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英看向一旁的朱志豪,后者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后往后挪了一步。明顯的,他是不想被這個事情牽連到。
看到這里,李素英心里十分的不爽。
剛才你朱志豪還跑到我家,指著我的女婿說他是廢物,說他能夠給思沁工作和生活上的幫助。
現在好了,現在出事情了,你卻第一個撇清了干系。
就在此時,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形,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位女士,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可以馬上的治療好孩子的問題,只是希望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眾人循聲望去。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竟然還有人過來趟這趟渾水。
那聲音干凈,竟然還有幾分吸引人的磁性,當陳思沁看清來人的時候,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眼前來人不是自己的那個老公張遠又會是誰?!
這個時候,他來干什么?!
一旁的朱志豪一旁嗤笑了一聲。“我當是誰呢?你一個吃著老婆,穿著老婆的窩囊廢,現在開口就說能夠治療人家的病,吹牛的本事倒是夠大了。”
朱志豪的話,頓時讓眾人認出來了張元。
“原來是那個入贅陳家的窩囊廢啊。”
“原來是他啊!”
……
陳思沁做為無數人心中的女神,當初選擇一個一無所有的廢物當老公,這個事情還是引起了一陣轟動的,所以這個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張遠,你給我滾遠點,你是不是還嫌事情不夠大,少在這添亂。”陳思思一旁開口如同趕豬狗一般的罵道。
陳思沁此時也從剛才張遠開口說話的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只是她看向張遠的眼神帶著幾分厭惡,她以為張遠竟然連自己都在一直欺騙。
“張遠,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你別瞎攙和。”
別人不知道張遠的斤兩,她陳思沁還是知道的,她可不相信張遠能夠將人家的病治好。
萬一再弄出點別的事情,那么得罪了人家省報主編,可就不簡簡單單的是關門大吉那么簡單了。
張遠看了一眼陳思沁,一臉認真。“那小孩的病,我肯定能夠治好。”
周圍眾人發出一陣的嗤笑之聲。顯然是嘲笑著張遠的不自量力。
陳思沁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你能別給我添亂了么?現在什么情況你看不出來么?不要在這里裝模作樣了,到時候你只會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
張遠:“我……”
“趕緊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陳思沁本就心急,此時聲音更是提高了幾個音調。
此番情景,被眾人看在眼里,嗤笑之聲更大。
“你們有完沒有!”羅子怡拉著孩子怒聲說道:“你們自己的事情回家解決,我兒子吃了你們這的東西,變成了這樣,今天你們都得付出代價!”
羅子怡說完,直接的拿出了電話,一旁的陳思沁看的清楚,她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陳思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旦報警,那酒樓無論如何也保留不住了。那可是她爸爸留下的,沒有酒樓,她們以后如何生活,難道說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而此時,羅子怡表現的十分的決絕,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半點回還的余地。
“慢!”
此時,張遠出聲制止。
羅子怡看向張遠。“就算你能治好我兒子的病,我也不會和你們善了,像你們這樣的黑心商人,就應該被抓起來,接受你們應得的懲罰。”
張遠微微一笑。“可是你兒子的病,根本就和我們酒樓沒有關系。”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這孩子,明明就是吃了這里的東西,才會渾身浮腫成這樣的,這搪塞之詞也太過明顯了。
羅子怡氣的笑了起來,收回電話。“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到你們飯店坐了一下,自己就過敏了?”
“張遠,你這是要害死我們陳家啊!”陳思思一旁頓足說道。
羅子怡身為省報主編,只要抓住了張遠這番言語,隨便添油加醋,那這酒店真的是一點回還的余地都沒有了。
陳思沁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張遠走到羅子怡面前,看了一眼孩子。“孩子鼻尖發紅,肝火盛,眼圈隱隱發黑,正是氣血不足……”
羅子怡臉色不悅。“難道肝火盛,氣血不足,吃了你們家的鯉魚,就應該浮腫?”
張遠搖了搖頭。
“這些本只是小癥,可是你卻讓孩子長期吃寒涼的東西,導致胃腸紊亂,吸收不暢,使小癥慢慢的形成了病灶,再加上……如果我沒有看錯,孩子一個小時之內,服用過乳酸類的飲料,鯉魚本就忌乳酸,平常人嚴重的或許只會出現一些輕微的冒紅頭過敏的情況,但是你的孩子,體內郁積的火氣一并激發了出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長期吃寒涼的東西,胃腸紊亂……
羅子怡看著張遠,對方竟然說的全都對!
此時她之前跋扈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滿是焦急。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吃飯之前,她給自己的孩子,剛買了一瓶乳酸飲料。
“這位先生,您能救救我的兒子么?……”這時候女人開口說道。
“你放心,既然我說了,就一定能夠幫你兒子治好。而且,你兒子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不過,想要治好,卻是沒有多難的。”張遠安慰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說大話,治好也就罷了,要是治不好,可是要整個陳家為你陪葬的!”朱志遠此時開口提醒道。
聽到朱志遠的話,陳子沁也是跟著緊張了起來。
沒有錯,現在的問題可以說很嚴重了。如果真因為這樣而雪上加霜,那還真是天滅陳家。
“放心,我承諾今天的事情,跟陳家無關。一切后果,我一力承擔。”張遠此時承諾道。
“你說,你能治療,你要怎么做呢?”羅子怡這時候開口問道。
這時候張遠看向一旁的陳子沁,“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馬路兩旁的花壇里有一種圓葉的野草,你去幫我采三顆回來!思思,你去吩咐后廚找一個干凈的蒜臼子跟小湯勺,一會兒要用。”
兩人都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張遠,“這……”
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按照張遠所說的去做了。畢竟張遠已經言明,不論發生什么事情都由他自己承擔。也不必擔心被連累,還怕什么啊?
花壇的距離并不遠,陳子沁很快就回來了。陳思思更是早早的就已經將張遠要的東西給準備齊了。
看了一眼陳子沁拿回來的草,張遠滿意的說道:“就是這個!”
隨后,張遠徑直將小草用手撕成幾塊讓后放到蒜臼子里。為了不影響效果,陳思思拿的是新的蒜臼子,所以,也不怕殘留的蒜汁會對孩子有什么刺激。
張遠的動作很麻利,沒多少工夫已經將小草的汁液都搗出來了。倒入碗中,隨后,張遠為不可查的將靈力注入了這綠色的汁液中。這草雖然有去內熱消浮腫的作用,卻不會那么明顯,有了靈力的催化方能做到立竿見影。
“就這么幾根不知名的野草,搗出汁給人喝,治病?當所有人是三歲孩子么?我看喝出人命還差不多!”朱志豪本來是看張遠不順眼,不過現在的情況,陳家人對于這樣的事情十分的忌諱。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也不會默許張遠的胡來,此時,讓朱志豪這么一說,更是心理不舒服。
張遠沒有去理會朱志豪將碗遞給羅子怡,張遠看出了羅子怡臉上的猶豫。隨即說道:“這個不是用來內服的,外敷即可,所以,不必太過擔心,草藥的藥力依靠皮膚吸收,很快就能見效。而且,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聽到張遠這么說,羅子怡也沒有什么好顧忌了。
“裝的還挺像的,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東西怎么將人治好。”朱志豪此時一心想看張遠一會兒治不好出丑時候的樣子。最好是能夠鬧的大一點,最少也讓他判個十年八年的,這樣,就不信,陳思沁到時候會不離開他!
到時候,自己就順理成章能夠跟陳思沁結婚。
不過,此時的陳思沁、李素英還有陳思思表情都是變了又變。
其實,這兩年來,她們覺得已經對于張遠在了解不過了。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怎么都覺得他跟自己印象里的那個張遠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不管是他的的精氣神,還是那種篤定的信心。甚至,她們都有一種錯覺,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跟張遠長相相同的另外一個人。
張遠能夠給人治病?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個家伙還真有自己不了解的一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