢慢意識到的。
我于是搖了搖頭說:“那天晚上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些其他的反常現(xiàn)象來,我覺得似乎不是他。”
樊隊就沒有繼續(xù)說了,他說:“我今天和你的談話是機密內容,你任何人都不能輕易說出去,包括調查隊里的人也是一樣,你明白嗎?”
我問:“張子昂也不能說嗎?”
樊隊說:“是的,我找你單獨談的原因就是有些內容我要和你確認,而且在沒有肯定的證據之前,這些最好都不要輕易說出去,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身份,少說才能少犯錯,用證據說話才是我們的工作,你明白嗎?”
我說:“我明白了,只是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樊隊說:“你說。”
我說:“我有些不是很明白樊隊你們的身份,這個案件目前處于什么樣的水平,我也不清楚,是一般的刑事案件,還是已經是不宜對外公布的案件了?”
樊隊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兩三秒,終于說:“是第二種。”
我于是繼續(xù)問:“我能說下我的疑問嗎?”
樊隊說:“你說。”
我說:“樊隊你這樣回答我,我就更加疑惑了。這樁案件雖然離奇但始終只是謀殺案,雖然涉及到我,但是兇殺案涉及到我們這樣身份的人也很正常。為什么不能對公眾公開結果呢?我其實有這樣的疑問不是一天半天了,從你開始把我借調到你的隊伍里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其實局里多半時候是不知道我們在做什么的,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其實早就移交了,局里不再插手這個案件,你們只是駐扎在里面,需要人手的時候局里聽從調派,其他的,他們都不參與,甚至這個案件最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他們也不可能知道是不是?”
樊隊說:“是的,你猜的沒錯。”
我于是問:“為什么?這個案件涉及到了什么,為什么連最后的結果都要保密?”
樊隊看著我,他說:“你現(xiàn)在覺得有疑問,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這個案件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又或者說,這個案件會朝著什么樣的結果發(fā)展。”
我問:“可是樊隊你已經知道了嗎?”
樊隊沒有說話,他只是說:“何陽,想太多對你目前的情況來說并不會有什么幫助,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做好隊里交代的任務,你明白嗎?”
我知道樊隊不愿意繼續(xù)說了,于是就識趣地不再追問,并不是我不敢追問或者說就不想再問了,而是我選擇相信樊隊,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更重要的還是我信任他。
之后樊隊又帶我回到了研究案情的屋子里,杜成康似乎已經說完了他的一些發(fā)現(xiàn),我沒有聽見,錯過了一些不知曉的情節(jié),不過既然這些進展是在隊里公開的,那么之后張子昂自然會和我說,我也倒不擔心。
現(xiàn)在整個案情的進展是依舊按照杜成康之前的匯報進行,我?guī)煾赴壮绶犝f暫時先不要去考慮。于是整個案件的匯聚點又到了沈童身上,樊隊問我我上一次聯(lián)系沈童是什么時候,我想了想應該是三個星期前了,之后我也就沒了他的音訊,他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我,不過這也很正常,我們只是認識,并不是熟識。
于是樊隊讓我現(xiàn)在當場給沈童打個電話,而且約他出來,先讓我和張子昂試著接觸他看有什么可疑之處的沒有,再進一步地行動。只是我一連打了三個過去都沒有人接,似乎是電話不在身邊。
我還沒有意識到別的什么,但是我看見樊隊的神情已經嚴肅了起來,接著他樊隊就說:“我們現(xiàn)在去沈童家里。”
之后我們就分成了兩隊,人多的話容易引起注意,我和張子昂還有樊隊先行,杜成康和后面的這些人做后續(xù)的跟進和保障。
在我?guī)е牶蛷堊影旱缴蛲√幍臅r候,敲了門卻沒有人應,這時候樊隊給張子昂示意了一下,于是我和樊隊遮擋住張子昂,張子昂拿出了專用的鐵絲和鐵片,很快就把鎖給打開了。
沈童住處的門鎖本來就比較老式,所以能被這樣打開也并不稀奇。我們一前一后進去。進去后我看見沈童家里亂糟糟的,像是被搶劫過一樣,很多東西都胡亂地丟在地上,卻不見沈童的人。
我見了這個場景,看向樊隊說:“沈童也出事了?”
樊隊沒有說話,而是將整個屋子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沈童的蹤跡,不過我們在房間里看見了沈童的電話,電話被丟在了床上,我看見他的電話說:“電話在房里,人應該并沒有走遠才對。”
張子昂說:“不大對勁。”
聽見張子昂這樣說,我心里驚了一下,問:“哪里不對勁?”
張子昂說:“屋子里被翻成了這樣,要么是沈童自己干的,要么是別的人干的,可無論是誰翻的,這似乎都不是剛剛才弄出來的,可是你看手機的電量,卻還是98%的電量,不覺得奇怪嗎?”
我拿起手機并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jié),看了下果真是98%的電量,也就是說,沈童并沒有離開很久,還是說……
我想到這點之后,就不敢繼續(xù)再想下去了,因為這樣的結果,讓我有些怕。
然后樊隊朝我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我們不要說話,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樊隊既然這樣做那么就有他的道理,就不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