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骨成就了暗閣訓練場的威名,在這里,命反而一文不值,在每天的廝殺中活下去就是這里的法則。
此刻顧思故身上的衣物完全被鮮血所浸泡,顧思故拿著手中滴血的匕首冷漠的看著僅剩下的三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而三位男孩眼神中滿是懼怕,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們不懂,為什么這次的新人這么恐怖,才剛來,還未等殺戮訓練開始,自己的隊友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兩百多號人,卻依舊不見面前持刀人的眼神有絲毫的變化。
直到三位男孩倒在了地上,眼神中的恐懼和疑問依舊未曾消失。
顧思故輕輕的擦拭了滴血的匕首,絲毫為在意身上的血衣和滿是尸體傳出的血腥味,靠在了一旁的墻上,以求短暫的休息。
腦海中自己妹妹的笑臉再次浮現,顧思故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弧度,喃喃道:“傻丫頭,哥哥很快就回去了。”
直到聽見耳邊傳來響聲,顧思故連忙站起了身,看見來人,正是當時的黑衣男子,自己的訓練官。
黑衣男子看到了滿地的尸體和站著的顧思故,淡淡的說:“人都是你殺的。”
但此時黑衣男子的心中卻感嘆萬分,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滿意。
顧思故冷漠的說:“現在可以告訴我如何出去了吧!”
黑衣男子笑著搖了搖頭,玩味的說道:“還差很遠,這只是開始,小家伙。“
顧思故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意,這些人不夠,那就殺到無人為止。
黑衣男子看著顧思故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身體一寒,暗道:“這小鬼怎么會有這種殺氣?”
但還是淡淡的說道:“小家伙,你這么著急是去見你的那個妹妹吧。”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顧思故眼中帶著驚天的殺氣,望著對方,冷漠的說:“我妹妹要是出一點事,我要你們暗閣尸骨無存。”
這一瞬間,黑衣男子有種面對閣主的錯覺,那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
額頭上出現了幾滴汗珠,帶著一絲緊張的說道:“小家伙,你妹妹現在過的很好,我只是奉命通知你一聲,你的時間不多。”
顧思故這下子身上的殺氣才減輕了許多,冷漠的說:“知道。”
黑衣男子又回復了那張玩味的臉,淡淡道:“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陳澤,你以后的教官。”
隨后陳澤轉身,淡淡道:“你小鬼的訓練時間到了,跟著我來吧。”
顧思故沒有說任何話,但心中有了很多的疑問,默默的跟了上去。
年谷雨看了眼梅花傳來的消息,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笑道:“花錯,出來陪老夫聊會天。”
一身黑衣,臉上帶著兩道傷疤的花錯出現在了年谷雨身旁,笑道:“老爺子,怎么想起找我聊天了,是不是有事找我。”
說我拿起了桌上的酒壺,喝了一口,笑道:“老頭子還忘不了清月這酒。”
但說道清月,花錯的眼中帶著幾分傷感與悔意。
年谷雨給自己到了一杯,一口飲下,笑道:“你花錯身為天下五甲,不一樣是忘不了清月這酒,有什么臉說我老頭子。”
花錯聽著年谷雨話,不由自嘲的笑道:“五甲又如何,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
望了一眼手中的清月,眼中帶著回憶,一飲而下,倚靠在了木板上。
年谷雨看著花錯頹廢的模樣,難受的說:“當初那件事與你無關,你堂堂五甲之一,當初是何等的風流,一刀一劍敗盡江湖英雄。”
花錯輕笑一聲,笑著說:“那是三年以前的事了,現在,刀斷劍藏了。”
年谷雨望著花錯,只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老夫看你就是懶,不想拿起來而已。”
花錯笑道:“不是還有你的那個傳人嗎?”
年谷雨“哈哈”大笑道:“對,在過幾年,這個江湖又是新一番的景象,不知道到那時候你花錯五甲的名頭還在不在。”
花錯“哈哈”大笑,卻也沒有說什么,端起了清月,一杯一杯的品嘗了起來。
年谷雨心疼的說:“夠了,別喝了,你這個小王八蛋,給老夫留點。”
花錯拿起了酒杯直接跑了,臨走之前笑道:“老頭子,清月可是為我專門釀的酒。”
看著花錯消失后,年谷雨看了看所剩無幾的一杯酒,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喃喃道:“可惜了可惜,命運不公啊!”
林府中,林穎看著手中的兩份消息。
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有趣的弧度,喃喃道:“小家伙,你可要活下來,到時候,你要是讓姐姐滿意了,姐姐投奔你也不是不可以。”
抬起來頭看著遠邊的天空,眼中帶著一分希望。
顧思故跟著陳澤來到了訓練場上,各種武器排成一行,中間還架著一口大鍋,大鍋中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陳澤笑了笑,玩味的說道:“你真的很幸運,將自己著半月的對手都殺了,如今這個地方只有你一個人,而我也將只對你一個人訓練。”
走向前去,看著并排的兵器,淡淡的說道:“選一個。”
顧思故走上前去,看著冷瑯滿目的兵器,拿起了一把雙劍,一長一短。
陳澤望著顧思故,玩味的說道:“雙劍是最難的兵器,比刀劍還難三分,確定不換?”
顧思故冷漠的點了點頭,冷漠道:“不換。”
陳澤從兵器中拿出來一把木劍,指著顧思故,淡淡道:“出劍,直到你認輸為止。”
顧思故拿起了手中的雙劍,指向了對方。
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下,顧思故又站了起了。
一次,十次,百次,此時的顧思故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打趴了幾次,只知道自己還有人等著自己。
再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一次又一次的進步中,陳澤眼中露出了贊許和滿意。
在陳澤眼中,要是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之時,連揮劍的勇氣都沒有,那時候的顧思故完全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面前的小家伙,手中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但眼神依舊冷漠如初,現在看來,他們的選擇沒有錯,這個小家伙有這個資格。
直到顧思故完全的失去了意識的時候,陳澤才松了口氣,看著面前暈倒的顧思故,滿意的道:“真是個變態,閣主和那位老頭子的選擇沒有錯。”
順手將顧思故抬了起來,扔進了大鍋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