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著起身,繼續在手上掐算:“潘子的葬身之地,霍老太在此喪命,天真失真,還有迷霧的阿靈?!?
我絕對要為他們爭取一線生機,:“我記得長白山的雪化了又積,生生不息?!?
于是我就在這個雨夜,去了長白山。
長白山的靈氣充沛,我布下陣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恒也。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以此,以靈氣滋養長白山的神-張起靈。”
說完咒語后我只是感到疲乏,卻無吐血癥狀。
我深知這是長白山的神力,是阿靈的力量。
我一跪一拜首,到了青銅門前。
站起身來,回頭望了一眼遍下了山,聯系了吳邪:“吳邪,一切就緒。”
逆天而行真的沒事嗎?
我看著胳膊上已經顯現出來的血痕搖了搖頭。
……
吳邪尋找真相的道路還在繼續,長生的秘密、張起靈的秘密,還有九門的秘密都在張家古樓里。
因為吳邪的失誤,小哥、胖子和霍仙姑下落不明,三爺和黑眼鏡也生死未卜。
吳邪從未感到如此無助,但知道我怎樣才爭取了這樣的時間,便決心自己不能停下來,要為所有堅守的人們,再次踏上自己選擇的道路。
這一次我們要帶所有人回家……
……
張家古樓一共分為八層,有六層在湖底地下山脈里面,還有兩層在巴乃魔湖里面,張家古樓擁有很多的秘密,里面機關暗布。
這次的行動讓我們都心事重重。
……
……
裘德考的人住在村的上頭,可能是人數太多的原因。
村子往上部分髙腳樓分布得非常密,適合很多人同時居住,可以互相照應。
我和潘子打了個招呼,說明了情況,潘子就跟著我們,從那條熟悉的小溪邊繞了上去。
夜晚的天非常清涼,月光照在清澈的溪水里,到處是蟲鳴之聲,讓人不由得又想起了半個月之前的情形。
上去之后,我才發現整個村子的上頭幾乎被裘德考的人占滿了。到處燈火通明,所有的院子里都擺著大圓桌,到處都是成箱的啤酒和赤·裸著上身吃東西的老外。
顯然,這兒大部分的房間都變成飯店里的后廚了。
倒斗也能搞活經濟,我心說,一個找不到的好斗能富一方水土,在這里倒也體現得淋漓盡致。
看到裘德考過來,幾個喝得站都站不直的老外就拿起啤酒對他大喊:“Boss,come on!Don’t be too upset!(老大,過來一起喝,開心一下?。?
裘德考沒有理會,徑直繞過這個大排檔,到了這排房子的后面,氣氛陡然一變。
我看到一幢非常冷淸的高腳樓,很小,似乎只有一間屋子。
門口有兩個人,一臉的嚴肅,四周也沒有喝酒的人,只有一甚昏暗的白熾燈照著這屋子的門臉。
裘德考對看門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就把我們帶了進去。
一進去,我就聞到一股無比刺鼻的藥味兒。
地上有一盞油燈,我看到油燈下,一團面粉袋一樣的東西正躺在草席上,邊上有一個醫生一樣戴著眼鏡的人。
“怎么樣?”裘德考問那個醫生。
那個醫生搖了搖頭,我湊上去,那草席上的一團“東西”,竟然也是個人?
但是,這真的是人嗎?我看著這個“人”,有一種強烈的想作嘔的感覺。
他身上所有的地方,整塊整塊的皮膚都凹陷了下去,看著就像一只從里面開始腐爛的橘子,但是仔細看就能發現所有的凹陷處,皮膚下面似乎都包著一泡液體,乍一看去,這個人似乎已經腐爛了很久。
但他卻是活著的,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也正看著我,而他顯然已經動不了了。
“怎么會這樣?”潘子問。
“我派了七個人下去,只有他一個人出來,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三天后開始發高燒,之后變成了這個樣子?!?
裘德考面色鐵青,“就是他帶出了那把刀,他告訴我,他進人到了石道的深處,在遇到帶刀尸體的位置,他和其他人分開,其他人繼續往里,他把刀帶出來給我,結果繼續深入的人再也沒有回來。”
“他的身體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那個戴眼鏡的醫生搖頭:“不知道,我只能說,他的身體正在融化成一種奇怪的液體,從內部開始?!?
說著,他用一支針管戳了一下那個人的手臂,凹陷處的皮膚立即就破了,一股黑色的液體從里面流了出來。
“要問就快問吧,”裘德考說,“他的時間不多了,你可以問他問題,他無法問答,但是能用點頭和搖頭表示。”
吳邪湊近那個人,問他:“你別害怕,回答了這些問題,我也許可以救你,但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你是從一具尸體上找到這把刀的?”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緩緩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這個人的手指是不是特別長?”
我看著那把刀,不準備去看那個人的回答,阿靈沒有死,至少現在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