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能待在這里了,會給村民們帶來麻煩。”
文岳贊同幽恒澤,段布也點點頭,他們留在這里,會給這個村帶來災(zāi)難,所以必須離開。
經(jīng)過一番收拾,村民們也幫忙埋葬了這六個死去的西蒼府的人。
兩刻鐘后,文岳與段布也都收拾好了包袱,而幽恒澤找到了西蒼府的人所留下的線索,找到了出去的路,趕了回來。
村民們都來送行,仿佛是他們?nèi)耸且タ既钤话悖l(xiāng)里鄉(xiāng)親都來送行,為他們祈福高中,衣錦還鄉(xiāng)。
“給大家添麻煩了,大家回吧。”
看著大家都來送行,文岳轉(zhuǎn)身對著村民們說道。
“不麻煩,不過你們真的要走嗎?要不留下來吧,我們伏龍村不怕那些惡人。”
“對,我們可不怕這些惡人,來一個就埋一個。”
“對對對。”
……
隨著村長的話,村民們紛紛附和道。
這個村子的人,很不一樣,別人都想讓危險趕緊離開,可他們卻不懼危險。
“村長,我們留在這里,只會是給大家?guī)砺闊瑒偛拍銈円部吹搅耍⒘岫际艿搅送{。”
段布心中不愿村民們受到傷,同時她也想復(fù)仇,為段家復(fù)仇。
之前是因為找不到出去的路,但現(xiàn)在有出去的路了。
“也罷,看你們是執(zhí)意要離開了,那這些東西你們就帶上吧。”
村長將一個小包袱遞給段布。
“村長,這是?”
“沒什么,一點小禮物。”
“謝謝村長。”
段布謝道。
村長揮了揮手,“客氣什么,都是一個村的。”
“姐姐,文岳哥,你們先走,我還想看一會這個村。”
幽恒澤讓文岳與段布先離開,他留下來再看一會村子。
雖然他話是這么說,但他心里是另有目的,也可以說是有問題要問村長,但不方便在文岳與段布兩人面前問。
“好。”
文岳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段布先行一步,而幽恒澤看著文岳與段布走遠(yuǎn)的,便回身看向村長。
村長是個滿頭白發(fā),白胡子,身穿白衣的老人,雖然看起來是老人,但他面色紅潤,皮膚未有人老去時的皺紋,反倒是十分有活力。
“村長,問你一個問題。”
“不用問了,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村長轉(zhuǎn)身對著村民揮了揮手,說道:“大家回去吧,該干嘛的干嘛,若是發(fā)現(xiàn)有外人進(jìn)來,你們自己解決。”
村長說的話,幽恒澤聽得一清二楚,有外人進(jìn)來,自己解決。
這伏龍村的人不簡單,唯一簡單的人,可能就是那些單純的孩子。
等村民們都散去,村長便回頭面帶慈祥的笑容,說道:“老祖宗留給你的東西,你就拿著吧,我這里有本書,就送你了。”
“謝謝村長。”
幽恒澤抱拳一謝,他是沒想到,村長真的知道他要問什么。
經(jīng)過兩刻鐘前的事,他覺得這伏龍村村民的表現(xiàn),不像是一個正常村民的表現(xiàn)。
于是他的心中便聯(lián)想到老神仙,他是從河流上游一直往下走,才到這個村子的。
而河流的上游是一座高山,也就是說,河流上游是沒有其他出去的路。
這么一想,老神仙把墓的出口設(shè)置在這里,那老神仙一定和這個村是有關(guān)系的。
所以,這個村肯定是不簡單,甚至是有能力對抗武者的。
村長與村民說的話,還有村長的回答,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不客氣,你小子能從那個地方出來,說明你是老祖宗選中的人,你就是我們村的人,以后在江湖上若是覺得累了,記得回村來坐坐。”
村長將一本沒有名字的書給了幽恒澤,拍了拍幽恒澤的肩膀,繼續(xù)說了一句:“小子,幽家人就剩你了,要好好活著,可別給我死了。”
村長說完,幽恒澤疑問滿滿。
他想問取答案,可村長早就在他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剛才的眼睛短暫失去視覺了么?消失得這么快。”
“幽家人就剩下我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中注定?”
幽恒澤腦海中有無數(shù)個疑問,可這個村能告訴他答案的,恐怕只有村長。
“老神仙是這個村的老祖宗,村長肯定是有傳承的,都是神仙,都沒見過面,就知道我姓幽。”
“看樣子,我是老幽家最后的火種。”
幽恒澤無奈苦笑,收起村長給的無名書籍,施展蝶影步追上文岳與段布他們。
幽恒澤離開后,村長便突然出現(xiàn)在原地,看著幽恒澤離去的背影,嘴邊說道:
“老幽啊老幽,你家孫子是個塊寶,你可別讓他在江湖上出問題,我還得等他給我送終呢。”
……
伏龍村外。
文岳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開口問段布道:“要不要封路?”
“村民們從不出村,不過問世事,因為我們身上背負(fù)著抹不掉的罪名,我們的行蹤被發(fā)現(xiàn)了,為了村民們的安全,封了吧。”
“好,等幽弟趕上我們,再封。”
“嗯。”
……
幽恒澤趕了上來,見文岳與段布在伏龍村外等他,便喊道:“走吧,姐姐,文岳哥。”
“幽弟,封路就交給你吧。”
文岳回頭對幽恒澤說了一聲。
“封路?”幽恒澤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心想:雖然伏龍村每個人都不簡單,但還是不要讓外人打擾他們比較好。
幽恒澤雙手抬起,左一掌右一掌,將兩旁的草叢與石頭擊得亂糟糟的,封住了進(jìn)入伏龍村的路。
當(dāng)然,也不算是封,因為還是可以進(jìn)去的,只是看起來像是封住了一樣。
“封好了。”幽恒澤拍了拍手,回身跟上文岳與段布,“姐姐和文岳哥,接下來你們要去何處?”
“幽弟,你這話,是不是想離我們而去?”
段布問道。
“我也不想與你們分開,但我肩負(fù)的重任還未完成,我得去完成這個重任,至于是什么重任,我就不便說出,還請見諒姐姐與文岳哥見諒。”
幽恒澤說了謊,但也不算是說謊,從他拿了陳刀懷中的那一封信開始,他就肩負(fù)著事關(guān)江湖武林生死的重任。
何況,他與花彼岸有約定在身,若是不盡快前去與花彼岸完成約定,恐怕他這彼岸花毒怕是要發(fā)作了。
“也罷,那我們就此分別吧。”
段布沒有攔著幽恒澤的意思,她明白,幽恒澤注定是與他們不同。
“姐姐,你們要去何處?等我辦完事,我就去找你們。”
“江湖那么大,哪里能藏身,我們就在哪里。”
“好,到時候我辦完事,便去與你們一起。”
幽恒澤抱了抱拳,轉(zhuǎn)身往西邊離去。
望著幽恒澤離去的背影,段布便與文岳說了一句:“夫君,弟弟這個人,內(nèi)心藏著太多事,他是個說危險也不危險的人。”
“夫人,是想遠(yuǎn)離幽弟?”文岳不太理解段布的話。
段布搖搖頭,她看得很明白,也很清楚,也許是她比較聰慧,也許是她經(jīng)歷了不是她年紀(jì)該經(jīng)歷的事,變得成熟、細(xì)心、謹(jǐn)慎。
“西蒼府的人尋到我們,找的是寶圖,逼著我們跳崖的人,找的是寶圖。”
“可在弟弟說的故事中,卻沒有寶圖的事,我想他是刻意隱瞞了。”
“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但他所隱瞞的事,才是整件事的重點。”
“可能是為了我們好,也可能不是。”
文岳靜靜的聽著段布說的話,他沒有說話,只是尋了一個方向,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段布,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