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什么妖怪……”林覺好容易才終于說出話來，他根本沒有興趣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

雖然林覺的拳腳功夫不算特別厲害，但比起一般人也是強了很多，以他的反應完全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住，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弱，而是對方太強，強的不像是個人類。

神秘人仿佛很享受林覺滿臉震驚的樣子，忍不住的嘴角上揚，得意了一陣子，才說：“看來陳新這些人什么都沒告訴你啊。”

這時候，已經被打到大街上的雅典娜站了起來，周圍不管是逛街的還是擺攤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恐慌，很顯然，大家都已經發現這似乎不是一般小流氓打架，如果是，大家不但不會被嚇跑，甚至很多好事者還會忍不住圍觀。

沒有哪個小流氓打架能把人從櫥窗里丟出來的，更不會有人被從櫥窗里丟出來還能爬的起來的。

“你……你就是他們研究的成果？”雅典娜上前兩步，開口問道。

“不錯。”神秘人回過頭來對著雅典娜笑了笑，此時再看，他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同了，全身上下的殺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只野獸而非人。

“放開他……”雅典娜不想再多說，快速從身上摸出一把手槍，她用槍指著神秘人，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決絕。

神秘人看著雅典娜和她的手槍，一時間似乎的確有所忌憚，沒有輕舉妄動，但他也好像并不打算松開林覺，只是這么和雅典娜對持著。

“上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身上都沒有帶槍，想不到這次謹慎了很多嘛。”神秘人看似隨意的說著。

“那當然，同樣的虧不能總吃。”雅典娜笑了笑，但臉上的凝重卻絲毫沒有消失。

“看起來你的槍似乎不是給我準備的。”神秘人一眼就看破了雅典娜的謊言，“如果是想要對付我，你們需要的可不只是一把小手槍。”說著，他轉而望向林覺，眼中帶著清晰的笑意。

林覺其實也已經猜到，雅典娜的槍是為了自己準備的，他和陳新之間的信任本來就薄如蟬翼，雅典娜監視自己，帶著槍更加安全。

但林覺同時也明白，神秘人說破這一點是有意殺人誅心，不但要殺人，還要搞分化。

只有雅典娜聽了神秘人的話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她本想要立刻反駁，但很快已經明白，在場都是聰明人，自己幾句詭辯根本不影響任何人的判斷。

林覺此時已經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對方真的已經準備殺了自己，根本沒必要再說這么多，這個神秘人明明已經把自己的命捏在了他的手上，為什么還要費力挑撥呢？

這么想著，林覺忽然意識到，也許對方并沒有打算殺自己，而是還有別的目的。

想到這里，林覺一下子反而輕松了，不管對方的目的為何，至少看起來自己暫時不用死了。

神秘人同時又對雅典娜說：“不想他死就放下武器，我原本也暫時沒打算殺他，抓他回去還有用處，如果你希望他死的痛快一些，也可以選擇給他一槍。”

雅典娜緊盯著對方，但卻也非常明白自己現在根本無計可施，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如果不是他還要抓著林覺，搞不好就算自己有槍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林覺這時候是最不緊張的，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好奇抓著自己的人，忍不住問：“你的能力來源是什么？藥物？還是什么芯片之類的東西？”

神秘人笑了笑，反問道：“怎么？你也想要？想要的話可以啊，效忠曾哥，他說不定愿意收你呢？”

“我要是跟了曾轉，曾轉還需要你嗎？”林覺笑了起來，“作為一個記憶術師，你可能連我的腳指頭都比不了。”

神秘人立刻怒目圓睜，他看著林覺，說：“你覺得這么粗淺的手段就可以激怒我嗎？”

“我只是說事實而已。”林覺道，“怎么樣？你是不是因為發現自己作為一個記憶術師并不出色，才愿意加入他們的計劃做一個小白鼠的？現在看來你好像是強大了一些，但是在我看過的科幻片里，你這類人最后難免都變成行尸走肉。”

林覺的話讓神秘人一瞬間有些失神，他忍不住開始回想過去，回想自己當時同意加入實驗的場景。

林覺見對方的心理防線似乎松懈了一點，立刻繼續追問：“你的能力需要藥物維持嗎？還是每天都需要把自己泡在培養器里恢復狀態？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

神秘人喃喃的說：“不用……我的身體里加入了逆轉基因……不需要藥物，不需要定期修復……”說著說著，他抓著林覺的手忽然放松了。

林覺立刻輕輕掙脫，在對方晃神的瞬間已經來到了門外。

而后他根本沒有出聲，拉起雅典娜就跑。

神秘人原地又愣了快一分鐘，而后忽然回過神來，再回頭時，林覺和雅典娜早就已經跑得不見蹤跡了。

此時，林覺和雅典娜已經跑出后街上了輛出租車，雅典娜劫后余生一般，望著后街的街口，問林覺：“你剛才是怎么讓他呆住的？就像上次一樣嗎？”

“并不是……”林覺體能比雅典娜更差，上了車還在喘氣，“我可以用雙眼瞬間蜇暈一個沒有防備的人，也可以用敲擊制造聲音幻術，但這兩招估計對他都沒用……”

吞了兩口氣，林覺繼續說：“他精神專注，我應該很難一次把他蜇暈，搞不好強行與他目光相撞受傷的反而是我，至于聲音幻術，他上次已經中過一次招，想要再用除非對方是傻子，而且敲擊需要時間，我要是被他這么抓著，還一直在用手敲擊，就太明顯了。”

“那你用的究竟是什么手段？”雅典娜問。

“回憶陷阱……”林覺徹底把氣喘勻了，語速反而慢了一些，“正常人陷入回憶之時，本來就會出神，會恍惚，我只是勾起他的回憶，加大他的出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