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苑。

既是要找樂子，自然是京城最大的妓院才過癮。

申茂叫了三個姑娘陪自己，又叫了幾個姑娘陪自己的手下。

一個姑娘嬌盈盈的上前，眉目含春，含羞帶怯，“爺，喝了這杯酒，奴家今晚就是您的人了。”

說著，嬌弱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蹭的申茂小腹一陣火起。

在那姑娘屁股上抓了一把，打趣道，“怎么，爺不喝了這杯酒，你今晚就不是爺的人了？”

“爺~”那姑娘嬌笑一聲，“您凈打趣奴家。”

“哈哈哈……”申茂被姑娘這故作嬌羞的模樣引的哈哈大笑，手更加在那姑娘身上肆無忌憚的游走起來，引得那姑娘嬌、吟陣陣。

周圍的手下見狀更是興奮不已，一個個將自己身邊的姑娘摟在懷里。

西涼本就民風開放，申茂又是不知收斂之輩，一時間，包廂里的氣氛曖昧到了極致。

申茂抓著那姑娘的手，卻是沒有再進一步，轉了個話頭道，“爺聽說這京城新貴，皇上眼前的紅人也鐘愛這翠微苑，不知最愛這翠微苑的哪位姑娘？叫出來，也讓爺見識見識。”

這話說的甚是豪爽，那姑娘在他懷中又是一陣嬌嗔，“爺～”

撒嬌歸撒嬌，也沒敢太吊申茂等人的胃口，畢竟這幾人一看就是一臉兇相并不好惹，腰間的佩刀更是隱隱泛著寒光，飲足了鮮血的樣子。

嬌嬌一笑，“爺說的可是那安平侯？”

申茂眸子一轉，“你這小娘皮知道？”

那姑娘在他懷中又是一陣撒嬌打磨，鬧的差不多了才道，“奴家倒是不知那安平侯最愛誰，不過奴家知道每次那安平侯來都會在二樓要上一個包間，叫上幾個捶腿敬酒的小丫鬟，然后看一樓的歌舞，哦，尤其啊，愛看那翠微姐姐跳舞。”

“翠微？”

申茂眉頭一皺，來時倒是聽說了這翠微的名號，是這翠微苑的花魁，只不過不曾見過，沒想到那安平侯喜歡？

思索間，那姑娘“喏”了聲，眼睛看向臺下，“那就是翠微姐姐，我們翠微苑大名鼎鼎的花魁。”

那姑娘許是也嫉妒這翠微跳起舞來如此出色，說起話來酸溜溜的。

申茂也沒注意，斂眸看去，此時已華燈初上，翠微正在臺上起舞，還是最引人沸騰的劍舞，一挪一動間都滿是風情，又帶著一股子攝人心魄的媚，這才是劍舞，煙花之地的劍舞，媚眼如絲，勾魂攝魄。

申茂眸色微微一閃，“這么說，那安平侯喜歡這翠微？”

那姑娘雖然詫異他為什么這么問，但煙花之地的規矩，不多言不多問，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不盡然，那安平侯雖然每次來都會捧翠微姐姐的場子，但也只是捧場子而已，從未叫過任何一個姑娘伺候，翠微姐姐也沒有。”

說到這里，那姑娘似也很是不解，皺了皺眉，不過想起京中最近的傳言，便也沒多想。

倒是申茂笑了下，不知是嘲還是諷，“這么說，那安平侯還是柳下惠，還真是難得。”

那姑娘又看了他一眼。

申茂見她表情，笑著在她下巴上捏了下，“你這小娘皮是不是好奇爺為什么對那新上任的安平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