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笛看著楊清風為了自己跌下了懸崖,心中劇痛,但出于求生本能,還是讓他不斷向上攀爬,爬著爬著,他發現不太對勁,縱身一躍。
卻并未落到平地上,原來這對面的山崖半山腰上,有一處洞穴,正好可以落腳。
這洞穴一眼居然望不到頭,聞笛剛站上來,不敢回頭看那萬丈深淵,趕忙朝洞穴里面探索。
走了一會兒,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聞笛心中害怕,便不敢走了。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好火給(小伙子),種麥(怎么)怎么不走了?”
“媽呀,鬼呀?!甭劦寻瓮染团?。
“跑啥,給我回來!”
聞笛只覺得股排山倒海的內力如清風拂面,又如海浪洶涌,將自己吸了過去。
一只枯瘦的手搭在聞笛的身上。
“根骨一般,功夫底子極差,怎么上來的?”幽靈般的聲音響起。
聞笛顫顫巍巍:“被人追殺,從山崖跳下,無意中到這的?!?
“哼,扯,犢子,以你的,神色,呸,身手,根本,不可能,不可能跳到這。”那人似乎太久沒開口說話了,聲音極為模糊,聞笛只能勉強聽懂。
“我是跟大哥一塊跳下來的,大哥在半空中把我扔過來的,他自己掉下去了。”聞笛道。
“原來如此,在半空中還能發力,說明他功力不錯,可惜了。”老人念叨著。
“那個,前輩,您是誰,為何在這洞里啊?”聞笛大著膽子問。
“我?呵呵,無名的老頭子罷了,天生不愛參與人世紛爭,只愛鉆研武學,干脆就找了這么個僻靜的地方,閉關修煉?!崩项^兒冷笑道。
“我看是被人打的不敢出世,索性藏起來吧?!币粋€熟悉的聲音響起。
聞笛連忙回頭,驚喜道:“大哥,你變成鬼也要來看我?”
楊清風臉一垮:“滾犢子,我就沒死。”
“可是你不是掉下去了,怎么爬上來的?”
“我用斷劍卡住石縫,吊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那個蔣安從上面掉下來了,估計是摔死了,我心情一好,就爬上來了?!睏钋屣L淡淡道。
“那個蔣安就是活該?!甭劦押藓薜?。
此時,洞穴內滴水聲清晰可聞,無名老人盤坐在青石上,枯瘦如柴的手指輕叩膝頭。他突然睜眼,目光如電:“兩個小孩,過來?!?
洞穴內火光搖曳,無名老人盤坐在青石上,忽然開口:“我研究了一輩子武學,沒研究夠,現在已經時日無多了,正好你們闖了進來,你們兩個,誰愿承我衣缽?”
楊清風道:“前輩練的是什么功,如若是邪功,那就算了?!?
“不是邪功,而是正氣凜然的神功,金剛不壞!”老頭兒狂笑。
“金剛不壞?那不就是原地挨揍嗎?”聞笛老實道。
“胡說八道!就算是挨揍,但是不受傷,這還不厲害嗎!來,那個小子,拿你的劍來劈我,使勁兒劈!”
楊清風也是個實在人,上前拔出斷劍,狠狠朝老頭兒扎去,卻聽見“?!钡囊宦暣囗?,斷劍竟未插進老頭兒肉體分毫。
“不可能,你絕對墊東西了,里面有鋼板!”楊清風不信邪,在老頭兒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摸索到什么東西。
“竟然是真的,不過,這門武學就沒有罩門嗎,有罩門的話,照樣不堪一擊,你總不能把雞雞也練的這么硬吧?”楊清風道。
“如何不可能?你砍砍試試!”老頭兒傲然道。
楊清風使勁砍了一下老頭兒褲襠,沒砍動,這下子他真的驚呆了。
“前輩,這功夫,可需要什么前置條件,我們兩個能不能都練?”
老頭兒冷哼:“現在知道叫前輩了?我就這么說吧,這門武功當今世上只有我練成了,就是因為難練,至于如何個難練法?那便是——處男之身!”
楊清風和聞笛面面相覷,忽然,楊清風道:“如何判斷是不是處男?是未婚,還是——”
“當然是元陽未泄!”老頭兒道。
“那,自己用手……算不算——”楊清風心虛道。
“那沒你事兒了,滾吧。”老頭兒一巴掌把楊清風扇飛了。
聞笛心中好奇:“用手是什么意思?”
老頭兒嚴肅道:“這你不用管了,好好接受我的傳承吧,接下來,我要將幾十年的罡氣灌注到你身上,并傳誦心法口訣,你且專心記!”
說罷,一把抓住聞笛,頃刻間就開始煉化!
聞笛結結巴巴:“我、我連基礎拳腳都……”
“正因如此!”老人突然拍案,震得油燈火苗劇烈搖晃,“武學之道,最忌先入為主。你這白紙般的坯子,正合老夫‘金剛不壞身’的要求?!?
楊清風忽然問出一個關鍵性問題:“前輩且慢,是不是練了這門功夫,就再也不能和女人上床了?”
聞笛本來挺高興的,一聽這話臉都綠了,連忙手舞足蹈起來:“我謝謝您嘞前輩,我不要了!”
“放屁!”老人啐了一口,“那倒也不用,只不過——”突然壓低聲音,“傳功后七日之內,能做到元陽不泄便算圓滿,從此便可以隨心所欲,若是這七天內破戒,則前功盡棄,再練的話,需苦熬四十九天?!?
聞笛耳根通紅:“這、這……也不難啊?”
“不難?我這罡氣至陽至剛,進入你身體后,這幾天,你會渾身燥熱難耐,一天比一天厲害,最后就會失去理智,若沒有人在一旁看著,你不可能忍?。 崩项^怒道。
“我且問你,若傳功于你,七日內有妖嬈女子投懷送抱,當如何?”
聞笛呆?。骸拔摇?
“蠢材!”老人怒斥,“當運‘金蟾鎖關式’,把女子想象成老夫這張老臉!”
楊清風忍不住輕笑,被老人瞪了一眼:“你笑什么?到時候你得盯著他練功,若他破戒……就把你吊起來抽!”
聞笛急道:“這關大哥什么事……”
“閉嘴!”老人將一本泛黃小冊子拍在他胸口,“現在發誓:七日之內,不想女人,不看女人,不……”
聞笛只覺得兩股熱流自命門穴涌入,霎時汗如雨下。老人聲音在耳邊響起:“記住,燥熱難當時,就背《道德經》。背錯一句,加練七日?!?
楊清風突然道:“前輩,他嘴唇發紫了!”
“正常。”老人掌力又加三分,“當年我在雪地里練這門功夫,凍掉兩個腳趾都沒喊停?!?
半柱香后,老人收功踉蹌后退,被楊清風扶住。聞笛癱坐在地,渾身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成了。”老人氣息微弱,“七日后若他瞳孔變成淡金色,便是……”話未說完,突然仰面倒下。
楊清風探其脈象,面色驟變:“前輩功力散盡而亡了!”
聞笛掙扎爬來:“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