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狂舞,燈紅酒綠。
彩蝶軒酒吧,駐唱歌手在臺上唱著憂傷浪漫的情歌,臺下的客人喝得酣暢淋漓。在一片昏紅如殘陽的氣氛中,所有人都可以將內心的苦悶拋到酒醒以后。
長發(fā)盤到腦后,白色襯衫領口的黑色蝴蝶結躍躍欲飛。收拾了一張又一張桌子上的殘羹,晚冰端著盤子往后方的工作室走去。
吧臺旁邊的高腳椅上,坐著一位身著花色襯衫的年輕人。他一眼就瞟到了剛剛走進大廳的漂亮女孩。尤其是她那雙凄迷的眼睛和白皙的肌膚,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喂,就是你啊!過來給我倒一杯酒!”見酒杯空了,他趁機向晚冰大喊。
見多了酒醉后不講理的客人,晚冰懶得理他。
“對不起,先生,你有什么需要請找酒保!”冷冷地說完,她抿嘴微笑,然后轉身走出。
青年笑了笑,立刻拿起酒杯,從椅子上滑下,虎視眈眈地一路往目標邁進。
“干嗎這么急著走啊!”他攔在了她的面前,一臉的壞笑。
晚冰面無表情的回瞪著他,“走開!”她的語氣固執(zhí)而冷硬。
“喲!脾氣挺大的嗎?”青年瞇起眼,這個女孩有點意思。
晚冰抿了抿嘴,想要繞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小姐,你真漂亮!”他的笑聲充滿了猥褻之意。
“先生,你要的酒來了!”見形勢不對,柜臺前的酒保及時走了出來,為晚冰解圍,“你趕緊去吧!老板找你呢?”他急急地說。
晚冰借機掙開了青年的束縛,撒腿跑開。
將身后的吵鬧聲丟在腦后。
跑進了后方的工作室,關上門,晚冰驚恐地閉上眼睛,腦子里轟亂一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皺了皺眉,這才意識到自己屏息了多久。
“怎么,怕了嗎?”羽子凌就站在她的身后,他突然出聲,嚇了晚冰一大跳。
回過頭來,晚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困惑地問,不自覺地后退。
羽子凌笑了笑,手臂一抬,抵住門板,將她困在懷里,“因為擔心羊入虎口,所以我等在這里,預備等不到你時可以報警救人!”他嘲弄道,目光陰寒。
晚冰倒抽了一口氣,彎下腰繞開他,她走上前將盤子放進水池里,將水開到最大,準備洗盤子。
“我太小看你了,不是嗎?”羽子凌歪了歪腦袋,轉身跟上她。
“你說話一定要這么尖酸刻薄嗎?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晚冰面色煩躁。
“是嗎?”他低頭,慢慢走近她的身邊,“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她別開臉,沒有回答,水花泡沫浸泡著她白皙的雙手,晚冰的心臟開始抽搐,咬了咬唇角,她的面容異常雪白。
羽子凌用力扳過她的身子,腳下錯動,將措手不及的晚冰按在了墻壁上。
“你真的這么認為嗎?”他的笑容斂住,陰暗的眸子變得可怕。
“放開我!”這是她的回答。
“你還在怪我那一天晚上輕薄于你?”他正視著她,不容她逃避。
晚冰的胸口一陣轟然,“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她別過臉,無謂地大喊。
手指玩弄著她衣衫領口的蝴蝶結,“但是你沒有忘記!”羽子凌的眼睛里閃著幽暗的火光。
“我有沒有忘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終于看清了你這種人?”她冷冷道,閃避著他陰暗挑逗的目光。
羽子凌緊盯著她逃避的水眸,抿了抿唇角,苦聲笑道:“看樣子,你已經把我當成一個只會傷害你的小人?”
“難道不是嗎”?晚冰要求自己,直視他的眼睛。
在他面前,她絕對不可以軟弱。
羽子凌冷下臉,“眼睛放亮一點,靖大小姐!”他怒吼一聲握緊了她,用力的程度足以掐碎她嬌嫩的肩頭。看到他眼里噴涌的怒火,晚冰呼吸緊滯,冰冷的四肢瞬間虛脫下來。
“對不起,我要出去工作了!”她想走,他卻握緊她,“在這里工作了這么久,都不知道這里的老板是誰嗎?”他失笑地問,“在你剛到這里上夜班的第一天,我就買下了這個酒吧!”
靖晚冰一愣,側過臉來望著他,盈眸錯愕地閃爍。
“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也知道你現在需要很多錢,如果你開口,我可以幫你的。”一句一頓,羽子凌的口吻很曖昧,眼底的微笑卻是冰冷無情的。
晚冰冷笑著,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蒼白的素顏上沒有一絲血色。這一刻,她的內心荒涼如死。三年了,他一點也沒變,還是那么自以為是。
羽子凌凝視著她,看出了她眼底的排斥和冷淡,他心里一急,卻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她相信自己。晚冰越是掙扎,他握住她的手指越是收緊。他緊緊地抓著她,表情像一個強勢而霸道的孩子。
“你放開我!”晚冰低喊,不顧疼痛,執(zhí)拗地拉扯著自己的手臂。
她迷蒙柔弱的樣子挑起了他一陣陣躁動的心悸。
羽子凌閉了閉眼睛,猝然攬過她的腰肢,他埋下身,呼吸貼近了她。然而,晚冰卻飛快地閃過了那個吻,她大幅度別過臉去,死死地閉下眼睛。
羽子凌怔住,緊抿著嘴呵出一口氣,他失神的望著她,表情忽然有些悲憫,“宇文楓說你變了,可是我覺得你還是跟三年前一樣!”說完,他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打開門,將她大力拽了出去。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晚冰驚栗地大喊,腳下磕磕絆絆。
羽子凌不說話,手臂一甩,將她拉進懷里,他笑了笑,半摟半抱著,將她強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