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上,溫夏絲毫不出風頭,但她自帶的勾人美貌也再次引得五皇子流連忘返。
只是,溫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策劃中,對周圍毫無反響。
在溫夏的印象中,她把所有著墨過文墨的地方都仔細回想了一遍,細細捉摸,再結合現在的年齡,溫夏已經把握到,
此時的文墨,心里已經扭曲,
自小生活在府中,因為母親的身份,便承受著明里暗里的嘲諷,上到主子下到下人,偶爾甚至被下人揍,被迫為下人洗衣服,
而母親看到文墨一身傷痕更是瘋狂打罵文墨,恨透了他的出生,讓母親也受到下人們的臉色,
所以早在母親私通前,文墨已經有了極深的恨意以及瘋狂,就像舉報母親私通,借由老爺的手,將母親與親身父親搞死。
對于原主而言,而每次懲罰文墨前,文墨總是一副沉默不語,逆來順受的樣子,實際上內心早已恨透了溫夏,用這天下最狠毒的語言詛咒著溫夏,
若是當時的溫夏愿意走進看看文墨,一定會被文墨陰鷙瘋狂而有充滿恨意的眼神嚇哭。
溫夏算了算時間,文墨離府時,正是自己和五皇子鬧得難舍難分之際,大概也就在未來的一年里,
啊,這可有點難辦了,一年的時間對她來說太短了,可過了這一年,小說里并沒有提到文墨去了哪里,直到3,4年后,文墨作為九皇子身邊得力人物再出現時,也是溫夏拼命做死女主時,男主借由文墨的手,搞死自己。
宴席已散場,小姐們也道別離席,個別與皇子對上號的女子也在人流中逐漸走進,悄悄交流。
五皇子早已將別無所求的溫夏算作了獵物之一。
一個不經意間的轉身,一個君子如玉的笑容,一次無中生有的相撞,倒是讓溫夏穩穩地落在了五皇子的懷里。嘴角恬淡淺然的微笑,君子禮節的放手,一句貼心的問候,恰到好處的陷阱,無數次捕捉到小白兔的陷阱到了溫夏這里,竟然有點失效。
五皇子看著眼前與自己道謝,但是眸子中只是禮節性的答謝,毫無其他光芒倒是讓五皇子看著她飄然遠去的背影,第一次有了隱隱征服的欲望。
對于五皇子而言,皇位從來都不是他的目標,他從未想過自己被什么束縛,故而他只奉行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溫夏這枚跳出陷阱的兔子,雖然隱隱挑起了五皇子的征服欲,但也僅僅限于此,畢竟美人千千萬,若是單單將時間浪費在這只落網的小白兔上,五皇子還是有點舍不得的,畢竟女人如衣,他還有更多可供享受的。
路上回府的溫夏思忖,若是突然改變自己以往的態度,瘋狂抱大腿,在文墨看來,如此變化兩級的態度,定然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大圈套,說不定文墨和很快以更極端的方式來對付自己,這樣只會導致自己加速死亡,
為今之計,只有先延續著女主的風格,慢慢地在打一個巴掌后,先給點糖,再逐漸減緩巴掌力度。她必須在短短的一年時間里,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彌補這些年來帶給文墨的傷害。
于是當自己回到府中,換好衣服后,為了防止婢女刺激到文墨,溫夏一個人帶著藥物旁敲側擊來到文墨現在居住的小柴房。
盡管知道文墨此時不會對溫夏做什么,但源自夢魘般的可怖心境使得溫夏特意準備了一把匕首,時刻備著。
溫夏倒不是沒有想過提前讓文墨去世,但善良如她,做不到哎。
當溫夏站在小柴房門口時,那恐怖的死法猶如電影般瘋狂乍現在溫夏的腦海中,溫夏內心不住的顫抖著,她好想哭,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會如此苦,曾經不小心的跌倒都會讓溫夏疼的流淚,
但是,當溫夏明知道她將會面臨什么糟糕情況時,她使勁咬牙,她必須為自己的生命做點什么,讓自己再好好活過這些歲月,如果那時文墨還是放不下,那她也甘愿提前赴死。
門在溫夏顫抖的手中推開,一束光線伴著溫夏照在了漆黑的小柴屋里,溫夏在一堆木柴下的陰暗處找到了文墨,少年依舊是被下人扔到地面上半死不活的姿勢,背上的衣物已經半殘半破,搖搖欲墜,上邊是暗紅色的血跡,皮膚露出的部分也都是血肉模糊,已經結出的痂也有半邊殘破甚至扎進血肉里的。很顯然,一定有人在她打完后還打過他。
從未對別人有過暴行的溫夏有些紅了眼睛,她不住的顫抖著,想著,這該有多疼,多么的痛苦,然而更摧殘心境的是,這種遭遇竟要夜以繼日,隨時隨地,人人發泄。
溫夏是默默抹掉了所有的淚水,忍住了自己的抽泣,一步一步挪到文墨身邊的。
她不敢斷然掀起他的衣物,因為已經黏在肉上的衣物,現在再揭下,會更加加重他的疼痛。她只能默默打開藥粉,向文墨背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