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什么？”

聽到這話，瞧著姜曉，方默一副黑人問號臉。

“不是林威說的嗎，文藝晚會你和我搭檔嗎。”

姜曉也是有些莫名的問道。

方默似乎明白了什么，轉過頭看著腳底打滑準備開溜的林威，強壓著怒火：“林威，過來解釋解釋，到底怎么回事兒？”

“嘿嘿，默哥，我覺得整個班級，不，是整個學校，能夠和曉曉搭檔的也就只有你了，其他人根本不夠格啊。”

林威撓了撓頭訕笑道。

“你不知道這件事嗎，那要不然……”

一旁姜曉聽到兩人對話以后，輕聲想要說些什么，還沒等姜曉說完，林威趕緊說道：“別啊，默哥只是太興奮了，這件事我替他做主了。”

聽到林威的話后，方默只感覺臉上黑線直冒，啥就你跟我做主了？這場景怎么越看越像是封建包辦婚姻的。

…………

中午，林威像是做賊一般拉著方默和姜曉來到了旁邊的空教室里。

“默哥，曉曉，我介意咱們就唱搖滾風吧，默哥吉他，曉曉鋼琴，這感覺絕對讓人眼前一亮。”

“去你的，你家搖滾用的是鋼琴彈得，而且鋼琴這玩意兒，你覺得學校會有嗎？”

方默對林威這家伙的腦洞已經無力吐槽了，鋼琴不管在現在還是以后，那都是奢侈品，尤其是在江城這么一個小城市，妥妥的一棟移動的房子，另外想象著姜曉彈著鋼琴唱一無所有的樣子，方默趕緊搖了搖頭，畫面太美，滿意想象。

林威也知道自己有些太過于異想天開了，繼續建議道。

“那山歌怎么樣，這玩意兒口風琴就行了。”

“要不民族歌曲，或者外國歌。”

“行了，你不用管了，唱什么歌，我來想，明天開始排練。”

一連pass掉林威的幾個提議，方默擺了擺手說道。

雖然，他其實也不想當文抄公，但挨不住形勢所迫，幸好這個時代還沒有拍照手機，網絡也不發達。

“行。”

聽到這話，姜曉微笑著點了點頭。

…………

向老師走進教室以后，一反常態，臉上的沉重仍誰都看得出來。

“陳智穎同學去世了。”

正當幾人有些疑惑的時候，突然向老師的話讓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驚。

聽到這話，方默心里頭也浮現出，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生的面容，聽著班上隱隱傳來的濯泣聲，方默嘆了一口氣。

陳志穎是他們同年級的一名女生，學習成績不錯，人長的也挺漂亮，本應該有個美好的未來，可惜在高二上學期查出了白血病。

人生無常，嬌艷的花朵在病魔面前顯得如此脆弱。

…………

“你在找什么呢？”

下了工回到家的許愛華瞧著滿地的雜物，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吉他。”

隨口說了一句，方默便又繼續翻箱倒柜找起來，時隔這么多年，他也記不得吉他放的位置了。

“我的小祖宗，你別亂翻了，這不就是你的吉他嗎。”

見此，許愛華趕緊走到陽臺，拿了一把木吉他遞給了方默。

打量了一眼許愛華手中這把木吉他，在方默眼中，吉他原本好看的色彩花紋，變得有些陳舊，嶄新的吉他盒上布滿了灰塵。

見到這一幕，方默并沒有絲毫嫌棄，反而略微有些欣喜的結果吉他：“謝謝媽。”說完就朝著外面跑去。

“哎，去哪兒？趕緊回來，把弄亂的給我放回去，這臭小子。”

瞧著，方默欣喜的如同小孩子的模樣，許愛華臉上也不禁多了一絲笑意。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樹葉上，敲出叮叮當當有節奏的聲音，陽臺外，方默抱著吉他，慢慢調著弦。

很久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了，剛開始方默的動作還有些生疏，慢慢的，年少時辛苦的那些歲月開始重現，細長的手指在吉他弦上不斷略過，一段段美妙的音符便緩緩流出。

“咦，怎么還沒睡啊？看什么呢，你。”

鑰匙轉動的聲音再次響起，方德洲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走進了門，看著還在沙發上坐著，眼神饒有興趣打量著外面的許愛華，有些狐疑的說道。

“噓，小聲點兒。”

誰料，聽到方德洲的話后，許愛華卻是微微白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電視機那黑色的屏幕，方德洲一定會覺得許愛華是在欣賞著還豬格格大結局。

“兒子在彈吉他呢，別打擾我，你先回房間去，等等給你做飯。”

聽到許愛華這有些嫌棄的話，方德洲嘴角不禁一抽，同時心頭也不免有些好奇，也是坐了下來。

耳邊一陣悠揚的吉他聲音傳來，還伴隨著方默略顯有些稚嫩但卻深情的聲音。

“讓晚風輕輕吹送了落霞

我已習慣每個傍晚去想她

在遠方的她，此刻可知道

這段情在我心，始終記掛……”

一夜無話，翌日一大早，回到教室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林威那大張的嘴巴。

“你這什么表情，看見外星人來了？”

不過說完這句話以后，很快，方默表情也變得和林威差不多了。

在方默旁邊，那所原本空無一物的教室里，不知什么時候擺放了一架歷史鋼琴，憑借著對于拼音的了解，方默認出了是一臺雅馬哈鋼琴，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僅僅只有羊城有一家雅馬哈生產公司，在運輸方式極為落后的今天，想要在羊城弄一架這玩意到江城來，光運費都是天價，更不用說，這還有很大可能是從國外運來的。

“昨天聽林威說最好需要一架鋼琴演奏，正好我一個朋友家里有鋼琴，我就借過來用用。”

轉過頭，瞧著少女恬然安靜的樣子，方默心頭也不禁有些感嘆，這么明顯無中生友，他要是都看不出來就白重生這一回了，一般恨不得在臉上寫著老子有錢的人，大都是沒見過什么世面，大致也就在小鄉鎮算得上有錢，而真正的有錢人都是十分低調，方默在想，要不要傍一波富婆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