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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幕府三杰篇

三船花舞將辰皎安排好后,交代了一切事宜,便去往皇居奏稟神代海棠。

辰皎入住后,明月端來了茶水,琉島的習(xí)慣是在玄關(guān)處脫鞋進(jìn)出,禮儀太過謙卑,委實讓人不習(xí)慣,明月給辰皎倒了杯茶,遞給她后,嘟起小嘴道:“小姐,這琉島的禮儀比起中原也太繁瑣了些,我們要在這兒待多久啊?”

原本在想事情出神的辰皎,被她的話逗笑了,親昵地刮了她的鼻頭說道:“怎么?你不喜歡?”

“風(fēng)景倒是能看,但這禮儀,這坐姿,還有這里竟然連個床鋪都沒有,席地而睡嗎?”明月纖指一伸,指指這兒不滿意,指指那兒也不滿意,橫豎她待不上幾天的感覺,

辰皎只是微笑著搖搖頭,淡淡允了口茶,明月遞了一塊糕點(diǎn),又問道:“小姐,那個老和尚,您跟他認(rèn)識?”

“不認(rèn)識。”辰皎搖頭道。

明月嘴角輕輕一扯,說道:“不認(rèn)識,那你還警告他?”

“他的確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我肯定不認(rèn)識他,警告他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在我們做事的時候亂插一腳。”辰皎眼神微冷。

明月微微點(diǎn)頭,他們原以為來到這琉島也總算是個平靜之地,可目前看起來琉島的政況比起現(xiàn)在的云國還要復(fù)雜。

“你不用太擔(dān)心了,剛剛我不過隨意提點(diǎn)他幾句,他看樣子是個聰明人,至少我已經(jīng)跟他表明了立場,管他想在琉島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都與我們毫無關(guān)系,目前我們最主要的目的只是琉島的戰(zhàn)船。”辰皎說道。

“但那個老和尚,小姐確定他不會?”明月有些不放心道。

辰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放心,他不會對我們做什么,他一開始不也在跟我以示警告嗎?看起來,我們的目的是共同的,只要我不破壞他,他自然也不會破壞我,或許他也在等待一個更合適的時機(jī)。”

“小姐說的如此深奧,看來明月一時間還跟不上小姐的思路,不過小姐想做什么明月必定鼎力支持。”明月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

辰皎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明月俏皮一笑,忽而想起什么,說道:“哦,對了,小姐,剛剛我看到風(fēng)顏卿回來時,陰沉著臉,不知道他跟那個什么織田的說了些什么。”

辰皎剛送到嘴邊的手停滯在空中,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如今明月又提起風(fēng)顏卿,她不禁有些背脊發(fā)涼,那道冰冷的聲音正盤旋在她的耳邊,還有那鬼魅般的眼神,實在令她恐懼。

明月發(fā)覺她的不對勁,輕輕拍了拍的手,觸碰一下,明月驚覺她手在發(fā)抖,還很涼,從明月的記憶里,沒有人或事能讓辰皎這么害怕過,輕聲問道:“小姐,你在害怕?”

辰皎艱難地扯了扯嘴角:“胡說八道。”

明月瞇起雙眼,看著辰皎極力掩飾,回想著剛剛說過的話,難道是因為風(fēng)顏卿?明月恍然地挺直腰桿,原來能讓辰皎如此恐懼的,竟是風(fēng)顏卿。

辰皎依舊擰著眉頭,不知風(fēng)顏卿是否真的看到了什么,又或是感覺到了什么,提著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她又不敢問,怕自己暴露什么,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過是想看看那織田倉頡到底是個怎樣熟悉的人,跟風(fēng)顏卿好像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想到此,辰皎也就是自我安慰了一番,深深舒了口氣。

明月見辰皎也不再害怕,蒼白的臉上漸漸恢復(fù)了些血色,心里卻形成了一個絕妙的計劃,她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說道:“小姐,你說這神代公主何時會見我們?”

“三船花舞已經(jīng)去稟報了,過不了多久,畢竟她肯定也有她所求之事。”辰皎微微一笑道。

皇都,一座栽滿了櫻花樹的院落,輕風(fēng)拂過,落下滿地粉白相間的花瓣,滿院里充斥著清甜的花香,三船花舞正矗立著站在院中央,等待里面的人回應(yīng)著。

晌久,門從里面推移開,與之前在櫻花林外見到織田家的女仆裝束一模一樣的女子,跪在地上,向三船花舞說道:“三船大人,公主此刻在會客,您請回。”

三船花舞微微擰眉,公主從不會推辭不見,看來里面一個更有來頭的人,三船花舞只得抱拳說道:“請代為轉(zhuǎn)告公主,三船花舞已來復(fù)命。”

女子應(yīng)聲道:“是。”

三船花舞沒有見到神代海棠,自然心里有些計較,但不是計較公主,而是那屋里的另一人,如果在櫻花林外只是一個下馬威,那阻止公主與她的會面,就是一個警告。

女子回到屋里后,帳紗微微揚(yáng)起,一個外罩紅色唐衣,內(nèi)里一件白色小袖,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如瀑布般披撒在地上,寬大的衣袖伸出一只白玉如蔥般的纖手,蘭花一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桌上的胭脂,輕點(diǎn)在她嬌嫩的唇上,微微一抿,竟是神來之筆。

紗帳外的柱子旁正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和服,膚色有些偏白的男子,腰上掛著一把隨時準(zhǔn)備拔出的長劍,微閉著雙眼,一頭黑而紅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動,而他的正對面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腰束金色切平緒,頭戴黑色垂纓冠,手上拿著一柄竹制檜扇,約莫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看著女子輕輕快步對著紅衣女子耳語了一番,紅衣女子不過輕輕點(diǎn)頭,纖手微抬,婢女便低著頭向后退下,屋內(nèi)只留他們?nèi)恕?

中年男子不屑地看了眼站在柱子旁的紅衣男子,說道:“如今連見個侄女都這么費(fèi)勁,看起來你也是翅膀硬了。”

“叔叔這話好像有些過了,海棠只是一介女流,試問女流之輩如何能堪登大雅之堂,還不是要依仗叔叔?”神代海棠輕笑道。

“你知道便好,若不是你的那幾個兄弟弒父殺君,為奪皇位不擇手段,叔叔怎會舍棄他們,而執(zhí)意擁立你,你得明白自己的分量到底夠不夠資格?”神代信友冷哼道。

神代海棠掩嘴一笑道:“叔叔不提,海棠都快忘了叔叔的這份大恩大德,不過如今叔叔也該明白一個道理,海棠后背并無任何可用之人,叔叔手握京都重兵,再加上大將軍的兵馬,海棠若有任何動向,叔叔必定會先發(fā)制人,以求穩(wěn)妥。”

“你明白最好,”神代信友欲上前時,一道兵刃之光刺入他的雙眼,神代信友微微擰眉看向紅衣男子,他并沒有拔刀,只是露出一小截劍身,以示警告,神代信友抬起的腳緩緩后退了一步,深吸口氣,瞇了瞇雙眼,看著紅衣男子,想到:自從這丫頭登位以來,這二階堂菊就不顧身份的在這丫頭身旁左右,不僅打敗了曾經(jīng)琉島第一的一枝雷藏,還成了四大侍衛(wèi)之首。如今看來,這丫頭不僅僅想保住性命,還想推翻他這個親叔叔,哼!想都別想。

“海棠,叔叔來見,只問一件事,上島的中原人,是你安排的?”神代信友絕不允許有外來勢力沁入琉島,妄圖改變琉島的政治格局。

神代海棠嘖嘖搖搖頭道:“叔叔,何時你變得這般八卦?一枝雷藏遠(yuǎn)赴中原榕城勘查是否中原有入侵琉島之心,這個您是知道的,也是您是授意的。”

神代信友甩袖冷哼一聲,算是承認(rèn)。

“可一枝雷藏在中原被中原人以細(xì)作之名關(guān)押,而后得城主相救,引來一個雙贏的合作計劃,叔叔也是知情的,而今怎的還怪罪起海棠來?”神代海棠滿腹委屈地說道。

“那你可知道那個城主的真實身份?”神代信友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說道。

“叔叔這話說的,作為一國公主,萬人之上,琉島千萬民眾,我怎可能將他們置之度外,自然查的一清二楚。”神代海棠說道。

“云國的內(nèi)戰(zhàn)皆是由他而起,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拿下云國四座城池,而今與云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如果我們與他們合作,勢必會引來云國的不滿,你想琉島因此而與云國交惡嗎?”神代信友信誓旦旦地說道。

神代海棠故作驚訝地說道:“叔叔,你的消息怎會如此不靈通?”

“什……什么?”神代信友一時間被神代海棠的話給弄糊涂了。

“他如今可是六大城池的城主,而且我相信他的能力非一朝一夕可成的,反而我覺得他的志向很遠(yuǎn)大,大到他連后路都想好了,即便是日后他與云國戰(zhàn)敗,至少他可以在一片汪洋大海里找到一片棲身之地,云國也不敢去找他。”神代海棠起身透過白色的紗帳,一道犀利的眼光睨著他道。

神代信友似乎也感應(yīng)到在紗帳里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挺直背脊,說道:“看起來你找了一個很不錯的幫手?”

“叔叔,說笑了,海棠勢必要依仗叔叔的,也永遠(yuǎn)記得叔叔當(dāng)年對海棠的……再造之恩。”神代海棠的聲音微冷道。

神代信友瞇了瞇眼,又看了看閉著雙眼的紅衣男子,說道:“那叔叔就拭目以待。”

說完,便拂袖而去。

站在紗帳內(nèi)的神代海棠,寬大的衣袖里緊握著雙拳,冷笑著看著神代信友那氣急敗壞的身影,輕風(fēng)起,一個俏麗佳人正矗立在屋內(nèi),冷聲道:“自然不敢忘記叔叔當(dāng)年的手下留情,海棠銘記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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