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乘風走進房門,自顧自的坐下。而云陽卻立刻退到一邊,他明白此時到訪的人必不是為了簡單問候而來!
沉默許久,武乘風卻時不時往禹墨仙的臉上看。如此反復幾次之后,藍清云開口道:“請問前輩所謂何事而來?”武乘風邪魅一笑道:“還行!”這時候禹墨仙也有些臉黑了,她說:“前輩這個時候來找我夫妻二人,我想不是來喝茶的吧?”
然而武乘卻風一開口就將禹墨仙嚇得心頭一緊。他說:“丫頭,你知不知道,逍遙谷就要大禍臨頭了?”禹墨仙和藍清云這才慎重起來,二人齊齊行禮道:“還請前輩明示!”武乘風看了一眼云陽道:“你們當真都不知道?那么……他呢?”禹墨仙:“他是我逍遙谷的二公子云陽!”武乘風:“你既然有把握,那就最好”說著武乘風拿出來一個錦囊道:“如遇生死危機之時,去錦囊里的地方避禍!”藍清云:“你為什么給我逍遙谷這個東西?”武乘風:“我武家秘技,想來你禹家雖不涉江湖爭斗,但也多少聽說過一些吧!”禹墨仙:“所以呢?”武乘風:“姑姑只叫我告訴你們,大勢不可逆!若妄圖改變,只會帶來更大的災難!”此話一出,一時間在場的三人都沉默下來,而武乘風倒還是一副平淡無波的模樣。見他們聽進去了,他起身自顧自的離開了房間。
這時房內的三個人:藍清云、禹墨仙、云陽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云陽說話了:“姐姐,接下來我們去哪里?”禹墨仙:“取西線向北,途徑渝水郡謁印后回逍遙谷。”云陽:“那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這一路上只怕不會太安靜,所以還請姐姐保重。”禹墨仙溫柔的道:“快去吧,好好休息!這里有鐵甲衛守著,你可以安心休息了!”云陽心中一動,行禮退下。
這些天他和云七一路上提心吊膽,甚至還遇到了幾波聚眾搶劫的流民。好在他身手還算不錯,那些流民中也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所以他才能安全帶的到達臨水城。不過之前他元氣未復,再加上強行動手打退流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果然一進房間,云陽就騰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此時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此時在禹墨仙和藍清云的房間里,兩人已經休息。一床錦被下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藍清云親昵的摩挲著禹墨仙的頭發。
禹墨仙:“師兄,以后的路都不平靜了,你說怎么辦?”藍清云嘆氣道:“自從我與你修煉出第一縷真氣時外出游歷也有也有五六年了。這些年眼見亂民越來越多,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嗎?”禹墨仙:“……”藍清云:“這天下,真的要亂了!”禹墨仙:“那……,師兄說,我們要去武家走一趟嗎?”藍清云:“必須去!等我們渝水郡謁印再趕回逍遙谷向師尊稟報之后,就馬上出發!”禹墨仙:“那,要是亂起來,姑姑和表弟該怎么辦?”禹墨仙本想從藍清云那里得到安慰,可是藍清云卻只說道:“姑姑她是修煉者,沒那么容易被算計的。”禹墨仙知道,對于這個問題,藍清云也沒有什么準確的說法。她只期待至親之人,都能好好的活下去。無所謂權勢富貴,要的只是平平安安。
看著禹墨仙在自己懷里安然睡去,藍清云此時心中燃起一股濃濃的憂愁。逍遙谷,禹家……,他要怎么努力才能保住禹家,保住禹墨仙不受傷害?然而思慮良久,他也沒有想出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調整了一下被禹墨仙枕的發僵的手臂然后一同睡去。既然無法完全,那就珍惜彼此一起的日子吧!
才不過一天,前日在臨水城發生的事就已經傳回京城。在宴席之上離去的人中,也是有著皇帝的眼線的。至于為什么那么快,
皇宮,皇帝寢宮后密室。
皇帝:“你說什么?禹家未費一兵一卒?前來赴宴的眾家賓客被徐家弄得傷亡不少?”黑衣人頂著皇帝暴躁的壓力道:“還……還有一件事!”皇帝陰著臉道:“什么事?說!”黑衣人:“武家插手了這件事,皇貴妃娘娘更是親自出手擊斃了徐恒與徐飛!”皇帝聞言面色開始變得奇怪,他略微思索一下說:“那皇貴妃可有令你傳什么話回來?”黑衣人:“稟陛下,沒有!”皇帝:“會不會是皇貴妃沒有發現你?”黑衣人:“應當不會,我以秘印主動聯系過皇貴妃娘娘。”皇帝:“也就是說……她沒有理你?”黑衣人:“應當是的!”他頓了一下說道:“不過皇貴妃臨走前讓渝水郡主處置徐家的人。”皇帝:“那她怎么處置的?”黑衣人:“徐家嫡系化去修為,貶為流民。徐家主宅派鐵甲衛看管,說是等上書陛下,由陛下處置。想來不日,郡主殿下的書文即到!”皇帝:“那徐英呢?”黑衣人:“被皇貴妃娘娘帶走了!”皇帝聞言不再說話,仿若出神一樣。許久他揮手讓黑衣人退下。
黑衣人離去以后,皇帝手中摩挲著一個卦子喃喃自語道:“惠兒啊!你這到底是幫我……還是不幫我呢?”踟躕許久,他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看著手中的卦子,想起上次卜卦后的結果,他心里又再一次矛盾起來。
自上次卜出那無力回天的卦象之后,皇帝就再也未動手卜卦。他的卦術秘法得自武家,自知遠遠未學到精髓。所以此次武家突然插手,在他眼里,又再次增加了變數。他可不會認為皇貴妃只是為了替自己的徒兒素華報仇,一定還有其他的打算。
鳴鳳宮里,皇后一陣心悸后醒來。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她揚聲叫住在外間的羲和進來。羲和:“小姐,怎么了?”這些年無人之時,羲和還是只稱呼禹藍鳳為小姐。皇后:“剛才正在休息,突然一陣心悸將我從夢中驚醒。我覺得,好像要出事了!”羲和聞言,也是一陣皺眉不知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