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大學,請了七桌酒,收到近五萬的禮金和一耳朵祝福。
人祝“前程似錦”。她說,未必見得。
人賀“金榜題名”。她道,勉強過關。
假期漫長,無事可干。一個月前定下的宏偉計劃似乎已成為歷史,有時習慣性的拿起卷子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畢業。
日子像斷了槳的船,順著水流飄,沒有方向。
終于開學,軍訓時獲得優秀學員,且加入了學生會。各個活動頻頻參加,各種獎狀紛至沓來。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她又故態復萌,沒日沒夜地看小說,還是一樣的玄幻仙俠。室友、同學誰也不告訴。大周末一個人悶在寢室,哪兒也不去,躲被窩里,偷偷地看,最怕聽見開門的聲音,“咔噠”一響,身體就不住地顫抖。
下定決心要考好四六級,可看見辭書就心煩意亂。上半年的學習計劃,到學期末了也沒能完成。
她憎恨這樣的自己,每隔三五半月,總有一天通宵達旦來彌補過錯。心安后,又變本加厲地揮霍時光。害怕聽人說勵志的故事,討厭看見身邊整日里泡在圖書館努力的人。
我想她是病了,心在生病。雖有兆可尋,卻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