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了一地的鞭子,蠟燭,繩子,針和匕首,但更多的都是些沒穿衣裳的小人書。
許媽媽確定自己沒眼花也沒有看錯,真是一地沒穿衣裳的小人書,有些上面的小人還擺著特別奇怪的姿勢。
流氓!!!!
果然是臭不要臉的女流氓!竟然裝這么一箱子見不得人的東西!
許媽媽的老臉瞬時紅得比地上謝璟嶸吐出來的血還要更甚。
“你這么喜歡盯著看,要不要送你一本啊?”
蹲在地上忙著撿東西的銀耳還好心遞了一本到她面前。
許媽媽嚇得忙閉眼,這么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要送給自己,她們真以為所有人都和她們一樣不要臉嗎?
金夭夭站在旁邊,沖同樣羞得把臉撇開的衛媽媽和湘巧笑道“現在你們都看到了,我沒撒謊吧!”
被質問的衛媽媽和湘巧羞窘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了,兩人嘴巴嚅囁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等銀耳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以后,金夭夭又繼續開口道“我才來京城,你們對我的性子不了解,有些摩擦不奇怪,既然你們不清楚我的性子,索性我就直白一點告訴你們。
我這人很簡單,那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對我真心對我好,我就愿意為你兩肋插刀豁出一切,但若是敢跑來惹毛我,我說句不開玩笑的,誰敢來我就敢把她祖宗十八代的墳都挖了去!”
最后一句話,金夭夭是攥著小粉拳沖許媽媽說的。
才睜開眼睛的許媽媽眼皮一跳。
刑不上大夫,恨不急祖墳!
這女流氓的眼里到底有沒有王法,知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么寫!挖人家祖墳,她就不怕遭報應嗎!
像是猜到了許媽媽在想些什么,金夭夭輕飄飄笑道“挖人祖墳我們家可是特別拿手。”
許媽媽:……
金夭夭一心都在衛媽媽和湘巧身上,懶得去理許媽媽這個時候有多震驚。
把該說的都說了,該立的威嚴也都立了,隨后她親自從旁邊的包袱堆里翻找出了兩個小包袱。
“相公說這些年多虧你們的照顧,相公信得過的人自然我也是信得過的,這是我特地從老家給你們帶來的禮品。
你腿腳不好,這是我們那兒的藥,你先用著,若是有效果,我讓我爹娘多寄些過來。”
金夭夭將其中一個包袱給了衛媽媽。
衛媽媽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做,臉上表情復雜,尷尬的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接。
金夭夭又把另一個包袱遞給了湘巧“相公說你貪嘴,我就讓銀耳買了些她喜歡的零嘴,你嘗嘗喜不喜歡。”
衛媽媽都沒伸手,湘巧就更不敢伸手了,最后還是坐在椅子上的謝璟嶸開了口“都拿著吧。”
兩人這才伸手接住了,拿完沖金夭夭道了聲謝謝就走了,她們也實在是沒臉再繼續呆下去。
把寫庭閣的下人搞定后,金夭夭轉身看向等著看好戲卻沒看到好戲,一臉失望還沾著血跡的許媽媽。
“怎么樣?我這恩威并濟的手法還不錯吧!”
她笑問道。
盡管心里是贊同的,但許媽媽當然不會說。
“你怎么來了?”
謝璟嶸沖平常從不踏步進寫庭閣的她冷冷道。
“給大少爺你們送晚膳。”
許媽媽邊說邊將手里的食盒提到桌上,打開食盒之前,唇瓣再次浮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