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的來歷，你怎么對這個感興？”那聲音詢問著，似乎對肖月白會問這個感到很驚訝。

肖月白這時到沒先前一問一答的好脾氣，“要說就說，別扯著我問長問短的。”

“喲，這么剛啊？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肖月白：“……”不知為何，這霸道總裁文的感覺讓他感覺格外熟悉。

許是肖月白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太多明顯，那聲音果斷的開了口，“1916，原名蕭景，系統管理中心的優秀員工，負責你的穿梭之旅。”

肖月白：“哪個蕭？”

“嘖，吹簫的那個蕭唄！”

肖月白：“景呢？”

“良程美景。”

肖月白：“蕭景，名字倒是挺上口。”

“喲。”那聲音吹了個口哨，“人也挺上眼的。”

肖月白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是嗎？”

“系管中心的系花”那聲音嘖嘖的稱贊著，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多少宿主哭天喊地的要它當系統，結果被你小子給撬了，你沒被他們使計謀整死簡直就是奇跡啊。”

……

不知何時，肖月白沉默了下來，整個控制中心回蕩著那道聲音越來越興奮的話語。

“你怎么不說話了？”似乎終于發現了肖月白的沉默不語，那聲音結束了對蕭景侃侃而談，轉而詢問起了肖月白。

“該說的都說了，而且，聽你說話很有意思。”肖月白笑了起來，一副好心情的模樣。

“我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那聲音打了個哆嗦，“行了，你問也問的差不多了，趕緊回去吧。”

肖月白笑了起來，似乎對面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回去？回哪去？”

“哪來的回哪去啊，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全然不知情。”

“嗯。”肖月白低下頭來，手指放在下巴上來回摩擦著，“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畢竟，我只是一個被你們聯邦選出來的小小宿主不是嗎？”

“肖月白你別在這給我充什么小白兔，蕭景的系統被篡改過的事，你當我們不知道是嗎？”

“喔？看來你們還真知道。”一副我本來只是想詐一詐你，結果你竟然全盤托出的欠抽模樣。

這熟悉的套路，真是該死的欠管教啊！

那聲音想著。

“既然你們知道，為什么到現在還不懲治我一番，聯邦政府的威嚴不是向來不容侵犯的嗎？”肖月白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肖月白，聯邦并非像你想的那般無情。”那聲音嘆了口氣，對肖月白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這都不是你該管的事，你最大的任務，就是協助聯邦，好好完成這項異世界實驗。”

肖月白：“聽你之前的意思，聯邦可不是什么福利機構，既然如此，犯了錯必定會有懲罰，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他突然轉了身，似乎看到了隱藏在對話頻道背后的那個人。

“除非，有人知而不報。”

那聲音“嘖”了一聲，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發現了也屬于聯邦的發現，身為聯邦一員，要學會為聯邦排憂解難，如此小事，自然不用驚動聯邦。

肖月白閉上了眼睛，好以此掩飾住對聲音主人的嫌棄，“你愛慕我？”

“放你的桃子吃，我堂堂正正的男人，喜歡的都是異性，愛慕你？”

“呵！”那聲音儼然氣急了，以至于從頻道里傳過來的聲音無端的有些失真，甚至因語速過快，而有些微弱。

“你在哪里？”肖月白突然問了一句。

“對面。”那聲音沒好氣道。

“不，不對”似乎對聲音的解釋不滿，肖月白皺起了眉，隨即他蹲了下來，在地上用手指演算著什么。

離得近些，還能聽見些許真空，時間之內的話。

“你做什么呢？”那聲音詢問著，著實猜不透肖月白的做法。

肖月白沒搭理他，只是依然在地上比劃著，過了許久，他才站起來，低聲說著些什么。

那聲音著實好奇肖月白再說些什么，便動用管理人員的權限，放大了肖月白的低語。

“音源信號的大小，設備功能的大小，交直流電的干擾，電子分頻器元器件，這些都有可能會影響…”

什么玩意？

“你不在我對面。”許久，肖月白才開口，“你也不存在于現在，你，不，你們應當在另一個空間。”

他抬起頭，看著那道聲音的發生地，“一個遙遠的，卻能看見每個世界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你猜到了什么？”

肖月白沒有回答，只是談起另一個話題，“你喜歡星空嗎？”

那聲音沉默了，似乎不解，“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蕭景不喜歡星空，甚至是厭惡，她和我說，再美的東西，一成不變的看下去只會讓人厭惡。”

肖月白頓了頓，似乎猶豫即將脫口而出的答案，但很快他就做好了決定，“你也不喜歡，對嗎？”

雖是疑問，肖月白卻是肯定的語氣，“一個能監測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一個無時無刻不被絕望環繞的地方，你覺得那應該是哪？”

“是某個星球，還是，宇宙，你們選中了我，去不肯告知自己的真實意圖，你們究竟想利用我找什么？”

“肖月白，對你而言，太聰明不是好事。”

似乎是沒想到肖月白僅從只言片語中就能窺見聯邦計劃的一二，那聲音開始慌了起來。

“我…”

還未等肖月白說完，他就被一股力量強行拉出了系統控制中心，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伴隨著耳邊的一句話，肖月白的意識徹底陷入昏迷。

…

…

“啾啾啾。”肖月白睜開了眼睛，廟外的陽光透進來，刺得人睜不開眼，有雛鳥破殼而出，嘰嘰喳喳的，等待它們的母親回來喂食它們。

也不知是不是意識脫離軀殼太久，再次醒來，竟有種恍若隔世，再世為人的感覺。

肖月白伸出了手，四肢因太久沒動而顯得有些僵化，肖月白費了些時間，才將手抬至眼前。

眼前的手，潔白，干凈，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樣子，肖月白卻覺得，這不該是他的手，這樣一雙干凈的手不該是他的，他的手應該，應該…

肖月白也不知道，半響，他將手放在眼瞼上，好扯住廟外滲透進來的光線。

“聯邦送了份大禮給你。”他想起意識陷入黑暗時聽到的話，慢慢的扯開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