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見崎純的問題先放到一邊,這些目前他都沒辦法去驗證,主要還是看十年的愛染那邊。
反倒是戶部真紗的情況引起了楚行的注意,他本人也認可這個猜測,相比被誤認成異種的他來說,戶部真紗應該才是真正的異種,不然很難解釋為什么只有她才能看見幽靈這一點。
前往吹田市的調查可以說是勢在必行,不過不需要現在就趕過去,這邊也還有事需要處理。
現在回想起來的話昨天的行為實在是有些過激了,雖然貴婦前期并沒有給他帶來生命上的危險,但那也只是貴婦本身并不想使用那股力量,如果打從一開始她就全力施為的話,昨天他可能當場就交代在那個地方了。
從結論來看在面對貴婦后期形態的時候自己毫無抵抗能力,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里自己并不強大,后續的行動要更加謹慎才行,特別是在受到貴婦警告的情況下。
雖然自己體內大約是不存在咒力的,貴婦口中的咒力反噬對他來說到底有多少效果也難以確定,但謹慎一點總不會有錯。
就算咒力反噬對自己沒有效果,但下次在出現在貴婦面前的話,恐怕那個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下死手了吧,就算和她說自己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哥哥,貴婦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現在的狀態就是潛入游戲了,一旦被自己被發現毫無疑問就Game Over了,。
幸運的是自己在和貴婦對抗的時候,一直用的都是肌肉帥哥的外形,自己的真實身份應該還沒暴露,這一點也許可以利用一二。
而且自己過于忽視手上所持有的道具了,高級眼并沒有被靈活的運用起來,如果自己在見崎純身上安放了一個攝像機的話,也就沒這么危險了。
雖說這次是為了拯救見崎純觀看后續變化,但自己的舉動還是太過大意了,這不僅僅只是上個世界太過順利所導致的結果,更多的還是自己對這個疑似現代藍星的世界過于蔑視的結果。
在云海世界里雖然也有著自己毫無勝算的對手,但任務完成的實在是太過輕松了,讓自己放下了戒心這點需要反省。
而依仗著身體素質強悍的緣故就蔑視潛伏著的敵人也不可取,人都說藝高人膽大,而現在的他僅僅只是人膽大而已,技藝根本就不行。
一邊在腦海里盤算著得失,楚行一邊檢查著自己背包里的道具,在昨天與貴婦交手的時候,他雖然已經足夠謹慎了,但并沒有把自己擺到弱者的地位上來。
從結論來說就是背包里儲存的防狼噴霧,辣椒水這些陰損的道具都沒被用上,雖然楚行也不認為這些東西能有多大作用,但沒能做到最好這一點就足夠他苛責自己了。
雖然聽從鹽田剛三的教導讓他開始嘗試著摸索屬于自己的武道,對這些陰損的招數楚行本能上的不喜歡。但他個人并不排斥使用兵器,如果昨天自己手上有一把適合的武器,應對起來也會輕松不少吧。
考慮到安全與應對未知的情況下,遠程攻擊的手段和長兵器都是必須的,把防狼噴霧放到角落里,打算之后再清理出去的楚行開始思考自己需要往背包里塞什么兵器才好。
論壇上對背包里該攜帶的武器也有推薦,槍械與火藥是多數人的首選,因為現階段的玩家還沒遭遇到槍械無法應對的敵人。
但楚行不同,他本身的個人硬實力就遠超正常人,所經歷的游戲里武力指數也很高,槍械很多時候都難以取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而且槍械的后勤與補充也很麻煩,所以冷兵器對他來說比槍械還重要,特別是如果擁有提米爾那種程度的實力,只要不是飽和式轟炸,槍械基本沒有任何作用。
當然空手技法依然是最重要的,無論是現實還是在游戲里,最可靠的永遠都是自己的肉體,武器的最大用處還是用在試探階段上。
在敵人一切都未知的情況下,要是貿然的一拳打上去很可能會出大事的,不說毒素和電流這些常見的陷阱,就算是粘液什么的自己也沒法善了,武器的話可以隨時放棄并更換但雙手可不行。
“楚先生,午飯準備好了。”就在楚行思考的時候,房間門被輕輕的敲響了,相比周六還需要上課的圣泉學院來說,北川高校的周六并沒有課業,所以這個時間點谷山麻衣也留在養志館。
“好的,我馬上出來。”楚行沖著門那邊應了一聲,就聽到谷山麻衣一路小跑著離開的聲音。
自從浴室事件之后,他和谷山麻衣之間總有一種怪異的氣氛存在著,彼此間都心照不宣的避開對方。
不過就算再怎么避開對方,午飯這個時間點也逃不掉。而且經過昨天的一戰楚行也終于拿捏到自己的心意了,正需要鹽田剛三來指點下才行。
養志館的午餐平時都是谷山麻衣在早上就準備好的,鹽田剛三是個一心撲在武道上的男人,對于料理來說大致就是能靈活使用微波爐的地步了,而谷山現雖然會做料理,不過經常神出鬼沒的他不能當做常備人員。
因為今天不用上課的緣故,相比平時放在冰箱里的午餐便當來說,今天的午餐要豐盛不少。
用筷子拆下一塊烤秋刀魚塞進嘴里,楚行細細的咀嚼著。秋刀魚相比往日里他吃過的魚類來說氣味要更重一點,烤的恰到好處的魚皮上那薄薄的鹽殼混和著檸檬的汁液在嘴里擴散開來,把秋刀魚原本濃厚的海腥味轉換成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煎過的餃子雖然比較咸不適合直接吃,但作為配菜來說卻相當下飯。雖然作為華國人對于餃子配米飯的吃法有些驚訝,但習慣之后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稍微煮過下的西藍花搭配著脆爽的腌蘿卜來中和過多的鹽分,最后的湯色則是名為味增湯的醬湯。
吃過午飯后谷山麻衣卷起袖子開始清洗起了餐具,而2老1小三個男人則坐在餐桌前干瞪眼。
經常玩消失的谷山現也一本正經的坐在位置上看著楚行,同時指頭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被谷山現盯的有些發毛的楚行不由得轉頭看向鹽田剛三。
鹽田剛三看著楚行扭頭看向他,馬上對著楚行就是一陣擠眉弄眼,雖然楚行不是很能理解他到底想表達什么,但至少那股很無辜的情緒是收到了。
“楚先生昨天是去哪了?”聽到谷山現并不是詢問自己和谷山麻衣之間的事,楚行內心稍微松了一口氣。
雖然評心而論自己和谷山麻衣之間確實是清清白白的,但彼此之間的氣氛著實有些微妙,真要被長輩問道了也很難說清楚。
“昨天有點事外出取材了。”楚行內心松下來后,馬上回答了谷山現的問題,昨天離開迎津神社后就已經很晚了。加上附近也沒一個熟悉的地方,直到凌晨三點他才回到養志館。
那個時間點養志館的小門也關上了,最后楚行還是依靠自己的記憶力從外邊爬墻回到自己房間的,為了不留下任何破綻還特意把自己的室外鞋放回了二樓的鞋柜里。
聽著楚行的回答谷山現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是怎么回來的,我昨天回來的時候明明鎖了門的。而且在二樓的鞋柜里也沒看到你的鞋子。”
“我用備用鑰匙開門的。”楚行面不改色的回答到。
谷山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又朝著谷山麻衣的方向看了幾眼,最終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養志館的門鑰匙就三套,一直都是居住在養志館的這三人人手一套。鹽田剛三的鑰匙一直都放在辦公事里,楚行手中的備用鑰匙來源可想而知。
“昨天有個小姑娘被不知道什么人給綁架了,人給丟到迎津神社那去了,直到深夜才讓家人找到。雖然沒啥大礙,但精神卻有點恍惚。看來最近新嶼市也不平靜,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楚先生夜里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道館里為妙。”不在追究楚行到底是怎么進來的谷山現,開口像鹽田剛三和楚行說著昨天發生的新聞。
“人沒啥大礙?”鹽田剛三詫異的問道,在他記憶里被綁架的人下場一般都不太好,特別是一個妙齡女孩就更是如此了。
“確實沒啥大礙,我聽到的時候也不信。”谷山現也一臉驚訝的說道。
雖然心知這件事說的就是見崎純的那件事,但楚行并不打算把自己現在的身份扯進去,他摸著下巴煞有介事的猜測到:“可能是綁錯人了吧?”
聽著楚行的推理谷山現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據說發現少女的那個地四周有些詭異,大家都在傳是貍貓作怪呢。”
“貍貓作怪?”鹽田剛三眉頭一挑問道。
楚行也一臉好奇的看了過去,他本人就是昨天的參與者,自然知道現場是什么樣的,別的不說單單是貴婦燒出來的那些灰和凹陷就很詭異了,更不用說那時候地上還躺著一個妙齡少女。
所以此時聽別人講述現場情景是真的很好奇,此時臉上流露出來的好奇并不是什么偽裝。
“說是周邊有開過宴會的跡象,那少女還是自己發信息告訴父母自己在哪的,要是她不發他父母都找不到。大家都說那少女是去參加貍貓的酒宴來著,等她父母找到的時候少女整個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谷山現煞有介事的小聲說道。
楚行聽了后不由得搖頭暗笑,宴會現場是真沒有,但儀式現場倒是活脫脫的一個。“都什么年代了還貍貓作怪,這世界哪來的什么妖怪。”
楚行面帶不屑的說道,這一番話說得也是實情實意的。來自華國唯物辯證思想教育的學生時代,天然讓他敵視一切牛鬼蛇神,特別是家里還有一個非常迷信,總有各種花活的奶奶就更是如此了。
即使昨天親眼看到咒具所引發的超自然現象,他也不認為妖怪是真實存在的,超能力和妖股又沒什么必然聯系。
咒力這種東西雖然說得有些玄乎,但哪能和妖怪什么扯上關系嘛,萬一咒具這種看起來玄乎的東西,也能用量子物理糊起來也說不定呢。遇事不決量子物理可不是浪的虛名的。
“真沒有么?我還以為你昨夜不在也是去參加貍貓酒宴了。昨天你走的也早,我都還以你昨天去過迎津神社了呢?”谷山現對楚行的回答也不做評價,哈哈的笑著打趣到。
“哪能呢,我昨天就沒去過迎津神社。要是去了指不定還能有什么好素材。”楚行哀嘆道,同時在內心有些無奈的想到,楚行確實沒去過迎津神社,肌肉帥哥倒是去過了,兩者又不是一個人不能混為一談。
聽著楚行的回答谷山現呵呵笑著,順手把戴在手腕上的手鏈摘了下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說道。“楚先生要是有意,現在去也不晚啊。老頭子我先失陪了,那幾個老家伙也該來找我下棋了。”
說著谷山現把那串看起來充滿古意的手鏈塞回衣兜里,邁著悠然自得的腳步下樓去了。
“靈異一事還是莫要妄言為好,存在與否都不是我等凡人能下定論的。”鹽田剛三隔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