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入靈魂的投訴
- 成為良醫(yī)從抽卡開始
- 西瓜味餃子
- 2183字
- 2020-03-11 18:44:20
聽到何書偉的狡辯,許主任無情地懟回去。
“你也知道病人不懂啊?那你做好解釋沒?充分說明了溝通工作做的極其不到位!”
何書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1月5號,還是何書偉!患者說帶孩子來急診看病,覺得自己眼睛不得勁就捎帶著一塊看了看,確定是麥粒腫后當即行切除術并開藥。
最后對99元費用有質疑,就因為何醫(yī)生當時說了一句‘你跟我過來,我?guī)湍憧纯囱劬Α对V理由是:既然是幫,那就不應該收費。”
何書偉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許主任提高了嗓門:“這說明了什么?還不是溝通工作做的不到位!
說到這里我發(fā)現一個問題,投訴的倆患者居然都是眼病?
不是我說你啊小何,你一個急診大夫看的哪門子眼病啊!當人家眼科是擺設嗎?我看你干脆改行去干眼科算了!”
連續(xù)二連暴擊直接將何書偉干暈在角落里,同事們默默送上同情的目光聊表安慰。
許主任瞅了一眼張宇杰,語氣較前明顯緩和。
“哦,這一個是關于張宇杰醫(yī)生的,1月26號,病人說晚上急診,醫(yī)生僅僅是問了問,用聽診器聽了聽,摸了摸病人肚子,就下了診斷和開藥。
病人認為,醫(yī)生沒有給他抽血化驗拍片檢查就用藥,說明醫(yī)生看病不負責任,雖然這次自己病好了,只能說是自己僥幸!為免更多病人受害,因此投訴到醫(yī)院,要求醫(yī)院整改!”
說完許主任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這個嘛根本就是無理取鬧,我們的醫(yī)生沒有錯,沒有檢查反而說明醫(yī)術高超,不過度依賴檢查應該提倡才對,這個我會向院里申訴的,張醫(yī)生也不要有壓力。”
說完許秉德又換上了嚴肅的語氣。
“接下來是護理組的問題,1月11日,蘇小美,病人投訴因TAT過敏打了破傷風免疫球蛋白,打針過程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所以懷疑打了假藥便投訴到醫(yī)患辦,你說說這……多么低級的錯誤啊!你們難道都只動手而不動嘴嗎?”
“還是蘇小美,1月30號,病人投訴說夜班護士上班時間炒股票,具體情況院方還沒來得及調查,蘇小美你說說有沒有這回事兒?”
蘇小美氣鼓鼓地噘著嘴,大眼睛瞪得很是嚇人:“簡直是惡意中傷!告訴我投訴人的名字我到法院告他去!”
許秉德陰沉著臉:“注意態(tài)度!投訴是患者的權利,身為醫(yī)務人員我們只能虛心接受,更不能有打擊報復的念頭!”
蘇小美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看得男醫(yī)生們一陣憐香惜玉。
“我哪里有炒股票?那晚6床和18床病情嚴重,我整晚都沒合眼一直在盯著護士站的動態(tài)心電圖……”
真相大白,許秉德卻張了張嘴,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程朔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蘇小美的腰,悄聲道:“這些人腦子瓦特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回頭哥哥我請你吃頓好的出出氣。”
蘇小美立馬破涕為笑:“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我要吃海底撈。”
程朔立馬閉嘴,微微感到肝臟有點疼。
“最后,我要特別點出一個問題!”
說到這里,許秉德朝程朔的方向瞥了瞥,程朔心里“咯噔”一聲,心道完犢子了。
大boss的仇恨又被我拉過來了,我TM簡直就是MT!
“咱們科有些年輕醫(yī)生,放著好好的急診技能不學,偏偏跑到人家婦產科手術間去學習婦產手術,當個助手體驗一下就算了,居然還敢不知深淺地強烈要求親自主刀!”
話音一落,群眾嘩然。
這位大神是誰啊?這么牛批!
連被暴擊干暈的何書偉都復蘇過來了,傷疤沒好就先忘了疼,盯著程朔笑得沒心沒肺。
沒有給大家猜測的機會,許主任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面錦旗,“嘩啦”一聲抖開在眾人眼前。
仁心仁術,婦科圣手!
贈:急診科程朔醫(yī)生
一位愛女心切的母親
許主任將手中的錦旗轉了轉方向,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
“有人偷偷把這面錦旗送到送到分診臺,護士發(fā)現后交給了我。
來來來,程醫(yī)生,你來解釋一下錦旗的由來,順帶分享一下腔鏡下異位妊娠摘除術的感受,讓大家都跟著學習學習。”
“唰!”
“唰唰!”
“唰唰唰唰!”
無數雙犀利的目光向程朔匯聚而去,將程朔映照得如同無影燈下的巨大瘤子般無所遁形。
程朔有點尬笑:“其實吧……也不是那回事,當時我只是心血來潮隨便提了一下,經過了佟主任的批準我才敢動手的,根本不存在強烈要求。”
許主任眼皮突突地跳著,對于程朔的辯解絲毫不買賬。
“人家佟主任讓你上你就真敢上啊?人家讓你改成婦產專業(yè)你怎么不改哪?”
程朔:“我不是對咱們急診有感情嘛……”
許主任:“感情不感情我不管,今天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這位患者留下什么后遺癥,或者有什么糾紛,那便純屬個人行為,急診科概不負責!”
“人是我?guī)У模中g是我安排的,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這些責任我來擔!”
說話的是顧若軍,程朔的直接負責人,下屬得了榮譽還要挨懟,他不能坐視不理。
許秉德步步緊逼:“怎么承擔?”
顧若軍淡然一笑:“我會引咎辭職!”
“醫(yī)生!醫(yī)生在哪?快救命啊!”
急診大廳傳來一陣焦灼的呼喊,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
分診臺護士火急火燎地推開醫(yī)生辦公室的門:“許主任!有急診!”
許秉德白大褂扣子都沒得及扣,疾步向門外走去,身后,白大褂大軍如潮水般蜂擁跟上。
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躺在擔架床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藍色工裝被血液浸染成發(fā)亮的黑色。
“怎么受的傷?”
許主任一邊查看傷情一邊向陪同人員問到。
一個車間主任模樣的中間男人立刻回答道:“車間運送鋼屑的行吊脫鉤,陳師傅恰好從旁邊經過,落地的鋼屑崩到了他身上,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我們沒法止血,大夫您趕緊想想辦法吧!”
許主任仔細查看了病人,發(fā)現受傷部位主要集中在軀干背側,便叫人協(xié)助將患者翻了個身并剪開衣服,看清傷情后不由得微蹙起眉頭。
從頸部向下至小腿的廣泛部位血肉模糊,就像是被霰彈槍擊中了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大小不一的不規(guī)則傷口,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