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娘和我中午喝的藥你泡了嗎？待會別忘了小火熬著。”

長歌在屋子里聽到她奶的話，擔心大哥因為孝道不好拒絕，就趕在她大哥開口前把他支走。

“奶，等我爹回來我再去，我娘和妹妹這里離不得人?！?

天歌看向正盯著他看的奶奶，聲音溫潤地說著。

然后朝長歌笑了笑，知道妹妹是擔心他奶逼他下地，其實爹不在家，娘和妹妹現在又需要照顧，他是不會下地的。

“我這就去把湯藥泡上，放心，大哥會把你和娘的湯藥熬好的。”

“嗯嗯，大哥最好了，我和娘的身子還很虛，可得按時喝藥，那樣身子才好的快。身子好了，就不用再去拿藥。咱家都已經欠別人那么多的銀子，還不知道要怎么還呢？就我爹一個勞動力，又要養家活口的，還不得欠債一輩子啊?！?

“噢，我都忘了，我爹還不上，這不是還有我奶，我大伯二伯他們嘛！”

長歌像是剛看到她奶，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奶，我爹可是您親兒子，我哥哥們也是您的親孫子，而且咱們家還沒分家，所以我和我娘看病的銀子，肯定是公中出的，對吧？”

越說越說覺得自己沒錯，長歌更理直氣壯：“欠的債肯定是要一家人還，不管是大伯還是二伯，我爹真拿不出銀子還債，別人追債的話肯定能追到我大伯二伯身上。嘿，這么一想，我就放心了，我爹四兄弟，把債務分攤也就一人幾兩銀子，就算我和我娘還要再喝一段時間的要，最多也就一人十幾兩。”

“你住嘴，誰借的銀子誰還，咱家可沒銀子還債，敢讓人去找你大伯二伯，看我不大耳刮子打死他?！?

程李氏惡狠狠地瞪著長歌，心里卻真的擔心老劉家的人去找老大和老二。

沒分家，老三欠的銀子，老大和老二還真不能說和他們無關。

想到老大媳婦之前提到過的隔壁村那個被人買去的女子，程李氏心思動了動，也不知道這臭丫頭能不能賣幾十兩。

這丫頭雖說年紀還小，可顏色卻是不錯的。

賣了她就不怕還不上那些銀子，指不準還能剩一些，如此朝歌去趕考手里還能寬一些。

感覺到她奶像貨物一樣打量她的目光，長歌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雖然不清楚老太太心里在算計什么，可她剛才的打量，明顯是在算計她。

“奶，就算你把我爹打死也沒用，欠債還錢，咱家欠下的銀子，誰都別想置身事外。”

“死丫頭片子，不孝順的玩意兒，遲早有一天被老天爺收了去?！?

程李氏不想再看到長歌，氣呼呼地回了上房。

這不孝的玩意，賣了她也算是對得起老程家養她一場。

“四弟妹，你說長歌那丫頭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咱家沒分家，三房真要賴著那銀子不還，咱們能有什么辦法？”

李來弟和王來男在剁中午用來喂豬的豬草，剛才也聽到老太太和長歌的話，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家里是爹和娘當家，不管怎么做，咱們聽爹娘的總沒錯。”

王來男剛才聽到長歌說三房欠的銀子要四兄弟一起還，心里很是不痛快，也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