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喆：“……”轉頭看他，一臉的：“你是不是有病？”

說話陰陽怪氣又不分任何立場與半點場合。

周啟笑而不語。

懶懶的收回視線，明顯一副事不關己的默認態度。

齊甜不好一直看著，猶豫了一會兒，趕緊過去把卓敏給叫了過來。

卓敏也是自討沒趣，正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時候，見是齊甜過來找她，立刻跟著來了。

周啟是她的頂頭上司，該給的面子自然要給。

抬手過去，語調慵懶自然：“不好意思啊周總，手頭有事兒耽誤了。”

周啟笑笑，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曹釋，介紹道：“這是曹總，以后有事兒也可以直接找他。”

“曹總。”

卓敏伸手示意，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曹釋嘴角不經意的牽了牽，隨即伸手過去，清淺的握了一下，然后快速果決的松開，看向她時，眉眼里捎帶著些許不悅。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便又恢復如常。

林喆對她沒什么好感，轉頭看向一邊，眉心不由自主的微微擰著。

顧遇想去又不想過去。

一是覺得有些尷尬。

二是……

忽然想起他與沈愿的初次相遇。

她看他時。

也是一向的涇渭分明，目的明確。

所以得到之后，自然也就不必特別在乎。

他想了想，覺得暫時還是不要過去，于是便轉身走了。

林喆看在眼里。

想讓沈愿過去看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周啟還一直拉著沈愿聊個沒完，以至于一旁的卓敏看向兩人的時候，神色出奇的曖昧。

酒吧里面光線昏暗，沈愿又一直帶著帽子，不抬頭看人，幾乎很少會有視線接觸。

沈愿也是聽得有些煩了，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有意無意的尋找顧遇。

也是奇了怪了。

明明剛才還在那里，一眨眼的功夫……

但是收回視線，又猝不及防的撞上卓敏看向她時的探尋與不解。

“……”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卓敏也不是特別確定，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尤其那雙眼睛。

沈愿：“……”

她沉默著，掩在帽子底下的眉眼不由得撇過一絲厭煩。

雖然記憶停留在20歲左右，但卻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卓敏身上有股世俗精明的算計，無論是她故意接近顧遇，還是針對她與周啟之間，有意無意的打量，都讓她十分不喜。

但是礙于情面，多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索性她也沒說什么。

至于見沒見過……沈愿也不是特別清楚。

揚了揚唇角，清緩的語調里糅雜著些許的漫不經心：“或許吧。”

卓敏：“……”

眉心不由自主的擰了擰，看向她時，眼眸里的審視便又多了一分，沈愿稍稍有些不悅，心想我什么時候這樣被人看過？

就跟我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隨即，也沒多想。

抬手摘了戴在頭上的帽子，眉頭微挑，清懶的語調里捎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可能這樣會看得更加仔細，卓女士要是想起什么，還請務必要坦誠相告。”

她唇角無意識的揚了揚，看向她時，眉眼里充斥著不容辯駁的清寒與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