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有辦法,你把這封信交給他們,他們就會跟你去的,”霜纖師父遞過一封信箋。
看著霜纖有些猶豫,霜纖師父說道:
“師父不會害你的,要殺之人必有取死之處,不告訴你詳細情況師父是為你好,看看內衛營的人,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你知道太多就會變成他們這樣,再不能在白天出現,修羅軍團內衛營正式消失,更名血海營。”
“血海營,”霜纖若有所思,“那師父,我要殺得是誰?”
“東洲天一門門主納蘭光輝,”霜纖師父遞過信箋,
“你們只管去東洲,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們,自己多加小心,”霜纖師父說完,一聲嘆息,在血海營的簇擁下,消失在夜色中。
等血海營的人消失后,霜纖背回重劍,莫名身影出現在她身旁,兩人靜默不語,等了好一會兒,戰歌從遠處疾馳而來。
“有點鬼門道,追到一條河邊,人都不見了,”戰歌調整呼吸。
“真的是你師父嗎?”莫名估計是聽到了所有談話,修煉過五感提升術的莫名十里距離基本可以凝神感應聽到。
“師父他并不是修行者,甚至武功都很一般,小時候教我的冰荷劍法也多是我自學的,但是待我卻是極好的。”霜纖將信箋遞給戰歌。
“看得出來,就從他以為十里沒人就安全這件事可以看出他對修行知之不多,他不知道十里對修行者來講,轉瞬即到,”莫名示意戰歌打開信箋。
戰歌拆開一看,是一副地圖和一張畫,畫上有一身著皇袍的老年男子被人囚禁在一座山谷中。
戰歌皺紋說道:“這個是我父皇嗎?”
莫名看著地圖和圖畫說道:“這地圖難道是去天一門的路線圖,你師父是要我們殺了天一門門主納蘭光輝,救出你父皇?”
“暫時只有這么理解,反正我們也準備去天一門,至于殺不殺人,到時候再說吧,”戰歌答道。
“瞧把你膨脹得,那是天一門門主,修行大派,你以為殺豬宰牛,還到時候再說,”莫名搖頭道。
“我膨脹了嗎?我這叫長自己威風,滅他人志氣,算是戰前動員,”跟莫名斗嘴,戰歌是百斗不厭其煩。
“戰歌,你還記得進霧海里的事嗎?”
“記得個鬼,我醒了就在中洲執嚴城外,太醫說我多處骨折,滿身重傷。”
“骨折?我看你能蹦能跳,下午光著屁股游得可快了。”
“要不是你耍賴先飛,你能贏我?你說是吧,霜將軍,”迎接絡腮胡子的是一塊冰磚。
戰歌跳到一邊,嚷嚷:“又一個兇悍女人幫你,唉,我為什么要說又?”
“對了,蘭衣嫁給林永晰了,”戰歌突然說了一句。
“哈,小白臉要倒霉了,”莫名跟霜纖突然同聲同氣說道,兩人不好意思的對望一眼。
是啊,傲氣世故的林永晰遇上聰明愛騙人的樂蘭衣,有好戲看了。
三個人開始往回走,戰歌張牙舞爪的逗弄著白獅,月光星光把大家伙兒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霜纖回頭看著自已的影子緊緊挨著莫名的影子,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們沒有想起李緣起,雖然感覺有點內疚,可她們都說愛情是自私的。
愛情,第一次遇到的往往無法修成正果,李緣起跟莫名也會如此嗎?
春夜已經不那么冷了,離天明還有一陣,平安城的大門還沒開。
霜纖正要高聲喊治安軍士兵開門,莫名擺手示意飛過城門樓。
“都要天亮了,回去也睡不著,”戰歌伸個懶腰,看看這寧靜的平安城外。
“怎么著,要不我們三個練上一段?”莫名半開玩笑半認真。
“別扯了,誰有那個閑情逸致,”戰歌眼中有光亮起。
“我要補個美容覺,再說,這是我的地盤,山山水水,天地原力我比你們熟悉多了,打起來你們吃虧喲,”霜纖背后的大劍輕輕跳了一下。
“既然都沒興趣,那算了吧,”莫名身體騰空而起,飛向平安城門樓。
“回吧,回吧,”
“嗯,還能睡會兒。”
春夜微風吹過護城河,有花瓣隨風飛舞落入河中,河水潺潺流動,泛起陣陣清新溫柔。
莫名剛飛到護城河中,浪花突起,一朵巨大的水流形成的蓮花猛的在莫名腳下出現,嘩啦啦水響中,水之原力大漲,水蓮花向莫名卷去。
莫名笑臉飛揚,腳下星光一閃,身影奇快脫出水蓮花的包攏。
霜纖在河邊重劍左右連揮,一團又一團的水蓮花從護城河中升起,撞向莫名,只要莫名敢接,必然被澆個透心涼。
莫名腳下不停有星光閃閃,虛空一連七步,腳踏七星位,二指合攏,一指戰歌,一柄原力飛刀劃破數朵水蓮,飛向戰歌。
戰歌一個弓步,手中法力凝聚的長槍前刺,槍尖和刀尖準確的撞在一起,原力飛刀炸裂開起。
戰歌大吼:“莫名,接我至尊訣,金槍突刺。”一掌猛擊在地上。
“呵呵呵,”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里,霜纖重劍在前,離地而起,腳下數根土刺沖了出來。
“兵不厭詐,戰歌你兵法課沒白上呀,”霜纖人劍在空中連踏數朵水蓮,每踏一朵,那朵水蓮就會凍成冰蓮,浮在空中。
望著越來越近的雪斑重劍,莫名率先出招,
“七星點亮,飛刀問情。”剛剛踏過的七星位同時亮起,七處星光隨莫名手勢聚在一起,莫名雙手交叉胸前,橫劈而出。
跟北斗七星一個樣子的刀斬奔襲而起,星光耀眼,眨眼就斬到霜纖面前。
“冰荷劍法,劍斬七星,”霜纖不慌不忙,雪斑重劍帶起一片荷影,劈向七星斬。
不等霜纖跟莫名的這一招結束,戰歌嘿嘿一笑,“天道之罰,龍爪破星荷,”手中法訣連掐。
這小子竟然悟出了術法招數,因為這個天道斬根本不見什么刀光劍影,而是在莫名跟霜纖頭上出現一個大大的黑色漩渦。
漩渦中探出一只金色的龍爪,龍爪周圍一股威嚴氣流,形同實質,也不知這龍爪是真的招出的兇獸還是能量所化。
戰歌一招攻出,這邊霜纖莫名雙斬相遇,勁爆氣流四散,掀起高高浪花。
霜纖雪斑劍斜指黑龍爪,大喝:“夏荷秋蓮,萬針齊發,”
周圍出現無數荷花蓮蓬,無數綠色針體射出,黑龍爪叮叮當當響個不停,不過卻沉沉壓下。
莫名卻是不理頭上龍爪,先是一招意唯堅,飛刀刺向戰歌,接著口中吞出一道刺耳音浪,音浪宛如透明飛鷹,跟在飛刀后,雙擊戰歌。
黑龍爪一爪探下,莫名身體化作虛無,戰歌額頭上飛出一枚玉璽,玉璽迎風化作一片漁網罩向莫名那一片區域。
戰歌大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緊接著頭上金槍云陣升起,無數原力金槍飛射而出,擋住莫名的飛刀和音浪。
戰歌的天網也是不凡,莫名身影從黑龍爪下飛退而出,雙手揮舞,星河刀陣赫然使出。
這邊霜纖旋身而上,“天時九斬,無堅不摧,”一劍劈碎了黑云,瀟灑的落入冰荷戰陣中。
戰歌哈哈大笑:“再打下去就是殺人的招數了。”
莫名點頭:“我倆雖非軍中出身,所修功法卻是戰陣搏殺之術,就到這里吧。”
霜纖微笑不語,點到即止,不分勝負。
城門開了,在這個初春的清晨,三個修羅大陸優秀的年青人,并肩走向熙熙攘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