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時候走都是聽歌打發時間,要說最喜歡什么歌,我挑不出幾首來,幾乎好聽的歌都在我的歌單里。不過我特別喜歡一首歌《走著走著就散了》名字很現實,歌詞也是。
一六年的五一勞動節,我坐上了到XJ的火車。在成都北站,我連續好多次在北站的廣場停留過,都于這個車站我有著一些特殊的感情。
一路上沒有什么過多的印象,記得到新和的那天剛好是中午。沒有人來接我,自己一個人坐車回的家,父母剛好吃午飯,我回來也就添雙筷子。簡簡單單的,下午的氣候母親給我鋪了床,舟車勞頓,所以睡了一覺。晚上朋友來接我,大家聚在一起,吃飯聊天,然后去唱K,玩到很晚了才回家。父母親給我留了門,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這么大的一個人還在外面耍,不回家。可是我也不知為何,就是和父親說不到一起,聊天也是。感覺是觀念的問題吧,父親和我說的事情,我都覺得不行,而我要說的事情也是這樣被父親否決的。最后實在是受不了父親,選擇了離開。五月的中旬,買了一張車票,準備離開的,被朋友喊住了,又多耍了一個多星期。直到月底,才從XJ搭上開往杭州的火車,再打算從杭州坐車去寧波。
其實離開的時候,父母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實在是揪心。本不想過多的去想這些的,但還是會在火車上想這些。
在杭州車站下的車,已經是很晚了。坐了一個出租車到西湖附近的一個旅館住下了,一個很僻靜的地方。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衣物和行李,離開了旅館,走向西湖。為什么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湖的風景實在是形容不出來。正值五月底,走在蘇堤上,看著垂柳在風中飄著,小松鼠在一棵又一棵的垂柳上跑著,一點也不認生,尤其是早上的時候。聽著湖水激起浪花拍打蘇堤的聲音,有種置身其中的感覺。正值五月底,蘇堤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所以很慶幸自己能在人少的時候來游玩西湖。順著蘇堤往雷峰塔附近走著,看到好多的風景,實在是想去看看,但是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沒有過多的停留,只是遠遠的看看,三潭印月,雷峰塔等等。臨近中午的時候,在杭州站搭上了去寧波的高鐵。
到達寧波的時候是下午的四點多,問了朋友,再搭上去朋友那里的公交車。見到朋友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簡單的吃了一個飯。朋友租的一個單間,我就和朋友擠在一起。后面的時間就是找工作,然后上班之類的。自己沒有什么特長,在寧波也只能干一些保安之類的工作。我還記得在寧波找的是一個保安的工作,做了一個多月。然后離職,在租房子,然后玩耍等等。把身上的積蓄花的就剩了一點路費,就在那個時候,在XJ上班認識的朋友聯系了我,說想來寧波找個工作,剛好我也有打算,所以就等他到來。八月的時候,朋友過來的那天,剛好是晚上,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帶著他在我租的那個房間住了下來。朋友打算靠玩游戲掙錢,于是我倆就網吧和租的房子來回折騰著。那個時候杭州在開G20峰會,我們的想法就被打斷了。由于沒有收入,朋友就在附近找了一個飯店打工,考慮到他沒什么錢,我就把我那些天靠打游戲掙的錢全部給了朋友。然后把房子退了,在寧波車站,猶豫了好久,原本是想去橫店的,可是不知道橫店在哪里,就隨便搭了一趟火車,離開了寧波。記得那趟車是到JH市,那天到JH市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在車站附近找了個便宜的旅館,住了幾天,找了一個工作,干了一個多月。在十月的時候,又找了一個進廠的工作,那個廠子有些遠,在上海SJ區。一個電子廠,是做蘋果代工的廠,我還記得進廠的時候還被騙了幾百塊錢的咨詢費呢!也是那個十月,姐姐結婚了,我記得那天接到姐的電話的時候,剛好下班,在回宿舍的路上,姐姐打電話來了,說是過兩天結婚,問我能不能回去參加她的婚禮,由于在廠里干了才半個月,拿不到工資,所以就沒有回去。在姐姐結婚的那天晚上,我給姐姐打電話聊了好久,也和姐夫說了好些要照顧好姐姐的話。姐夫那個人,我是見過的,在五月的時候回XJ見過。一個公務員,瘦瘦的,帶著眼鏡,是個很老實的一個人。因為姐夫是個河南人,父親還有些不待見姐夫,我記得那時候姐夫每逢周末都會去看父母親,因為走的勤吧,父親才答應的。
十一月底的時候,我離開了那個電子廠。依然記得那時候在上海的陳毅廣場,看著外灘的那幾棟高樓大廈,看著東方明珠,有著好些感慨,沒有白來上海一趟。在上海耍了幾天,父親就喊我回老家看看好不好考駕照,順便把駕照考了。我是十二月初回的老家,在老家附近找了一個駕校,問了學費,然后報名學車等等。
那年十二月中旬的時候,姐姐也回了老家,也是奔著老家的駕照好考的原因回來學的車。我和姐姐一起學車的那段時間,有些讓我覺得回到了學校的上學的日子!學了一個多月,在一七年的一月,母親回來了,因為膽結石需要做手術,而XJ那邊的條件沒有老家好,所以回老家來做手術。母親是年前做的手術,還記得母親在進手術室的樣子。穿著醫院的手術服,那種藍白相間的衣服,很寬松的那種。因為是個不大的手術,醫生說不用擔心,但是我還是很擔心。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口等著母親,從推進去到推出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吧。看到母親從手術室出來,心里懸著心才落下。從手術室出來,我看到母親的眼角有淚水,說話也不是很利索,護士說麻藥沒結束,等結束了就好了。跟著護工和護士一起退著病床到病房,一路上母親一直握著我的手。當時不太明白母親為什么握著我的手,現在想想,其實母親也是個正常人而已,母親也會害怕,也會哭,只是很多的時候沒有當著我們的面而已。
那段時間我和姐姐輪番去醫院照顧母親,因為要學車,所以我和姐姐就把時間錯開,剛好我和姐姐又是學的不是一個內容,我科目二考過了,姐姐還在學科目二。教車的師傅又是同一個人,于是師傅就把我倆分來了,我下午學科三,姐姐上午學科二,然后我倆就分開照顧母親,我上午,姐姐下午。大約一個星期左右吧,醫生就說可以出院了。我問了醫生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醫生說少吃油膩和辛辣的食物,其他的就是注意換藥的時間和好好休息之類的話。
以前我不怎么會做飯,就是在那段時間里,我學會了做飯,學會了怎么熬鯽魚湯等等。那段時間,父親幾乎每天一個電話,每天都會問母親的情況,那段時間也是母親一直以來最輕松的一段時間吧。
有些時候,做子女的,只有看到父母脆弱的那一面,才知道父母的不容易,才知道父母為了我們犧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