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彈無效，她不是人。
唐長立刻換槍，用專門殺黑暗生物的槍又朝那女人開了一槍。
然而，這一次子彈甚至都沒有在那女人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暗彈無效，她不是黑暗生物。
既不是人，也不是黑暗生物，她到底是什么？
“你好像沒有辦法了。”
女人依舊用她那平緩的語速說著。
不過她只是看著唐長，沒有惡意，沒有敵意，沒有任何情緒。
似乎只是單純的想和唐長聊聊天。
“你現身的目的是什么？”
“我對你很好奇，就像你對我那樣。”
唐長握槍的手用力了些。
這女人，來者不善。
“大叔，不然先跑路吧，你不是說沒有把握的架不打嗎？”
那也得她讓我跑才行。
“聽說你能操控黑暗生物，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好奇。”
“黑暗生物……原來你們這么稱呼他們。”
你們？
難道除了黑暗生物和人類，還有第三種與人類差不多存在的智慧生物？
“你不是丹楓的人？”
“或者從你的角度看，我并不是人。”
說著，那女人伸手從眉心扣出子彈，那彈孔也隨之愈合了。
“如果你想殺我，應該不會用這個東西。”
唐長聞言收起槍，赤手空拳與那女人對峙。
“啊……對了，我要回答你的問題。”
唐長看著那女人，心里已經在謀劃怎么逃了。
在弄清楚這個女人是什么之前，不能莽撞。
“我對你好奇的原因……”
那女人話音未落，唐長身后一個面容扭曲的被侵蝕者向他撲來。
有眼鏡的監測，唐長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個被侵蝕者。
回身，一個側踢。
那被侵蝕者直接被踢翻在地，緊接著唐長掏出槍。
砰！
子彈貫穿了被侵蝕者的腦袋，然而這樣并不能殺死他。
被侵蝕者介于人與黑暗生物之間，殺他們必須同時使用對付人和對付黑暗生物的手段。
砰！
唐長換槍追加一擊，那被侵蝕者終于不再掙扎，死了。
“我還以為你會用另外一種方法殺他。”
“另外一種方法？”
唐長知道那個女人說的是自己在西崇殺那個被侵蝕者的方法，不過那個方法不能被別人知道，唐長不會在有人的情況下用那個方法。
凈化儀式。
目前似乎只有唐長才會的一種對付被侵蝕者與黑暗生物的手段，知道這個手段的人不多。
少女因為共享生命的關系自然知道，還有一個就是已經死去的那個她。
她們都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這個女人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凈化儀式。
“我對你好奇，就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那個方法是什么。”
這個女人感覺的到什么。
唐長得出這樣的結論。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以后會經常見面的。”
說完，那女人消失在漆黑的小巷里。
唐長追了過去，可什么都沒有發現。
那個女人像是憑空消失了。
“大叔，這個委托還繼續嗎？”
“繼續。”
那個女人顯然盯上了自己，躲是沒用的，既然如此，那就正面面對好了。
這個委托還在繼續，但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就不得而知了，也許等到完成的時候委托者早就死了。
唐長帶著被捉住的影狐回到公寓，少女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對黑暗生物很感興趣，能活捉一個拿來研究，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唐長把影狐裝進一個特殊的容器中，交給少女研究。
本打算捉一個黑暗生物詢問那個女人的下落，可如今那個女人自己跳了出來，這影狐就沒有什么用了。
唐長坐到沙發上，閉上眼睛開始思考那個女人的事。
她不是人，也不是黑暗生物，而是另外一中至今都沒人知道的智慧生物。
從她與委托者的日常行為看，她融入人類十分成功。
也就是說，她們那種智慧生物也許就已經滲透進人類了。
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不是有這次的事，也許再過很長時間，人類被完全取代的時候都不會有人發現問題吧。
這種生物太危險了！
不過，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滲透人類，從而慢慢取代人類的話，她為什么突然做出暴露自己的事？
這樣不是與他們的行動宗旨相悖了嗎？
所以要么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取代人類，要么有什么原因迫使她不得不這么做。
如果他們的目的不是取代人類，那么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又或者，到底是什么事迫使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事？
唐長想不明白，腦子里一團亂麻，只能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恰好這個時候少女玩那個影狐的愉悅同步到唐長這里，唐長干脆和她一起享受這種快樂。
在她看來黑暗生物也許與那個毛絨玩具差不多，她不會對黑暗生物產生任何恐懼……
等會兒！
唐長突然靈光一閃。
恐懼？
對，就是恐懼！
那個委托者有個行為現在看來很奇怪。
他表現出對黑暗生物的恐懼，可對能夠控制黑暗生物對他進行攻擊的女人卻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
這正常嗎？
他對那女人只有怨憤，似乎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會殺他。
而這就帶來另外一個問題：
為什么那個女人不殺他？
還有，那個女人說的是“他不會殺我”。
那個委托者有殺她的本事嗎？
如果，那個委托者與那個女人一樣，都是那種未知智慧生物呢？
“大叔，你被騙了？”
“應該是被騙了，那個家伙一句實話都沒有說，只不過想借我的手除了那個女人罷了。”
他不會殺那個女人，但是他可以借別人的手殺。
這兩個家伙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不可調和的事，所以那個女人剝了委托者的臉，而委托者想弄死那個女人。
“大叔，要不我們不接這個委托了吧。”
“沒事，正好我對他們很感興趣。”
第二種與人類同等地位的智慧生物，而且說不定比黑暗生物還要更早到來。
唐長沒有當英雄拯救世界的欲望，對他們感興趣單純出于知己知彼的戰術思維。
任何可能成為敵人的都要了解他們的弱點，這樣才能做到有備無患。
這是唐長的信條。
退一步來說，那個女人已經是自己的敵人了，了解他們的弱點十分有必要。
“大叔，我們再去抓一個回來嗎？”
“他們與人類差不多，捉回來不方便。”
估計會被人當做是買賣人口的惡徒，偷偷把自己給舉報了吧。
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在執行正義的人。
被那些人找上門就麻煩了。
“大叔，那你要怎么研究他們？”
“打。”
就像研究黑暗生物，目前已知的大部分關于黑暗生物的資料都是一場又一場打斗總結出來的。
人類在各方面都比黑暗生物遜色，唯一強過他們的就是團結。
眾多人類與黑暗生物戰斗得來的信息匯總，總結出了黑暗生物圖鑒，行為模式，戰斗方式以及思維模式。
如今除了那些占地為王的個體實力異常強大的黑暗生物，其他普通的黑暗生物對人類來說已經不是威脅了。
想了解那個藏在人類當中的智慧生物到底有什么弱點，打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這樣好，我也要和他們打，大叔你可不能再丟下我了。”
“我什么時候丟下過你？”
“今天。”
好吧，無法否認。
唐長舉手投降，這事少女占著理呢。
“大叔，這個狐貍在做什么？”
少女疑惑的看著瓶子里的影狐，唐長順勢扭過頭看了眼。
哐！
玻璃突然崩碎，一塊黑色鱗片精準的破壞了困住影狐的瓶子。
影狐脫困后立刻化作黑影躲進附近的影子里，唐長知道那家伙已經跑了。
對面高樓的樓頂，一個黑裙女人嘴角勾起。
“找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