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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啤酒的興起

文/ Mark Wilson



運動員們迷上了Sufferfest和其他新型“功能性啤酒”。


米爾娜·瓦萊里奧(Mirna Valerio)自認不是一個特別喜歡啤酒的人。作為一名極限跑者,她更喜歡干紅葡萄酒。但偶爾,她也會犯啤酒癮,尤其是在野外奔跑一天之后。比如,今年夏天,瓦萊里奧參加了Broken Arrow Skyrace比賽,其中包括加州內華達山脈26公里的筆直上坡路,在“雪地里跋涉和攀登巖石”,她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到達終點的那一刻,慶祝是必須的。

所幸,在終點等待大約3,000名參賽者的,是早已準備好的冰鎮“好料”:Sufferfest生產的淡啤酒。這款淡啤酒讓瓦萊里奧如逢甘霖,紀念了這非凡的一刻,同時又不會對接下來的訓練造成影響——她將在幾天后參加跨越太平洋西北哥倫比亞河谷50公里的沖刺賽。

多年來,啤酒和跑步一直是“最佳拍檔”:馬拉松比賽通常會為選手分發可以在終點線兌換啤酒的票券;跑步俱樂部通常在艱苦跋涉后相聚于酒吧;當地小啤酒廠更是經常在終點線推銷新研發的印度淡啤酒。但Sufferfest從中脫穎而出,該品牌的創始人來自于跑步圈子,真正解決了跑步者的需求。

Sufferfest是2016年在舊金山創辦的品牌,創辦者凱特琳·蘭德斯伯格(Caitlin Landesberg)是一位越野跑者,其目的是生產出一款能為經過地獄訓練——通常叫做“sufferfest”,即受難狂歡——之后的跑步者們提供幫助的啤酒。比如,該品牌的FKT(fastest known time的縮寫,即已知最快時間)淡啤酒酒精濃度為5.5%,谷蛋白含量低——這是Sufferfest所有啤酒的共性——并用黑加侖和鹽釀造,滿足了跑步者們完成挑戰之后所需要的電解質和糖分。另一款Repeat則是用蜂花粉釀造、酒精濃度為3.5%的科隆啤酒,據說有助于肌肉的恢復。

這家新興酒廠找到了趨之若鶩的客戶。公司從一個自銷的小作坊快速發展成擁有13名員工的酒廠,2018年賣出了3,000桶啤酒(公司未披露收入)。這個發展軌跡引起了老牌精釀啤酒制造商Sierra Nevada的注意,今年早些時候,Sierra Nevada以未公布的數字收購了Sufferfest。Sierra Nevada擁有巨大的銷售和生產網絡,該公司每年生產100萬桶啤酒并銷往全美各地,在其加持之下,Sufferfest有望迎來一個穩健發展的未來。

此次交易對Sierra Nevada也是百利而無一害。歷經多年的增長之后,精釀啤酒的銷售量正逐步放慢,Sierra Nevada也不例外。與此同時,人們對Sufferfest等“功能性”啤酒的興趣正不斷上升,尤其是考慮到價值高達4.2萬億美元的健康產業正在持續擴張——該產業囊括了從綠色果汁到瑜伽,從動感單車健身房SoulCycle到生活方式網站Goop銷售的水晶性用品等與健康相關的各方各面。既然“健康”是必須時刻保持的狀態,那也就不需要一瓶啤酒或一杯酒來緩解一天的疲勞了。所以,康普茶和蘇打水流行了起來,另外還有Dogfish Head、Harpoon Brewery等酒廠推出的低濃度“功能性”精釀啤酒。


凱特琳·蘭德斯伯格

公司 Sufferfest

職位 創始人兼CEO


之所以創辦Sufferfest,是因為蘭德斯伯格尤其享受跨越終點線后與他人共飲啤酒的那一刻,她稱之為“慶功酒之上的情誼”。被診斷出患上自身免疫性疾病甲狀腺功能減退之后,蘭德斯伯格發現減少谷蛋白的攝入有助于緩解癥狀,于是逐漸戒掉了鍛煉后喝啤酒的習慣。但她又特別想念那種感覺,所以,她決定創造出一款自己可以放心喝的啤酒。她報名參加了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啤酒制造課程,每次都要開一個半小時的車到學校上課。“看看啤酒的配方,有谷物、麥芽和水,就不難理解為什么運動員都渴望啤酒了,”蘭德斯伯格說,“它就像一根可以喝的能量棒,而且還有快感!”

在戴維斯分校,她試驗了去除谷蛋白的釀造方法,加入如蜂王粉(高蛋白,且具有消炎作用)和海鹽(可補充電解質)等其他成分,并與朋友一起測試。作為Strava——該公司的健康追蹤應用讓跑步者、自行車手和其他運動員能互相交流——的營銷總監,她還找到了另一個焦點小組。“突然之間,全國各地的健身愛好者喝過我的私釀都說想買。”她說。那是2015年。到了2016年,她離開了Strava,正式創辦起Sufferfest。

由于可以利用Sierra Nevada的生產設施和銷售網絡,9月份起,Sufferfest在除了加州和科羅拉多之外的其他州上市銷售。不過,Sufferfest正努力保持其在運動市場的位置:不久前,Sufferfest與運動服裝公司Outdoor Voices創辦了一個慢跑者俱樂部,攜手戶外運動品牌REI聯合主辦了一場10公里的越野賽,并成為加州年度大蘇爾馬拉松(Big Sur Marathon)官方指定的啤酒。


幸福釀

低酒精濃度的“功能性啤酒”正快速獲得注重健康人群的青睞。下面這些品牌在美國的銷售范圍最廣。


邁克·喬吉:被編劇耽誤的工程師

文/ Mark Wilson


隨著《硅谷》接近尾聲,這部熱門劇集背后的惡搞大師對大型科技公司的成就進行反思。


編劇、導演兼制片人邁克·喬吉(Mike Judge)擁有一種天賦,能把近乎人類學研究的理解方式注入他筆下的主人公,從《癟四與大頭蛋》(Beavis and Butt-Head)里的空虛少年,到《上班一條蟲》(Office Space)里心生不滿的辦公室員工,再到《一家之主》(King of the Hill)里自豪的德克薩斯人。《硅谷》(Silicon Valley)在HBO電視臺迎來了第六季,也是最后一季。在這部劇集里,喬吉把目光轉向了20多歲的初創公司工程師,他們在大型科技公司創造世界的自戀潮流里摸索方向。喬吉本人也曾是一名工程師,但不知何故,他發現現實中的硅谷人(盡管犯過錯誤,但)都相當正派。


《硅谷》第5季以樂觀的基調結束,創業突然迎來成功,劇中主角走進一間又大又漂亮的新辦公室。多年來,你一直讓觀眾看著這支團隊遭受連擊,為什么你決定以這種方式結束這一季呢? 最近我去一家咖啡店,咖啡師認出了我信用卡上的名字,問我《硅谷》完結了,我打算做什么。我說:“沒,還有一季。”我想是因為上一季太正面了,他以為那就是結局。整天折磨這些角色,我們有點膩了。他們很有意思,失敗了,你會忍不住關心他們。但現在接近尾聲,我們想,不如試試讓他們上一個臺階。


最初是什么吸引你把硅谷作為惡搞的話題?我的興趣始于2000年互聯網泡沫破裂前的幾個月,當時,數字娛樂公司瘋狂簽動畫協議。像Icebox和Z.com這樣的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資金,都有點失去理智了。我去參加這些會議,大家說:“兩年后,電視將不復存在。”作為一名前工程師,連我都知道,從技術上來講,他們討論的東西都是非常遙遠的。我看到這一切是多么荒謬,就想做點什么。只是過了很久才抽出時間來。

2012年,我們開始寫試播集,我以為可能已經太遲了。那時我常說,我從沒見過有人描寫程序員真實的樣子。然后我看了《社交網絡》(The Social Network),講Facebook那部電影。還有電影《初始者》(Primer),里面的工程師看起來像真正的工程師。但我們開始做這部劇時,科技界也開始迅猛發展,更多地出現在了新聞和公眾意識中,所以時機很好。


你開始寫這部劇的時候,公眾對硅谷的看法仍然非常積極。肯定。過去兩年里,這種看法發生了很大變化。Facebook的劍橋分析事件是一個轉折點,但在此之前,公眾已經有點厭倦了硅谷人不停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他們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硅谷的某些特質常常讓我覺得他們在胡扯。但那里也有很多善良、好心的人。在華爾街的世界里,大家的目的是賺錢,這是十足純粹的資本主義。硅谷有對技術真正感興趣的人,所以有點不一樣。雖然我經常取笑硅谷,但比起純粹的華爾街人士,我更喜歡它的個性。但是,當你看到這些體面正派的人相信他們的技術會讓世界變得更好,但又不太與人類接觸時,你可能會感到沮喪。我們現在使用的很多技術都是由不喜社交的人設計的。


在第5季某一集里,主角將互聯網比作“一只讓人上癮的寄生蟲”。這是否代表了你的觀點? 是啊,但我無時無刻不在上網。我上癮了。我沒有答案:科技的影響有好有壞。以YouTube為例,我制作第一部動畫短片時,用16毫米的相機拍攝,并用秒表計時對口型。我花了很長時間一幀一幀做成動畫,但是口型完美同步。現在它上了YouTube,全世界都能看到,音畫完全不同步,我還沒法關了它。我特別惱火。但我自己還是天天用YouTube。有時,我想起一段70年代的廣告,想確定是不是我想象出來的,我就可以立刻找到答案。所以,即使我有權關閉YouTube,我可能不會這么做。


邁克·喬吉

公司 職業 編劇、導演、制片人、動畫師、演員、聲優、諷刺作家、早期工作經歷 機械工程師、貝斯手


真實的硅谷發生的事情令人擔憂,此時是不是很難讓這部劇保持有趣? 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可怕,我們在劇中也談到了:為了便利,我們放棄了很多自由和獲取數據的權利。我們試著找到其中的笑點,但不去輕視任何嚴肅的話題。此外,讓角色轉換方向,試圖抵抗真實世界的現狀,比如在劍橋分析事件爆發之前,他們的公司轉向了點對點互聯網,也給了我們一個完美的時機,可以站出來反對這些事情,我們在最后一季就是這么做的……

我們希望這部劇能真實地展現這些技術如何影響世界、影響開發它們的人。與此同時,我們想支持劇里的主角。我喜歡他們,但我不希望看到他們做出錯誤的選擇卻沒有意識到。


關于現實中的產品和趨勢,《硅谷》里經常出現神預言,你最喜歡哪個例子? 在我們2013年3月拍攝的試播集中,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應用,叫做“Nip Alert”。正式進入連續劇階段,還在編劇的時候,我們參加了TechCrunch Disrupt創新峰會的黑客馬拉松活動,當時它就像一場高中科學展覽會,但耗資數十億美元。幾個很無賴的澳大利亞程序員做了一個叫“Titstare”的東西。當時人們才剛剛開始意識到科技行業存在著嚴重的性別歧視,所以這款應用成了新聞。第二年3月,我們的節目播出時,觀眾說:“哦,你是從Titstare那里得的靈感。”


多元化創作

邁克·喬吉其它作品背后的靈感


《癟四與大頭蛋》

1993–1997(編劇、演員)

喬吉正在考慮要不要當數學老師,隨后構思了這部講述兩個高中生沉迷于性的MTV動畫連續劇(其成名之作):“我當時在想為什么我永遠不想教高中,他們就是原因。”


《一家之主》

1997–2010(編劇、演員)

在達拉斯的家中,喬吉嘗試修一堵籬笆,“鄰居跑過來幫忙。”他說,“結果變成了他們自己在修,我干站著。”于是,他開始制作這部動畫情景喜劇,構思劇中辛勤勞作的德克薩斯男性家長們。


《上班一條蟲》

1999(編劇、導演)

為了創作這部諷刺90年代中期辦公室文化的另類喜劇電影,喬吉借鑒了他在帕洛阿爾托當軟件工程師的經歷。


《蠢蛋進化論》(Idiocracy)

2006(編劇、導演、制片人)

喬吉和孩子們在迪士尼樂園排隊坐旋轉咖啡杯時,目睹兩個女人陷入互撕打斗之中,突然間,他仿佛看到了未來。很快,他開始創作這部預知未來的科幻電影,描繪了一個擁抱反智主義和消費主義的美國。


《品質王國》(QualityLand)

待定(編劇、制片人)

這部即將播出的HBO諷刺劇改編自同名小說,講述在一個反烏托邦的未來世界里,科技優化了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A5》

待定(編劇、制片人)

“談到硅谷的科技,我很樂觀。”喬吉說,“但我有點害怕遺傳學。”這部HBO喜劇限定劇將聚焦一位生物工程師,他發現了讓人變成混蛋的基因,不得不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


早些時候,伊隆·馬斯克(Elon Musk)曾與你聯系,討論過這部劇。你是否一直在與業內人士對話? 是的。風險投資家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和羅杰·麥克納米(Roger McNamee)給了我一些想法。Snapchat創始人兼CEO埃文·斯皮格爾(Evan Spiegel)常給我們講故事。我們從他那里得到了一些很好的素材,還有Dropbox的德魯·休斯頓(Drew Houston)和文克萊沃斯(Winklevoss)雙胞胎兄弟。還有一些人要求匿名。有一位來自Facebook的女士,不是名人,她給我們分享了很多故事,還有一位來自Dropbox。她們倆幫了很大忙。


從科技億萬富翁那里獲取故事建議是什么感覺? 這些都是非常聰明的人,有好的想法。我們經常參加晚宴,嘉賓包括我、《硅谷》執行制片人亞歷克·伯格(Alec Berg)、其他幾位制片人以及四五位億萬富翁。上一次,我們去了西雅圖,見到了比爾·蓋茨。


他們明白你是在開他們玩笑嗎? 大部分人很有幽默感,擅長自嘲。就好比《搖滾萬歲》(Spinal Tap)。我看這部電影時,以為重金屬樂隊會討厭它,但他們很喜歡。他們知道自己所屬群體被取笑,但他們永遠認為你在取笑其他人。幾乎我們遇到的每一家公司都說,你們惡搞“讓世界變得更美好”這個梗很棒。接著他們會說,現在我們要向你們展示我們是如何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


你家里有特斯拉嗎? 有,但它的缺點和優點都很多。比如沒有必要讓把手彈出。我的把手已經壞了兩次了,我不得不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車,或者把鑰匙塞進去才能把它拔出來。但是不用去加油站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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