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神色間滿是懶散淡然之色,袖袍輕輕一揮,對著上首的夜祁淵緩緩行了一禮,道,“皇上,微臣的后院雖然全都是這種畫作,但此時去取未免浪費時間,不如……”
“不如什么?不如干脆不去取,免得丟人現眼?”一人站出來,吹胡子瞪眼道。
葉幽覺得她真是惹了眾怒了,不然也不會讓這群頑固不化的老家伙不顧朝廷顏面站出來集體抨擊她。
一絲眼神也沒給那人,葉幽接著道,“不如微臣現場作一副,一飽皇上和各位的眼福如何?”
被無視的那人正欲反擊,卻在接觸到夜祁淵略帶鋒銳的眼神后猛地閉嘴。
好可怕的眼神。
夜祁淵深邃如海的眸子落在葉幽身上,淡淡看了她一瞬后,緩緩道,“準。”
她去倒要看看她葫蘆里賣的到底什么藥,到底有何本事說這樣的大話。
“嘶。”葉幽又被這溫和的接近詭異的語氣嚇的打了個哆嗦,怎么感覺最近這廝越來越嚇人了,低垂了垂頭,“是,微臣領命。”
葉幽下去,吩咐畫坊司的幾個人準備等下她要用的東西,場中則歌舞繼續,大約兩支歌舞過后,準備完畢。
葉幽走到場地中間。
其實到現在,還是有人不相信她能作出這驚世之作,嘲諷的出言反駁,“我說這位,雖然自信是一種很好的品質,但被你如此濫用,不覺得厚顏無恥嗎?”
能在此時還出言諷刺的,除了夜祁瑞沒人有這個膽子,也只有他會說出這么沒腦子的話。
此話一出,場中又是一片嘩然,因為還沒有誰敢當著夜祁淵的面如此奚落葉幽,這無異于變相的落他的臉面。
夜祁淵偏眸看了他這位皇兄一眼,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夜祁瑞就是無端的感覺到一股心悸,一股從心底深處涌起泛上來的心悸。
強忍住心底上涌的感覺,夜祁瑞再次看向場中的葉幽,不知對她還是對夜祁淵說的,“怎么,我有說錯嗎,這廝明明沒有那等本事,卻在這里大放厥詞,不是厚顏無恥是什么?”
葉幽很想發火,但看他被夜祁淵那廝嚇的差不多了便也沒說什么,一邊擺弄手下的畫架,一邊慢悠悠道,“王爺既是如此自信,不如和本候打個賭如何?”
夜祁瑞,“你想怎么賭?”
和這等人物賭,他一定讓她輸的血本無歸,夜祁瑞心底道,所以這話說出來也沒怎么過腦子,也絲毫沒想過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她為何還有如此自信挑釁西涼。
葉幽唇角勾了下,“自然是賭本候能不能做出這驚世之作?”
如芳華初綻,幾乎所有人都在她這一笑下愣了神,美,實在是太美了,世上怎會有如此美艷之人,還是個男子。
夜祁瑞也愣了下,隨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怎么,你這奴才還真以為自己是那經天緯地之才啊,剛剛三公主可都說了,那畫可是耗費西涼無數人力物力,花費數年時間,又經璇璣大師的弟子親自提名,添了兩位美人上去才最終制作出來,怎么,你還打算和那璇璣大師的弟子一較高低啊?”
這話無不嘲諷。