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把出差帶給南家人的小禮物分給每一個人,大家夸贊清影懂事,她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恰到好處,無可挑剔。清影借機說回家的事,自己不單給南家人帶了禮物,自己的父母也有份。這個理由讓人無法拒絕,總不能不讓清影回家,那個怎么說算是清影以后的娘家了。
南媽媽囑咐清影快去快回,一副不舍得的模樣,惹得清影低下頭,紅了臉。南喬以準女婿的身份,正式拜訪兩位長輩。南媽媽準備給長輩的禮品,每一樣都透著用心和珍貴。
起初,清影不同意拿那些看起來不便宜的物品,可南喬家說這是該有的禮數不能少,才能顯出南家的誠意和重視。清影微微尷尬的看著家里的傭人和司機把那些珍貴的禮品拿上車,心里悄悄的涌上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如果,南喬知道清影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可能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了。滿心歡喜陪著清影回家,自家的老婆要回娘家住幾天,某人就等著哭鼻子了。
小黑暫時放在媽媽家,幾天不見小黑,清影竟然有些想念這個小動物。南家司機平穩的開著車,清影和南喬坐在后面,手緊緊握在一起。清影還不放心的囑咐南喬,待會不可這般的粘人,會被父母說教的。
清影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從小教導清影良好的習慣,那些不好的習性是不能做的。南喬甚是乖巧的答應,還說一定不給清影丟臉。到不是怕他丟臉,擔心南喬黏起人來,沒完沒了,無所收斂。
在南喬家,都是自己人,南喬隨性一些沒什么,可今天去的是清影家,這樣總歸不好。似乎在南喬家,自己總是有些拘謹,不如在自己家那般自在,這也是清影回來的一個原因。
身旁的南喬還在粘著自己,清影有片刻的失神,可很快的回過神,細心的替南喬整理衣服。某人趁機偷了個香,惹得清影不滿的瞪著作亂的人,一臉的防備。司機在前方專心的開著車,似乎并未發覺身后發生了什么,但清影做不到如此的坦率。側過身不再理會南喬,手悄悄被一個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不曾松開。
到達清影家,司機和南喬把拜訪的禮品拿在手里,清影手中拿著自己的私有物品,一行人坦蕩蕩的來到清影家。開門的是清影的母親,南喬嘴巴很甜,見人就叫,那叫一個順溜。
聽到動靜的父親,出現在大家面前時,被南喬那聲爸,叫的那叫一個身心愉悅呀。清影父母招呼南喬進門,還責怪南喬見外,不該提這么多東西,可那份歡喜和滿意是怎么都不加掩飾的表露無疑。
得意的南喬,悄悄沖清影做鬼臉,清影自己不知,她竟然縱容了南喬的小得意,逗得南喬越發的不拿自己當外人。清影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外人,南喬才是他們的兒子了,心里微微有些酸澀。
清影陪著母親在廚房準備吃的,南喬陪著父親在陽臺上下棋。父親對南喬的棋藝有些疑惑,都說從棋藝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怎么樣。這一次,自己可要好好的考驗一下,未來女婿是否值得自家女兒托付。
母親見身旁再無他人,有些好奇清影怎么就突然同意和南喬結婚,甚至沒有征得家里人同意,來了一招先斬后奏,率先領了證。母親用很小的聲音,詢問皇甫錦城這個人,清影手里的動作一怔,隨后臉上便是一副坦然的模樣。
并未對母親有所隱瞞,清影如實道來。清影說,“我們不合適,自己及時看清那個人的人品,不適合結婚?!鼻逵俺姓J,南喬是適合自己的那一位,好在一切都不晚。說完這些的清影,心里苦澀極了,仿佛之前的那些甜蜜都是假象。
似乎不放心,囑咐母親,以后不要再提那個人,南喬聽到會誤會的。母親忙著手里的東西,只說以后不提,清影一時愣在那里,手里沒有任何的作為。還是母親的呼喊聲,才把清影拉回現實中。
清影端著切好的水果,給父親和南喬送去,兩人正在專心的下棋。見清影來了,南喬臉上涌現幸福的笑,一時看愣住清影,腳下的步子一怔。清影心想,嫁給這么優秀的男人,自己很幸運,不是誰都有那么好運,找一個如此優秀深愛自己的男子。
還未走到,南喬便已伸出自己的手,拉清影坐在自己的身旁,一臉坦然的模樣。父親看著如此般配的一對新人,甚是滿意,南喬的棋品,沒讓自己失望。高興且滿意的父親,中午多喝了幾杯,連著南喬都沒幸免,一同喝醉了。
清影還記得父親的話,“孩子,你要提前練練喝酒,結婚那天有你受的?!边@都是什么勸酒的借口,導致自己醉了,連甚少喝酒的南喬都跟著醉的一塌糊涂。清影和母親無奈的搖頭,各自把喝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扶回房間。
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滿臉的潮紅,睡著的南喬,像一個孩子,可愛極了,有趣極了。清影用毛巾給南喬擦手擦臉,準備把醉鬼的衣服脫下來,熨燙的西裝,不脫下來,或許就成一堆褶皺的報紙了。
南喬尚存的一絲理智,在睜眼看到脫自己衣服的人是清影,便不再掙脫,放下僅剩的理智和防備,乖乖配合。清影詢問南喬,“喝了這么多白酒,難受嗎?”南喬靠在清影身上,喏喏替自己辯解,“今天高興,貪杯,多喝了?!笨偛荒芸粗逵案赣H一人喝,似乎說不過情理。
安頓好南喬,清影擔心南喬會吐酒,還做了一系列的其他準備,甚至端著母親煮的解酒的湯水,細心的喂南喬喝下,才沒有折騰某個醉鬼。擔心南家人擔心,遲遲未歸的南喬,清影主動聯系了南媽媽。
南家人知道南喬醉酒的事,并未責怪清影,還讓清影放心,照顧好南喬。南媽媽甚至在掛斷電話前說道,若是南喬今晚不回來,還要麻煩清影好心收留一晚南喬。拿著電話的清影,怎感覺自己的額頭有一群什么鳥兒飛過,在清影還未有所答復前,南媽媽果斷掛掉電話。
看著床上睡著的人兒,清影有種劇情已經不受自己掌控的無力感。南媽媽掛斷電話,暗自誹謗,自己兒子為了性福生活,還真是蠻拼的。一絲苦笑和無奈涌現在臉上,被進來的南爸看到,好奇的看著南媽媽。
“南瓜頭,咱們抱孫子的愿望不遠了,你兒子比你有出息。”南爸的臉上有絲無奈的笑,卻也并未發表任何的言論?;匚哆^來,仰著頭,看著房間的頂層。南瓜頭,這個屬于兩人的愛稱,勾起了他對過往的那些陳年往事的記憶。
南喬醒來時,天早已黑了,清影開著一盞微弱的燈,在電腦前敲敲打打,忙著自己的事。南喬并未打擾認真工作的清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燈下的人兒。這一幕,太溫馨、太平淡,卻是滿滿的幸福,就算一輩子,這么瞧著清影,自己也愿意。
發現南喬醒了,是清影轉頭需要拿東西,立馬放下手里的一切,來到南喬面前。“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頭痛嗎?胃還難受嗎?”清影坐在床前,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兒。
南喬孩子氣般的,把頭藏在被子下面,就是不出來,還嘟囔著,“不起不起,吃了飯你就有理由趕我走,我不走?!鼻逵盁o奈,悄悄從一旁把手伸進去,一路摸索,抓住南喬那只調皮的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南喬露出那雙呆萌的眼睛,嬌羞的如一個孩童。
“媽媽煲了暖胃的粥,起來吃點,你都睡一下午了,再睡就成豬了?!鼻逵白鲃萑ハ票蛔?,南喬故作嬌羞的不肯。南喬耍賴般說道,“女流氓,人家沒穿衣服?!鼻逵霸鯐恢蠁逃袥]有穿衣服,他就是賴著不起床,賴著不走。
兩人打鬧一會,才穿戴整齊出了房間吃粥。洗漱后的南喬,才感覺自己的胃似乎有些痛,輕微的難受。怕清影和家人擔心,南喬并未聲張,乖乖吃了岳母熬制的暖胃粥,才稍稍減輕一些不適感。
吃完飯,清影看著南喬,那意思不言而喻,南喬就是看不懂,沒有絲毫的表示。為了拖延時間,還拉著清影的父親下了好幾盤棋局,清影看著母親,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樣。
母親像變戲法似的,拿出父親未穿過的睡衣,說讓南喬將就穿著,明天在去買新的。南喬一聽,可高興了,“還是媽媽最會心疼人,謝謝媽?!笨粗赣H和南喬一唱一和的神情,清影竟然無言了,還是下棋的父親,給了自己一個無奈的眼神,算是安慰。
南喬算是暫時的住在清影家了,還是父母同意的狀況下,招搖的和清影過著兩家奔波的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