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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請324章 瀛洲篇

風顏卿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以最快的速度掠過雕梁畫棟的回廊、穿過綠意盎然的庭院。海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卻驅不散他胸腔中那股近乎灼燒的急切與懊悔。藍霽那番如同醍醐灌頂般驚心刺骨的剖析,像最迅猛的電流撕裂了他長久以來因“理智”和“隱忍”構筑的厚繭,將他那血淋淋、幾乎釀成彌天大錯的誤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烈日之下!

他不能等!一刻都不能!他必須立刻!馬上!見到卿卿!抓住那流沙般即將從指縫溜走的理解和信任!

“砰——!”婚房雕刻著并蒂蓮的厚重木門被一股巨大的、幾乎帶著蠻橫力道的力量猛地推開,撞在墻上發出沉悶又略顯突兀的巨響!

門內。午后的陽光透過細密的竹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諝庵袕浡哪愫鸵环N獨屬于她的清甜氣息。卿卿正安靜地坐在窗邊的圈椅里,微微低著頭,長發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側臉。她手中捧著一卷泛黃的、顯得有些古舊的書稿。

突如其來的撞門聲如同驚雷!卿卿被驚得渾身一顫!手猛地一抖,那卷沉重的書稿差點脫手滑落!她倏然抬起頭!

光影跳躍中,那雙純凈如同冰封雪域深處湖泊的湛藍眼眸,帶著一絲未及散去的茫然和淺淡的憂傷,直直地撞進風顏卿焦急如焚的視線里。

她看著門口??粗莻€在強光勾勒下顯得有些逆光的身影——風顏卿。她的夫君。她此刻最不愿意見到的人。他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粗重,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恐慌、懊悔、急切和巨大自責的復雜神情,仿佛剛剛從一場滅頂之災中掙扎而出,目光死死地鎖定了她,那份專注與灼熱幾乎要將她穿透!

卿卿的心臟在那一瞬間被狠狠攥緊!疑惑如同藤蔓般瞬間纏住了她的思維——他怎么了?如此失態?發生了何事?是母親又……

然而,未等她心中的念頭成形!

風顏卿動了!他的動作快得如同一道閃電,裹挾著海風的氣息和一股決絕的氣勢,一步!僅僅一步!便已跨過那不算短的距離!他不再有任何遲疑!不再有任何所謂的“克制”和“顧慮”!甚至沒有給她絲毫反應和抗拒的空間!

帶著一種近乎劫后余生般的后怕和不容抗拒的力量——他長臂一展!如同捕食的獵鷹!瞬間!極其精準又霸道地將端坐在圈椅里的卿卿——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卿卿猝不及防,失聲驚呼!手中的書稿徹底脫手,“啪嗒”一聲掉落在鋪著絨毯的地板上。雙腳離地的懸空感和身體猛然失去平衡的慌亂讓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推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但她的指尖才剛剛觸及風顏卿那堅實滾燙的胸膛,便被他更大力、更徹底地——緊緊、狠狠地——擁入了懷中!

是擁抱!卻絕非纏綿的擁抱!那力道之大,帶著一種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骨血里、嵌入靈魂深處的決絕!臂膀如同最堅固的枷鎖,卻又帶著失而復得般的絕望后怕!他的下巴用力地、帶著細微的顫抖,抵在她的發頂!灼熱的呼吸急促地噴灑在她敏感的頸窩!那緊繃的身體和劇烈的心跳,隔著彼此并不厚重的衣衫,清晰地傳遞給了她!

卿卿完全僵住了!從腳趾到頭發絲!所有的思維、所有的情緒、所有預備好的冰冷抗拒……在這一刻被這霸道不講理卻承載著海量翻涌情緒的擁抱徹底沖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環抱著她的這個人!他緊繃的肌肉!他滾燙的體溫!他如同鼓點般瘋狂撞擊她靈魂的心跳!以及那……劇烈起伏的胸膛中蘊藏的……無邊無際的恐慌和……巨大的痛苦?!

發生了什么?!他到底怎么了?!!一股巨大且莫名的恐慌瞬間攫住了卿卿!難道……難道分離辰皎出了變故?母親責罰他了?還是……他受傷了?!卿卿掙扎著想抬起頭看清他的臉,確認他的安危。

“別動!卿卿……別動!求你!讓我抱著……就一會兒……”風顏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濃重的、仿佛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的哽咽!那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像是浸透在苦水里又被反復碾磨過!

卿卿的掙扎瞬間停止了。不是因為妥協。而是因為這聲音里蘊含的巨大悲傷和絕望……讓她心驚!讓她……心疼!她不再抗拒,只是被動地感受著這個幾乎讓她透不過氣的擁抱,感受著他傳遞過來的、那如同末日降臨般的恐懼和無助。一滴滾燙的、毫無預兆的液體落在她的頸窩,帶著灼人的溫度,瞬間燙穿了她的肌膚!

他……哭了?卿卿的心,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銳痛瞬間蔓延!那個永遠挺直脊背、如同高山般守護著她的男人……竟然……哭了?!是因為她嗎?因為她這些天的冷漠與無視?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是不是……太過分了?

無盡的疑問和擔憂在心口翻騰。但此刻,她只能僵硬地、帶著一絲茫然的心疼,任由他緊緊抱著,仿佛她是這洶涌大海中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短暫的、如同窒息般的擁抱過后,風顏卿似乎終于積攢起了足夠的勇氣。他微微松開了些許禁錮般的力道,卻依舊將她圈在懷中,不容她遠離。他低下頭,那雙深邃的眼眸因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布滿血絲,如同受傷的野獸,卻依舊清晰地映照出她帶著擔憂和困惑的小臉。

“卿卿……看著我……”他的聲音依舊嘶啞,卻帶上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持。他伸出微顫的手,捧住她小巧的臉頰,強迫她的視線與他交匯。目光相接的剎那,卿卿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翻騰的驚濤駭浪——那是后悔到靈魂深處的痛楚、巨大的恐慌、一絲祈求原諒的卑微……以及最深處那無法錯辨、如同磐石般恒久的深情!

“對不起!卿卿!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該死的理智害的!是我蠢!是我混賬!!讓你……讓你誤會了……讓你難過了這么久……”風顏卿的聲音驟然拔高,帶著一種豁出去般的、剖心瀝血的坦蕩!每一個字都如同滾雷砸在卿卿的心上!“那晚……”他的目光熾熱而痛苦地鎖著她的眼睛:“我說……‘再等等’……我說……‘你還不是完整的你’……”“……”他停頓了一下,巨大的愧疚讓他幾乎無法喘息,但藍霽的話如同鞭子般抽打著他——不能退縮!必須說清楚!每一個字都要說清楚!“這些話!跟你心里想的那種嫌棄??!跟你曾經經歷過的……那些黑暗!那些……不堪!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半點也沒有!??!”風顏卿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幾乎要穿透靈魂的力度!他眼底翻滾著驚懼和痛悔,仿佛她的誤解是世間最慘烈的酷刑!“我風顏卿!對天發誓!對山海盟誓!對九幽鬼神起誓??!”“我對你的愛!對你的心疼!對你的守護之心??!從未因你過往承受的任何磨難、任何傷害而有半分減損!更沒有絲毫的鄙夷和輕視!”“相反!!”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激昂而堅定,“那些過往,只會讓我更恨自己當初守護不力!只會讓我恨不得將那些傷害你的人挫骨揚灰!只會讓我用生生世世去加倍疼惜你、補償你??!”

卿卿的瞳孔因這石破天驚的表白而微微收縮!呼吸也在一瞬間屏??!心中那因為誤解而凝結的厚厚冰層,在他這熾烈如巖漿般的真誠炙烤下,發出了細微的開裂聲響!

風顏卿緊緊捧著她的臉,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如同確認她是真實的。他眼中濃烈的痛苦幾乎要滴落出來:“我那晚……之所以……中斷……”這兩個字,他吐得無比艱難,帶著沉重的恥辱感和對自己懦弱的憎恨!“……皆是因為……一體雙靈?。?!”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帶著沉痛的穿透力!“你身體里……有辰皎!??!”“當我……當我的理智稍稍回籠一絲時……我就害怕!!那種害怕……深入骨髓!刻入魂魄!”“我害怕……”風顏卿的聲音低了下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矛盾和自我厭棄:“……害怕自己在失控沉溺的時刻……靈魂交融之處……”“……會……褻瀆?。?!”“會……像是在……犯罪?。。 薄拔摇液ε隆彼哪抗庾兊脴O其惶恐和無措,像一個犯了天大錯誤,“……我害怕……在那個最親密無間的時刻……”風顏卿的聲音艱澀無比,每一個字都像從砂紙間磨礪而出,帶著深可見骨的恐懼和愧疚,“……意識交匯的混沌瞬間……甚至……僅僅是因為靈魂接觸的漣漪……”

他凝視著卿卿那雙清澈如洗的藍眸,仿佛要將自己靈魂深處的掙扎都攤開在她面前:

“……會……會被辰皎……感知到一絲半毫???!”

“我……我無法想象!也無法承受!”風顏卿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是刻骨的痛苦與掙扎,“我對你的感情!每一個擁抱!每一次依偎!每一份心緒的波動……都只愿也只應屬于你!卿卿!”“它們……太過于熾熱……太過于沉重……又太過于私密和神圣!”“就像……”他試圖找一個貼切的形容:“……就像是獻祭給唯一神祇的……最純凈的火!”“不容……任何可能的雜質褻瀆?。。 薄案蝗荨粋€并非意愿的旁觀者!哪怕她是你血脈相連的妹妹……也不行?。 ?

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種近乎偏執的恐懼和對純粹的無盡渴求:“卿卿……你能明白嗎?”“不是嫌棄你!不是對你過往的輕視!那些只會讓我更憐惜、更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是我的……”他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仿佛有尖銳的冰錐在攪動:“……是我對這份感情近乎病態的……純粹守護欲在作祟!”“我不想讓它……”風顏卿痛苦地閉上眼,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自責:“……不想讓它變得哪怕有絲毫的……微妙……不純粹……”“更不想讓它……沾染上任何你并非自愿的、他人目光的窺探……”“即使……那目光存在于你識海的最深處……屬于你親妹妹……”“我也……不愿意??!”

風顏卿猛地睜開眼,那眼中翻涌的痛苦幾乎要溢出來,他捧著她的臉,指腹帶著細微的顫抖,擦過她眼角不知何時滾落的冰涼淚珠:“所以……我那晚說的‘再等等’……‘你還不是完整的你’……”“……指的不是你的過往!不是你的靈魂!!”“……而是這種該死的、束縛住你的……一體雙靈的狀態!!!”“……是它……讓我們不能毫無顧忌地、真正完完全全地……”風顏卿的聲音哽住,帶著一種絕望卻無比清晰的自剖:“……融為一體!”“……讓我與你……在沒有任何干擾和顧慮的境地……彼此交付所有……”“……共享那份屬于我們兩人的、獨一無二……洞房花燭的極致純粹?。?!”

死寂。

話音落下之后,是漫長的、幾乎凝滯的寂靜。

風顏卿屏住了呼吸,心臟緊張地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他所有的掙扎、恐懼、偏執和深藏心底的渴望,都已毫無保留地、血淋淋地呈現在她面前!像一個即將被審判的囚徒,等待著最終的裁決。

他看著卿卿。卿卿也看著他。

時間仿佛被凍結。卿卿臉上的所有疑惑、憤怒、委屈、冰冷……如同冬雪遇驕陽,在風顏卿這番話化作的光熱下,迅速地融化、瓦解、消散……

她那雙原本盛滿困惑和受傷的湛藍眼眸,在最初的愕然之后,漸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光芒所取代。

是恍然!是難以置信的震動!是如同撥開迷霧見到青天的徹悟!更是……一種如同山崩海嘯般席卷而來的……巨大心疼?。。?

她懂了!她真的懂了!不是因為她的過去骯臟!不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再純潔!不是因為那些噩夢般的經歷讓他無法接受!而是因為……他太愛她!太珍視這份感情!珍視到……近乎苛刻地追求著絕對的、毫無瑕疵的純粹!他將他們的結合,視為一種靈魂上的極致圣禮!他無法容忍在那個最親密無間、彼此交付靈魂的時刻,有任何外在的因素,即便是同在一個身體、血親的辰皎去沾染、旁觀,哪怕是無心的感知!他要的,是完完全全屬于他們兩個的、不受任何干擾的永恒瞬間!

他的恐懼,源于對這份純粹信仰的守護!他的退縮,源自于對守護之物的極致敬畏!他的“犯罪感”,竟是因為害怕自己熾熱的情感……被辰皎感知到一絲一毫?!!

這種感情……是傻嗎?傻得近乎偏執!是笨嗎?笨得像個不通世事的癡兒!可它……如此沉重!如此赤誠!如此……讓她心碎又心醉?。。?

所有的誤解……所有的怨恨……所有冰冷的偽裝……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卿卿猛地抬起雙臂!不再是抗拒!不再是猶豫!而是帶著同樣巨大的力量、無盡的憐惜和深沉的理解!狠狠地——回抱住了眼前這個因為剖白心跡而顯得脆弱不堪的男人!

“卿哥……”一聲飽含著淚意和哽咽的呼喚,輕輕從他懷中傳出。那聲音,不再是這幾日刻意維持的冰冷疏離,而是融化了的春水,帶著心疼的顫抖。

風顏卿的身體在她回抱的瞬間,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徹底僵住!隨即是排山倒海般的暖流和失而復得的狂喜席卷過四肢百??!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卿卿將臉深深埋進他劇烈起伏、沾染著她淚水的胸膛前,聲音悶悶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理解和溫柔:“是我……錯怪你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你藏著這么深的顧慮……”“我以為……我……”她的話沒能說完,巨大的心疼讓她哽咽難言。

風顏卿感受到懷中溫軟的哭泣和細微的顫抖,感受到那如同藤蔓般緊緊纏繞著自己的、代表著理解與接納的力量!那幾日如同冰獄般絕望的感覺瞬間被驅散!他長長地、近乎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那熟悉的、獨屬于她的馨香和發絲的柔軟觸感!那真實的、充滿了依賴的擁抱!讓他覺得仿佛在沙漠中瀕死之際找到了綠洲!

手臂驟然收緊!如同尋回至寶!他低下頭,臉頰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和如釋重負的嘆息:“不……不用對不起……卿卿……從來都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太……笨了……”“……是我……沒有說清楚……”“我該……早點告訴你的……”“……該在那晚……就告訴你……”“……不該讓你……胡思亂想……讓你傷心……”

擁抱,成為了無聲的誓言。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那些被誤解冰封的日子,那些輾轉難眠的黑夜,那些被漠視的痛苦……在這個遲到了許久、卻終于心意相通、毫無芥蒂的擁抱中,被徹底融化、滌蕩。他們就這樣緊緊擁抱著彼此。如同風暴過后,相互依偎、汲取溫暖的孤舟。用身體的溫度、靈魂的震顫、心臟的同頻,去訴說那些千言萬語也無法盡述的——理解。包容。承諾。與不渝。

時間在靜謐中流淌。直到卿卿的啜泣漸漸平息,只剩下輕微的、帶著濕意的呼吸。風顏卿才極其不舍、卻又無比溫柔地微微松開了些許。他抬起手,無比憐惜、無比鄭重地,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臉上未干的淚痕。動作輕柔得如同擦拭世間最珍貴的琉璃。

卿卿抬起頭。那雙剛剛被淚水洗過的湛藍眼眸,此刻如同被春雨浸潤的晴空,清澈透亮,帶著一絲微微的鼻音,卻又蘊含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溫柔。她看著風顏卿那雙同樣泛著紅血絲、卻也明亮如星辰、充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的眼眸。無需言語。四目相對。千絲萬縷的心緒早已在擁抱中交融。

“我們……”卿卿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一絲依賴和前所未有的通透,“……一起面對,好不好?”她主動握住了風顏卿的手,十指交纏?!安还苁浅金ǖ氖隆薄斑€是靈體分離的事……”“甚至是……那該死的‘血契冥誓’……”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韌性:“……一起……想辦法……”“……不用……再一個人扛……”

掌心傳來的溫度,如同最堅定的承諾。風顏卿感受著她指尖微涼的觸感和那不容置疑的力量,心頭最后一點不安也消散無蹤。他反手將她的手指更加牢固地握在掌心?!昂?!”一個斬釘截鐵的字眼!帶著同樣的力量和無悔的決心!“一起!”他低下頭,將額頭輕輕抵上她的。屬于彼此的溫熱氣息交融?!啊覀儭薄啊^續……耐心地等……”風顏卿的目光溫柔地拂過她略有些紅腫的眼眸,落在她因哭泣而顯得格外脆弱的唇瓣上:“……等那一天……”“……真正屬于你和我……”“……獨一無二的……”“……洞房花燭夜!”“等到……”他深吸一口氣,帶著前所未有的信心和篤定:“……你能真正毫無顧慮地……完完全全……”“……只做我一個人的卿卿!”

“嗯!”卿卿用力地點頭,唇角終于揚起了一抹真心的、如同冰雪消融后的笑容,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期盼和與他并肩而行的堅定?!耙黄鸬取!?

誤會冰釋。心意昭然。余下的,唯有最堅貞的承諾和最溫柔的守候。等待著,終將到來的,獨屬于他們的星辰閃耀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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