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這里準備好了，你找個隱蔽點的地方，我送你上去。”

小白打斷了方云的發言，雖然他似乎還想再問些什么，但是小白并不想在這個話題深究。方云也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他問這么多目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希望借此能獲取更多的情報。方云心里隱隱覺得背后有人在針對自己或者何琳，這種感覺不是合理的推測只是單純的而直覺而已。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可以掌握的情報越多越好。

寫字樓的周圍不算很繁華，畢竟這里已經快屬于城郊了，行人很少也是蠻正常的。方云很快就找到了一處沒有人的巷子。

走進巷子的瞬間一人一貓就消失不見了。

方云除了覺得眼前黑了那么一下以外，其他的也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就和眨了下眼睛一樣。

還沒等她感嘆瞬間移動的方便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不會吧？”方云自言自語了這么一句。

“嗯，這次發現的很快嘛。”小白雙手抱在胸前說道。

方云立馬拿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和“正義的小伙伴”，不意外的摸到了浮夸的胸大肌和空蕩蕩的褲子……

“為什么啊？”

“你以為瞬間移動是你原本的身體能吃得消的？不改造移動過來的怕是一灘肉醬，方云醬。”

“我……”

方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是自己要求的。

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在案發地附件的樓梯間里，現場現在有許多警察，直接進去肯定是不行的。

“方云醬……”

“別拿那個稱呼叫我。”因為剛才的玩笑，她現在對醬這個字有了點心理陰影。

“好吧，我在你身上加了認知妨礙魔法，現在聽我指揮，我帶你去案發現場。”

認知妨礙和隱身不一樣，屬于極其初級的魔法。雖然就結果而言都是讓別人看不到你，但是隱身是物理層面的看不到，鏡子也好攝像機也好，都看不到。而認知妨礙則是生物層面的看不到，鏡子和攝像機還是可以看得到的，只是人看不到。

打個比方，就像我們都能看見自己的鼻子，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性忽略掉。認知妨礙和這個道理相似，雖然被看到了，但是大腦會選擇性地忽略掉。

方云雖說一開始有些將信將疑，但是當他從一位值班的警察面前路過發現并沒有被察覺后，也開始相信了這個魔法確實有效。

沒幾步就到了所謂的案發現場，也就是這層樓的公共廁所。就站在門口還沒進廁所，方云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周圍的墻壁和頭頂上的天花板還殘留幾道沒法清除掉的血跡。

“劉隊，現場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證據了。”

正當方云要進入衛生間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她立馬側身躲開。雖說認知妨礙能讓別人下意識的忽略掉你，但是如果自己主動去接觸或者做出了很顯眼的事情，那還是會被發現的。

“現在沒有傳訊的人只有那兩個高中生了，一個叫劉克己，一個叫何琳。劉克己當天早上和一名高中生去了上次那個垃圾場廢墟，何琳則是一直在學校。兩人時間上是根本不可能來得及，更何況所有監控都沒出現這兩人的身影。”

方云站在一旁聽著這位警官的話，心里稍微的有些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有被懷疑就好。不過心里在暗自琢磨，難道劉克己也和這件事件有關系？

“幾起案件，作案手法十分熟練，并且從尸體分解的情況看，應該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我們懷疑是團伙作案。動機不是仇殺，應該是報復社會……嗯，嗯，知道了。好的劉隊。”

掛斷電話后這名警官又看了看周圍，走出了衛生間。他剛走出衛生間，就迎上來了另一名警官，兩人差點撞個滿懷。

“小馬啊，你有什么事么？這么著急。”打電話的警官把對方扶穩后說道。

叫做小馬的警察被問話后也沒有抬頭，只是盯著手上資料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們在整理其中一份筆錄的時候，發現了何琳在早上的時候其實是回過一次家又出門的。何琳還有一個哥哥，他今天早上請假了，也是何琳給他請的假。我們列了一個時間軸。

“學校說她早上六點多就到了開始早讀；他哥哥所在的高中老師說她是第一節課后來請的假，也就是八點四十五左右；根據筆錄她是十點左右回的家，坐公交車如果不堵車一個小時左右確實能到，這點時間上可以說得通；之后她又出了一趟門等到了平常正常回家的時間才到的家。

“但是學校方面提供的監控可以證明何琳早上確確實實都在學校。為了解釋這個矛盾，我們提出了一個假設，有一個‘何琳’是假扮的。”

“假扮的？”聽到這里打電話的警官終于忍不住問道，“怎么假扮？”

“您看，”馬警官拿出兩張照片，“這是兄妹倆人的照片。他們倆個長得實在是過于相似，只要戴上假發，稍微化個妝，很難分辨出來。”

“身高呢？兩人的身高差距太大，很容易被認出來。”

馬警官仿佛提前知道了一般回話道：“根據學校方面的證詞，何琳不喜歡和其他人來往，在學校也多是獨自一個人。再加上這才開學第一天，很難被發現。”

“那么，你們的推測是？”

“替身先在六點到達學校，何琳在這個時間點來到案發現場，將人肢解后又前往他哥哥的高中給他請假，接著再回到家里。”

“……”打電話的警官沒有接話，沉思了一會后道，“我知道了，你一會把報告給我，我具體再看看。”

“好的。”

看著馬警官的背影，他低聲的說了句，有問題，這也太巧了。

同樣的話也在方云心理重復了一遍，是的，這太詭異了。為什么他會去調查這么多很明顯與案件不相關的人？仿佛是提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然后再去找證詞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他匯報時候的神態也很可疑，為什么一直低著頭。

“小白。”方云低聲呼喊道。

“那個馬警官身上有使徒的氣息。”小白趴在方云的肩膀上說道。

“使徒？算了，現在不管這么多，也就是說這個馬警官有問題是吧。”

“簡單來說，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方云立馬跟了上去。有認識妨礙的加持，她根本不用擔心被發現。跟著就來到了樓梯間里，馬警官并沒有坐電梯而是選擇了走樓梯。

只見他三步并做兩步走地飛速下樓，方云剛開始還能跟得上，但是沒幾層就開始有些吃力了。眼看就有跟丟了，方云一著急就感覺眼前一黑，再恢復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樓下，正好和急著下樓的馬警官撞了個滿懷。

方云被撞得摔下了樓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疼疼疼……”方云靠座著墻，揉著自己的屁股。

變成這幅身體后，感官就變得十分敏銳，同樣的對于身體的感覺也變得十分敏感。換做是平常，這一摔要說沒什么，拍拍灰站起來就是。這幅身體不一樣，雖然沒有受到實際的傷害，但是就是覺得格外的疼。

只是……也可能不是自己變敏感，而是之前的那副身體已經習慣了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