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念君知何日,明月照相思
- 貴女的壓寨夫人之路
- 老三大隊長
- 2064字
- 2020-04-05 22:14:23
這泊嵩縣汪謙也是第一次來,以往雖知道大當家的有生意在外,既然他沒有主動開口,寨子里的人也不會主動問。在入寨子以前,大當家的就是有些身家的,雖然大家不知道是什么,大當家的也從沒有主動講過,或許只有父親等幾個至交之人知道。
汪謙對于別人的事,向來不會過問太多,當然,周絮是個例外。已經四日了,想知道周絮此刻是不是正在思念自己,自己近來常常想起她。從前無牽無掛,即便出了遠門也無甚可在意的,如今不同了,這才幾日已經開始期望著事情早日結束,回去與她團聚了。
天剛擦黑,小二來敲門,“先生,有人找。”
“請進?!?
汪謙看著眼前的人面生,心生警覺,“不知先生尋我所為何事???”
“公子,大當家的出事了,還請公子相助。”來人上前深深鞠躬施禮。
“你是何人,我如何能信你?先生免禮?!?
汪謙心下慌亂,但是要保持冷靜,坐下端起茶杯,輕抿著茶葉。
汪謙就是這樣的人,哪怕在著急的事情,他都是藏在心里,表面上云淡風輕。
“公子,這是大當家的手書,昨日大當家的本應親自來與你碰面,但是因為臨時出了些事情耽擱了,才叫公子在這里等這許久。”
汪謙見手書上卻是大當家的字跡,并在其中告知他,近期無法見面,只叫眼前的人傳遞消息,孫高秀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做。
汪謙收起手書,起身回禮,“甄英是吧?剛剛失禮了,為求穩妥,無奈之舉。大當家的有何吩咐?!?
甄英將孫高秀交待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汪謙聽。汪謙之前對泊嵩縣的事情知之甚少,眼下卻有不少疑惑。
“還請甄兄弟轉告大當家的,說汪謙需親自見他,以商量對策?!?
“這……”甄英有些猶豫,因為在來之前,大當家的囑咐過,不想讓汪謙見他,“我回去稟報一聲,公子稍候?!闭f完便轉身出門。
汪謙覺得事情十分蹊蹺,按理來說,大當家的與自己亦師亦友,何況在如此情形下,不該對自己避而不見,難道是有什么隱情?自己已前來相助,必須得了解實情,才好展開行動。這些事情必須與大當家的當面說清楚才行。
已經入了夜,汪謙已經用過了晚飯,正在榻上看書,敲門聲響起,“請進?!?
來人果然是甄英,“公子久等,請隨我見大當家的去,有要事商議。”
汪謙跟著甄英坐著馬車在城里走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聽見車夫勒馬停下,下了車,只見眼前是一個大宅院,寂靜無人。
甄英領著汪謙進了門,一直往里走,繞過了門廊朝內院走去,在一間亮著燈的門前停下,“大當家的在等您,我先去忙,有事喊我?!闭f著便順著來路走了。
汪謙敲了敲門,里面果然傳來大當家的聲音。
推門進去,室內并無異常,與大當家在寨子里的房間別無二致,古樸清凈,一點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是兩邊整齊的擺著八套座椅,想來常在這里議事。
“你來了,坐吧?!贝螽敿业暮孟癫惶芯瘛?
汪謙看著大當家的,心里閃過一絲驚詫,難怪不能見面,眼下見了也就了然了七八分。
“大當家的,這是?”
“無礙,已經看過大夫了,休息些日子就好了,男人這點小傷算什么。”
汪謙還是不放心,“我給您診脈吧?!?
“別了,正事要緊。你這小子機靈的很,我讓甄英去找你,聽說你還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不錯,有我的樣子,不愧是我教出來的?!?
“之前接到您的消息,說您親自來會面,到了當天卻換了個人,可不是得警覺著些,大當家的教得好?!蓖糁t還是擔心他的傷,緊接著問道:
“這傷是如何弄的,看著不輕,難怪您大年都未回寨子,想必時間不短了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這次也算是傷筋動骨了,當時是有些不方便,如今好的七七八八了,用不了幾天能出門了,這才叫了你來,幫我辦點事?!?
二人寒暄之后,切入正題。
“之前你爹可能沒告訴你,加上你也甚少了解我這攤子事情,如今我便跟你全說了吧,以后寨子還得指望著你,我和你爹年紀大了,寨子總要有人來守護,這個人你來做再合適不過了。”
“發生了什么事,大當家的何出此言,您和爹身體康健,有您的帶領,大家在寨子里才能安穩度日。我不是想推卸責任,我愿意為寨子傾盡全力,這是我的家我的親人,理所應當?!?
“你先別急,從年前我已經開始梳理這邊的事務,打算逐漸把這些事情移交給你,這里的業務還有寨子里的事,以后你就得多上心了?!贝螽敿业膹膩頉]有這般苦口婆心的勸著汪謙做事,以前他都是覺得男兒要有自己的志向云云,從來不會拘泥于這般世俗。
“為寨子出力我義不容辭??墒?,有一事我心存疑惑,還望大當家的解答。”
“你說?!?
“今日的這些話,當面說更好,不知您之前為何不打算與我相見呢?”
“就知道你沒有那么聽話,”孫高秀哈哈大笑,“本不想讓你知道我受傷,讓你直接做事的,怕你見了我如今這般模樣會多想,耽誤咱們的大事,罷了,是我狹隘了?!?
“您如今這樣,叫我怎能不想。不過既然您這么做了,如今咱叔侄二人也見了面,自然也放下心了。不過,您所謂的大事,愿聞其詳?!?
看著庭前的月亮,周絮想著,汪謙此刻會在賞月嗎?怕是忙的連飯都顧不得吃了吧。
周絮回憶著從前未出閣時的樣子,好像也常常是自己一個人,夜里,吉祥已經睡去了,偶爾望著天邊的月,卻不見有今日的愁思。
出發之前,汪謙告訴自己,此去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五個月。這才四日,仿佛他已經走了很久,他的樣子一直在眼前浮現,揮之不去。
這個房間,這個院子,整個家里好像到處都是他的影子。
原來,這就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